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德,你給我聽著,那女人要是再敢騷擾我,我就立馬找隊長去,我才不慣她毛病呢,她跟我有雞毛關系,跑我這裡找存在感了,誰給她的底氣?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什麽的人,一個二把刀的貨生了那麽一個二貨出來,還把自己當小師妹自居了,她算個屁啊,那是我爹拿錢讓他爹教你的。”
林正德在一旁有些著急的想讓老妻停下叫罵,:“你行了,別罵了,都多大年紀了,你不怕人笑話啊——”
金枝脖子一梗:“我怕啥,我又沒做虧心人,反倒是你,你一大清早的不去幹活,你到這裡來幹嘛,倆個人偷偷摸摸的你們倆個想幹啥?”
林正德急的直搓手:“我能幹啥啊,這大白天的又能幹啥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想多了?你當我眼睛是瞎的,林正德,我告訴你,惹急了老娘,我找我四個兒子過來跟你這個老東西理論理論,真欺負我娘家沒人了是吧?”
林正德拉著金枝歎口氣:“行了,你別叫喚了,我知道你厲害行了嗎,那女人沒說啥,就是問問那廟裡的事還能有啥。”
金枝沒頭一皺:“廟裡的事?她想幹啥?搞破壞?”
林正德對自己的老妻是徹底的無語了:“就那破廟有啥好破壞的,都塌了,還用人去破壞啊,你這腦子是怎長的,還能想這事,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估計是好奇吧。
再說她這身份,她也沒法跟別人打聽啊,就偷摸的問問我,還怕別人知道了,也沒怎地。”
金枝瞥了自家男人一眼:“真是這樣?”
林正德點點頭:“我還能撒謊騙你啊,我都多大年紀了,騙你有那個必要嗎,咱們天天的在一起,我是啥想法你自己不清楚嗎?”
金枝指指林正德:“你給我記住了,不許跟她偷偷摸摸的接觸,要不然我找隊長去,那樣的人咱們得遠著點,你跟她什麽關系都沒有,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
偷聽的林長河一聽這話茬,直覺那兩口子有問題,關鍵是他覺得他爹好像沒說真話呀,老爺子有一大特點,說謊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還不怎麽看人說話,剛才他爹就是這樣的,難不成老爺子年輕跟那個女人真的有點勾勾纏?
林長河等老兩口離開了,他就去他爹剛才站的地方搜尋了一遍,幸虧林長河沒有老到頭眼昏花的程度,還真的就讓他在一處草叢中發現一枚一分錢的鋼鏰。
林長河撿起那一分錢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他爹是什麽人他心裡明白,這麽多年他就沒從他爹手裡見到過一分錢,這個鋼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林長河都不用腦子想,肯定是他爹給女人錢了,這一分錢就是從口袋裡掉出來的。
林長河拿著一分錢心裡卻五味雜陳,這感覺一點都不好,他娘頂名管家,可惜實際上家裡是他爹說了算,老爺子身上有錢他一點都不意外,出去賣草藥那錢可都是他爹收著呢。
林長河這一上午心神不定,時不時地打量一眼那對夫妻倆個,看時間差不多了,跟程鐵山說了一下他去接人。
“老爺子,盯住了那對夫妻倆個,別讓他們搞小動作。”
程鐵山點點頭,早上發生的事他也看到了,這事回頭他得跟陸川說說,男的暫時沒表現出來,可是這女的表現太明顯了。
林長河把陸川給接回來,這家夥一路上就跟陸川叨叨個不停,說老爺子跟那女人的事,說老爺子這些年對他有多摳門。
陸川聽完,說心裡話也是感歎不已,難怪老太太說林長河這個人心軟啊,真的,要換做是他,他做不到林長河這一點。
“姐夫,是不是特生氣?”
林長河歎口氣:“我心裡不是滋味,我一個親兒子連個外人都不如啊,人家還能見到我爹的錢,那女人憑啥呀,我那傻娘,一天到晚的跟我們這幾個兒子較勁,殊不知家裡已經出了家賊了。”
“姐夫,你爹跟那個女人當年的事吧,怎麽說呢,沒人抓住把柄,誰也說不好這事到底是真還是假,已經都過去那麽多年了,現在追究也沒多大的意思,畢竟是老一輩的事了,就算是真的又能怎的,畢竟已經都發生過了,你說呢?”
林長河眨巴眨巴眼睛,他是真不想他爹會跟那個女人有點關系。
“唉,你說這都叫啥事啊,我親娘好歹也算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吧,你說我爹怎能乾這樣的事?”
陸川笑笑:“姐夫,這事你知道就行了,沒必要放在心上,都各自成家了,能怎麽樣?現在讓你爹去你娶那個女人根本不可能,都是老黃歷了,那個女人和男人過來目的不單純,既然能跟你爹打聽山上的消息,恐怕也是衝著心雨他們來的。”
林長河生氣啊:“這兩個混帳東西,早晚我得讓他們嘗嘗什麽叫厲害。”
這一路叨叨到家裡,杜秋嬋已經在家裡做飯呢,看到陸川拿出來的那些吃的,林長河不叨叨了,忙著吃陸川塞到他嘴裡的零食呢。
“天哪, 怎麽這麽多?”
陸川笑笑:“我估計後續還能有,等著吧,你們也別閑著,沒事就吃,下午我帶些到山上,姐,我們可能要在山上住兩天,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這裡了。”
林長河咽下嘴裡的食物說道:“那個女的我打聽過了,林玉荷跟對方也不認識,就是那女的給林玉荷錢了,她就帶人回來了,我爹也是,給錢就往山上帶,我都懷疑哪一天有人出錢要他兒子的命,這老頭都能狠得下這個心。”
杜秋嬋哼了一聲:“你那爹有什麽乾不出來,要說壞,你爹才是最壞的那一個,二郎山是啥地方他不清楚啊?為了錢簡直連老臉都不要了。”
杜秋嬋這次是真生氣了,她閨女和趙愛琴那是被壞人惦記上的主,這老頭居然為了錢偷偷帶那女的去山上,想想她都覺得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