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好像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許致遠死的場景。
感覺真實的讓人窒息,再次經歷痛苦地感覺,整個人哭的眼睛都痛了。
源源不斷的血流出來,噴灑的哪裡都是,繼而越來越多,最後匯聚成河。
她置身於血河當中,大腦中的意識瞬間被洶湧而來的血水淹沒,只剩下一片空白。
窒息地感覺席卷全身,瞬間抽乾她的力氣。
仿佛感受到了死神正緊緊地勒住她的脖子,緩緩用力。
血水從鼻腔、喉嚨裡鑽進去,嗆地生疼,吐出去,然後又是更多的血水進去身體。
肺部劇烈的撕裂感和灼燒感,讓她感覺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
耳膜灌入血水失去了聽覺,她什麽也聽不見,腦子就要爆炸了,身體開始變得無力。
她覺得自己是真要死了!
無力掙扎,身體慢慢下沉,在慢慢下沉的過程中,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隨後被撈出水面。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意識開始回籠,慢慢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安言眼眶微紅,眼角濕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撲進了宋寒聲的懷裡。
“宋寒聲,你終於回來了,我好害怕,我就快死了。”
“救救我好不好,我好害怕,好害怕。”
安言胡亂的說著,她還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她覺得還是夢。
夢裡的感覺太過真實,她覺得自己是真要死了。
不過能在死前見一眼宋寒聲,她也就知足了。
大聲的啜泣著,完全不顧形象。
宋寒聲平複著焦躁地情緒,拉過一旁的毛巾擦拭著安言的頭髮,“以後泡澡不許睡覺。”
命令地口吻帶著顫音兒,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宋寒聲是從公司回來的,今天公司比較忙,他給安言發了信息說會晚點回來。
忙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剛開門便聽到了安言劇烈掙扎的動靜。
他第一反應就是衝進去,幸好安言沒有鎖門,他省去了踹門的時間。
將人撈起,心中的怒火噴湧,想徹頭徹尾的將人罵一頓,知道有多危險嗎?
如果不是他恰巧回來該怎麽辦?
如果安言不在了,他要怎麽辦?
安言可憐兮兮地抱著他,憤怒地情緒堵在胸腔,最後只剩下了心疼。
他的寶貝應該是嗆壞了。
“乖,不哭了,我一直都在。”
安撫的話語一遍一遍在耳旁想起,真的平複了緊張害怕地情緒。
安言委屈地在想念的懷裡蹭了蹭。
抱著的人觸感太過真實,安言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是真實的。
大腦恢復了清明,一切都想起來了。
她辭別了許寧靜,感覺特別的乏累,所以沒去李女士的豪宅接小白。
接到宋寒聲要晚歸的消息,於是自己胡亂吃了一口,臨近九點,放水泡澡。
水溫比較高,在高溫作用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著後,她夢見了與武清竹的糾葛,更是夢見了許致遠死的場景。
感覺到窒息是因為滑進了浴缸,溺水了。
她感覺自己丟死人了,竟然睡著了,睡著不要緊,要緊的事差點把自己搞死。
這就相當的丟人了。
她懷抱著宋寒聲,不知該是放開還是再抱一會。
抱著挺舒服的,有些不舍得放開。
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麽,臉頰瞬間滾燙。
她好像什麽也沒穿!
腰部、背部是宋寒聲的手,觸感很真實,掌心灼熱,燙烤著皮膚,明顯能感覺得到是沒有隔著衣服。
腦袋轟的一下子炸開,害羞的無地自容。
剛才宋寒聲衝進來,
豈不是都被看光了。她的清白沒有了。
安言思索了片刻,她抬手捂住了宋寒聲的眼睛,沒有了眼神交流,她的膽子大了起來。
“你……都看見了?”
她感覺到宋寒聲似乎眨了眨眼睛,睫毛掃過掌心,有點癢,更有說不出來的情緒。
宋寒聲淡淡地“嗯”了一聲,“都看見了。”
安言總覺得宋寒聲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抿了一下,像是在忍著笑。
明明是實話實說的好孩子,可為什麽總覺得有點壞。
感覺被人調戲了,還沒有證據。
好氣啊!
“都看見什麽了?”這會兒安言完全放開了膽子,將被人看光的羞恥心丟到了姥姥家。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見了。”宋寒聲嘴角勾著笑,“需要舉例說明嗎?”
安言:“……!”這是去流氓學院進修了,說話倒是越來越大膽了。
“對你未來女朋友的身材滿意嗎?”
論不要臉、論撩,她就沒輸過,看誰先拜下陣來。
反正她也不吃虧,大不了就賴宋寒聲一輩子。
有了宋寒聲,混吃等死奔小康的富婆日子就可以實現了。
“很滿意!”宋寒聲收緊了懷抱,貪婪地嗅著鼻尖的清香。
鼻尖環繞地清香, 猶如醉人的美酒,聞一聞便醉了。
兩個人親密無間抱著,但離負距離還有些距離,差的是某些人的勇氣。
這句話取悅了安言,但同時也勾起了安言的壞心眼。
這個時候不拖宋寒聲下水太便宜他了。
想到便做了,安言帶著宋寒聲微微起身,而後一用力,將宋寒聲拖進了不大的浴缸裡。
水花四濺,浴缸裡的水蔓延出去好多,白色的泡泡漂浮在浴缸裡,遮擋住了誘人的身姿。
宋寒聲的眼睛看不見,突然失重的感覺迫使他牢牢地抱緊安言,就像在抓救命稻草一般。
渾身濕透,衣服裹住身子。
遮擋住眼睛的手拿開,他將手扶住浴缸的邊緣,支撐著身體慢慢起來。
他看著近前笑作一團的小壞蛋,只能無奈一笑。
“哈哈,宋老板,你剛才是不是害怕了。”安言哈哈大笑,時不時的朝著宋寒聲踢水。
“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安言就像找到了童年的樂趣,歡快地玩著水,兩隻腳亂瞪著,水面波動,翻騰地水不斷溢出,白色泡泡下的身姿若隱若現,誘人無限遐想。
作惡的小壞蛋絲毫感覺不到危險,反而更加囂張的撩撥。
宋寒聲猛地抓住了安言作亂的腳腕,慢慢將人扯向自己。
他捏住了安言的下巴,聲音暗啞,“別鬧了,小野貓。”
腳踝被人抓住,安言的心亂了節拍,撲通撲通被無限放大。
她盯著近在咫尺宋寒聲的眼眸,特慫的點了點頭,“嗯,不鬧了。”
(http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