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來不及思考,拉著宋寒聲快步躲進隔間裡,順手鎖上門,營造出有人在用的假象,這才稍稍放下心。
擁擠的廁所隔間馬桶佔據大半的位置,兩個成年人在裡面就顯得空間很小,也很擁擠。
兩個人幾乎身貼著身子站著,沒有多余的縫隙,周圍環繞著熟悉的木香,木香中夾雜著淡淡的酒精氣味,衝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宋寒聲沒有反抗任由安言拉了進來,異常的聽話乖巧。
他低垂著眼眸,安言在他好看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原來宋寒聲眼裡的自己如此好看。
安言背靠著木板,微微低著頭,不太敢看宋寒聲,她怕自己會被蠱惑。
他粗重的喘息伴隨著酒精透過空氣傳遞過來,鑽入她的每一個毛孔,安言不自覺的也跟著呼吸粗重起來。
詭異的寂靜中,安言仿佛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跳的是那麽快,那麽毫無章法,像是亂跳的鼓點,一下一下亂人心扉。
安言的身高不矮,剛好到宋寒聲的耳根,滾動的喉結正在眼前,她覺得自己沒喝酒卻醉了。
心跳的越來越快,像是喝了度數很高的白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不僅是因為躲進男廁所怕被發現,更多的則是因為宋寒聲的存在。
怎麽辦,她快瘋了!
為什麽要拉著宋寒聲躲進來呢,一個男人在男廁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躲起來就好了,幹嘛還要拉著一個定時炸彈。
現在後悔已然來不及,將人推出去又不現實,安言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靜悄悄的窩在宋寒聲的懷裡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希望外面的人快點結束,趕緊走人。
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廁所隔間裡人焦躁的情緒,自顧自的閑聊著天。
男人們到一起無非就是討論女人,偶爾也會討論八卦。
“你們說,傅總身旁的那個美女是不是他女朋友啊?感覺好寵啊!”
“傅總不是說是妹妹了嗎?”
“傅總只有一個弟弟,哪裡來的妹妹?”
“可是趙經理不是稱呼她大小姐嗎?”
“兄弟你好純情啊,說是妹妹就是妹妹嗎?這年頭誰追女人不是先從叫妹妹開始。”
“我覺得也是,你看咱們傅總也三十了,身邊一直沒有女人,連助理都是男的,我一度懷疑他不喜歡女人,現在我不懷疑了,咱們傅總就是沒遇見喜歡的。”
“你們看見傅總的眼睛了嗎?特粘膩,看那個美女特別的寵,還有他說話的語氣,我靠,我要是個女的,絕對嫁了,太蘇了。”
幾個人熱烈討論著自家領導的桃花八卦,反而越說越多。
安言在隔間裡面噗之以鼻,原來男人也愛亂嚼舌根,就是妹妹怎麽了?
誰說就不能是單純的妹妹了。
安言生氣的翻了個白眼,被人誤會好氣啊!
這邊氣鼓鼓的聽著外面胡說八道,完全忽略了宋寒聲越來越危險的眼眸。
安言感覺到宋寒聲抓起了自己的手腕,帶到了他的胸前。
安言蹙著眉看過去,卻見宋寒聲的臉慢慢湊了過來,凜冽的氣息更加強勁,壓迫感十足,令人窒息。
耳邊是低沉的耳語,“你喜歡他嗎?他好像很喜歡你呢?”
眼神是不會欺騙人的,再善於偽裝也偽裝不了眼眸。
宋寒聲看得出來,那個叫傅瞻的喜歡安言,他的話語,所有動作都是對喜歡的人才會流露出的情感。
粗重的喘息撲打在耳旁,讓原本敏感的耳朵生出些許癢意,癢意直達心底,泛起層層波瀾。
宋寒聲低沉暗啞的嗓音猶如蠱惑人心的咒語,
讓安言亂了方寸。心就像亂了的節拍整個垮掉,雜七雜八的變成了煩人的噪音。
明明喝醉酒的是宋寒聲,偏偏狼狽不堪的確是她。
安言緊張的撇開頭,默默的低著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不喜歡。”
她與傅瞻只是兄妹關系,見面的次數也少,認識七年來,隻限於逢年過節見一次面。
安言並不覺得傅瞻喜歡自己,他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他對自己就像對傅聰一樣,都是哥哥對弟弟妹妹的寵愛,沒有那些人說的心思。
況且傅瞻本就是個會照顧人的大哥哥,看著寵不是很正常嗎!
外面的人漸漸走遠,男廁所再次安靜了下來。
安言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宋寒聲依然一動不動,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就像沒有發現他們走了一樣。
安言出聲提醒,“他們走了,我們也該走了。”
安言握著把手打算開門出去,畢竟隔間的空隙太小,她快窒息了。
宋寒聲一把握住了安言的手, 一個轉身將安言按坐在馬桶上。
不知道宋寒聲又抽什麽風,安言蹙了蹙眉,“不回家了嗎?”
一想到這家夥兒喝醉了,安言耐心了許多,“咱們該走了,一會兒又來人咱們就走不了了。”
安言可不想一直被堵在廁所裡,畢竟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宋寒聲的雙手一直按在安言的肩上,甚至不斷加重了力氣,就像拿安言當拐杖一樣,支撐著全身的力氣。
宋寒聲的眼中積蓄著情緒,薄唇微抿,似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他自己可能不知道,這會兒的他秀色可餐十足的誘人。
像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吸引著人下口品嘗。
“宋寒聲,你喝醉了嗎?”
“……!”
“明天你還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
安言想,宋寒聲應該是真的醉了,否則不會一直按著她不放。
既然喝醉了,酒醒之後什麽也不會記得,那麽她便可以肆無忌憚一些,做一次上次夢裡夢見的事情。
想到了,便去做了。
她已經醉了。
安言注視了宋寒聲片刻,像是在內心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下定了某種決定。
“瘋就瘋了吧!”
她一把抓住宋寒聲的領帶,猛地扯向自己,宋寒聲沒有準備,失去平衡的身體傾向安言。
她一隻手抓住宋寒聲的衣襟,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腦,不管不顧的咬上了宋寒聲的唇。
她在心裡說,從始至終隻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叫宋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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