一頓飯吃的林秀禾感慨萬千,她做夢都沒想到林長河家的日子會起來的這麽快,連洋酒人家都能弄出來,這小子沒讓她娘失望,老太太泉下有知真的能閉上眼睛了。
林秀禾著急回鄉下,婉拒了杜玉枝他們的挽留,林建斌他們幾個幫著拿東西,心雨陪著老太太就跟在後面走。
你說今天也是巧了,心雨又再次看到了周玉娟,這次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沒戴口罩,衣服也沒換,所以心雨才能認出來,看年紀也挺大了,因為這倆個人是從他們前面橫過,根本就沒發現林建斌他們幾個,對方也不認識心雨,所以她扶著林秀禾才能正大光明的打量對方。
等人走了,林秀禾發出疑惑的聲音,心雨看老太太這樣不由的懷疑起來。
“姑奶,你認識這倆個人?”
林秀禾眼神略帶了些疑惑:“我怎麽瞅著有些面熟呢?”
心雨頓時緊張起來,拉著老太太的手追問道:“姑奶,你想起來啥?這個人你是在什麽地方見到的?都是幹啥的?”
林秀禾別看上了年紀了,可是這眼不花耳不聾,她自認看人的眼神沒出錯。
略回憶了一下:“我記得當年我乾活的那個東家旁邊住了一戶人家,就剛才那個女的沒事常來這家玩,聽說是這戶人家閨女的同學。”
“那後來呢,這戶人家在哪裡?”
林秀禾歎口氣:“沒了,兩口子都沒了,讓人給抓了殺害了,閨女也下落不明。”
心雨就更驚訝了:“姑奶,這家人出啥事了,怎麽會沒了,他們的閨女叫啥?”
說起往事,林秀禾也唏噓不已,跟心雨細細道來,這也都是她聽人說的,畢竟她也是給人家做傭人的,不可能接觸到更多的層面,頂多是聽家裡的男女主人對話的時候才了解一些信息。
這兩位的身份心雨多少能猜出來點,可聽林秀禾說起她還是跟著唏噓不已,又是一對前輩。
“姑奶,那個男的你之前見過沒?”
林秀禾歎口氣:“這個男人我沒啥印象,怎的,那個女的你認識?”
心雨苦笑了一聲:“這個女人嫁的男人就是我姥的前夫。”
這下換林秀禾吃驚了:“怎麽會這樣?不是,你姥的男人不是說沒了?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
心雨簡單的說了一下她這個便宜姥爺的經歷,林秀禾聽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唉,這叫啥事啊?我看那個女的也不像是啥好人,都這年紀了還打扮的妖裡妖氣的。”
林秀禾這邊打聽不出來更多的消息,心雨多少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周玉娟兄妹倆個的消息不那麽好打聽呀。
直到回家了,這一路林秀禾這激動的心情都無法言說,等看到林長河他們之後,老太太的情緒終於是得到了宣泄,抱著侄子痛哭了一場。
從見到老太太之後,心雨和張順都沒跟林秀禾說起玉墜的事,就怕老太太一個激動身體承受不住。
等林秀禾情緒宣泄完了,大家夥都見過面了之後,林正新才跟大妹說起了這事。
“啥?找到了?是老二家偷的?”
林正新能說啥,歎口氣,把東西拿了出來:“呐,東西我搶回來了,老二家不承認,說是她的嫁妝,估計你這會兒去問也問不出來,大不了人家可以說是撿到的,你能把他們怎麽樣?”
林秀禾拿起老娘佩戴的那個玉墜端詳了好半天,冷哼了一聲:“個臭不要臉的,她的陪嫁,他們家有這東西沒?這可是咱們老林家祖傳的,你們知道這東西來歷不?”
林正新苦笑了一聲:“我們哪知道,
光知道這東西是咱爹給娘的聘禮,祖傳的,至於是啥來歷沒聽爹說過啊?”林秀禾哼了一聲:“你們沒聽說過我可聽說過,當年我問過咱爹了,爹說了,這東西是當年皇家賞賜給我們林家祖上的,你們可別小看這東西,光是這周圍的配飾,我雖然說不出這些東西是啥,估計應該很值錢的,要不然皇家也不能收藏這東西?十有八九都是下面進貢上來的,你們說對不對?”
林正新當年還真的不清楚這事,拿著那玉墜好一頓打量:“天哪,真不出來這東西竟然是皇上賞賜的,這東西我可不能收著。”
林長河和杜秋嬋當場就表態了:“大姑,這東西我們也不收,要說傳也是傳給老大的,讓我大伯家留著吧,我是孫子,我奶已經照顧我那麽多年了,這東西我不能留。”
林正新趕緊的擺手:“大妹,你聽哥的,這東西得給長河,不管怎說他跟咱娘最親,娘老的時候也是他們夫妻倆個給照顧走的,於情於理這東西都得給秋蟬拿著,當年娘也是這個意思。”
杜秋嬋擺手:“大伯,奶當年也是人老了糊塗了,這東西我們家肯定不能收,給大伯,讓他們家一代代的傳下去比給我們要更有意義。 ”
看著大哥和侄子,林秀禾拿著那枚玉佩心中是感慨萬千。
“大哥、長河,這東西現在別看不值錢,可是以後我就說不好了,說不準能價值連城,你們都不要?”
杜秋嬋依然點頭:“我們不要,傳承這東西比賣錢更有意義,現在我們家的日子能過得下去,孩子們都大了也有出息了,我覺得還是讓大伯拿著更好,以後子孫後代真的有需要了,這東西真要賣錢也能救個急。”
林長河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點頭,一聽說這東西將來會價值連城,他這心不是不疼啊,那得多少錢啊,不過媳婦都不收,他收了肯定也得落埋怨。
林秀禾對杜秋嬋這個侄媳婦那是最滿意不過的,難怪是她娘看中的孫媳婦,長河這個媳婦娶的好,家裡有這麽一個女人在,何愁不興旺啊,再看看人家這三個孩子,林秀禾都替杜秋嬋感到欣慰啊,苦盡甘來了。
轉頭看向林正新:“大哥,這東西你們大房暫時先保存吧,這要是放在長河夫妻倆個手裡,肯定還得惹麻煩,這事回頭我就跟老二他們一家說清楚,真以為咱們那麽好糊弄?
秋蟬,你還記得你奶當初那個繩子是啥樣的?”
杜秋嬋猶豫了一下,看看林正新再看看林長河,林長河在一旁著急啊:“說呀啊,你看啥呢,到底怎回事?”
杜秋嬋低沉著腦袋:“娘脖子上的那個繩子是被刀剌斷了,根本不像是自然斷了——”
就這一句話,氣得林長河和林正新倆個青筋暴跳,林長河一拳砸在炕上:“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