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石沉大海,沒有回復,冰冷的屏幕好刺眼,刺的人心裡難受極了。
她就像被宋寒聲屏蔽了一樣,收不到任何消息,也得不到宋寒聲的任何消息。
到了下班點,安言沒有著急走,而是留下來寫稿子,等人陸陸續續走光之後,她才寫完稿子。
稿子寫好之後,整個人又沒事乾,沒事乾就會想起宋寒聲,會一直抓著手機,查看宋寒聲是否回復她信息。
看來看去,依然什麽也沒有。
煩躁的情緒在心中蔓延,不安的因素摻雜其中,勾的人再也平靜不下去。
她會很糾結宋寒聲不回復的原因。
到底是看見還是沒看見呢?
到底是不想回,還是不能回?
糾結來糾結去,始終得不到答案,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不再糾結消息的問題,收拾準備回家。
晚上九點鍾,地鐵裡的人也不少,但沒有早晚高峰那麽擁擠,偶爾還可以混個座。
安言戴上耳機,找了個角落靠著,她就像把自己屏蔽了一樣,冷漠的看著前方。
腦海裡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她反思了自己最近的行為。
她努力回想著究竟做錯了什麽,宋寒聲才不理她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當了人家送的東西的問題。
安言承認這件事她確實做的挺狗的,宋寒聲生氣也是應該的,可不能不聽她解釋啊!
怎麽就不給她個機會,玩起了失蹤。
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難受極了。
腦袋裡胡思亂想,耳朵裡充斥著宋寒聲的歌聲,是那首《黑暗》。
傷感的旋律入了心,動人的歌詞亂了心。
我拿掉面具,滿身鮮血來到你面前。
你害怕的轉身跑掉,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掉入萬丈深淵,在黑暗中祈求光明。
可命運卻說我不配。
無盡黑暗模糊了你的身影,我穿越深淵,努力找到你。
命運說,我可以在黑暗中擁抱你。
擁抱你我的光明。
不許離開,不許逃掉。
帶上鎖鏈,乖乖地做一隻籠中雀。
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我只是舍不得你離開。
聽歌比較入迷,安言沉浸在宋寒聲編織的傷感裡。
這首歌的MV她看過,裡面講述一個偏執癡情男人,將心愛的女子圈入自己精心編織的牢籠,折斷了她的羽翼,將她變成自己的專屬,讓她的眼裡再也沒有其他人。
當時MV一出,瞬間引起轟動,爭議比較大,有人說暗黑風格會教壞小朋友,裡面宣傳了不良風氣。
也有人喜歡的要命,尤其是MV的結尾,宋寒聲詭異一笑,將男主的病態執念演繹的淋漓盡致,給人很深的印象,痞壞的感覺瞬間抓住萬千少女的心。
當時微博上有一個話題掛了很久,我想成為宋寒聲牢籠裡的金絲雀。
後來他的歌正常了一些,多數都是柔情情歌,沒有再出現暗黑風的歌曲。
以前安言不喜歡這首歌,覺得太傷感了,現在卻喜歡到無限循環。
是不是只有成為宋寒聲牢籠裡的金絲雀,才能永遠與他在一起。
胡思亂想的思緒一直再繼續,安言偶爾會瞟一眼滾動的屏幕看到了哪一站,很不幸她還是坐過站了。
坐過了兩站地,下車去對面往回坐,然而上了車又坐過了一站地。
來回折騰了三次,終於坐對了一回。
就跟施了魔咒一樣,在這幾個站地來回折騰。
來來回回折騰,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愣是讓安言多走了半個小時。
回到家一點吃飯的心思也沒有,
洗個澡便睡覺了。她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去了宋寒聲的房間。
她想離宋寒聲近一些,伴著他的清香入睡。
安言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好望著天花板發呆。
人真的很奇怪,以前安言回家也是一個人,卻從來不感覺孤單,安安靜靜地,她很享受這種獨處。
李女士總說她是個怪人,家裡熱熱鬧鬧的不好嗎?非得自己一個人,不孤單嗎?
趕緊找個人嫁了,要不然生個病身邊都沒個人,死到家臭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每當面對李女士不算善意的催婚話語,安言總是噗之以鼻,不屑的說一句,“誰說人一定要結婚的,女人自己一輩子也可以過的精彩,沒必要為了結婚而結婚。”
見說不通安言,李女士總是會放一句萬能話語,“等以後你會明白的。”
為什麽一定要等到以後才會明白,她現在想的也很明白。
安言以為她可以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李女士看,她可以自己過一輩子。
可現實卻打臉好疼。
自從與宋寒聲在一起後,她喜歡上回家有人的感覺,就像回家的一種期待,你知道有一個人在等你吃飯。
你會想著計劃今天吃什麽,明天吃什麽,晚上看什麽電視,吃過飯後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步。
感覺可以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不管你做什麽,都會有一個人陪著你。
陪你吃飯、散步、睡覺。
痛哭流涕的時候給你遞紙巾,生病難受的時候寸步不離照顧你,他分享你的喜悅,承擔你的痛苦。
他是除了影子離你最近的人。
安言此刻好像明白了結婚的意義,結婚只是為了找尋一個心甘情願陪著你一輩子風風雨雨的那個人。
什麽時候睡著的安言已經不記得了,也許是一點,也許是三點,亦或者剛睡著。
她夢見有一個人給她蓋被子,還親了她的額頭,親完之後,並沒有不負責任的離開,而是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可沉重的眼皮壓的眼睛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雖看不清,可她還是從氣味中辨別了身份,是木香啊!
是她心心念念的宋寒聲啊!
安言迷迷糊糊拉過一旁人的手,手很涼,像是長途跋涉後徹骨的冷。
她將涼涼的手放到滾燙的臉頰旁,睡意清醒了幾分。
她終於完全將眼睛睜開,看清楚了眼前人。
宋寒聲的手冰涼徹骨,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白,像極了虛弱的病人。
不是在做夢嗎?怎麽睜開眼睛便見到了宋寒聲。
他不是把自己屏蔽了嗎?
“宋老板,你終於回來了。”
安言微微起身,撲進了宋寒聲的懷裡,她對宋寒聲說:“宋寒聲,我想你了。”
“不要再失蹤了好不好。”
她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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