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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詭父》第127章 最好的春晚
熱門推薦:今年是薑禮三年後又一次和家人待在一起。

所有的煩惱都暫時被他拋到了腦後。

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

都回來了。

除了不知道為什麽,薑禮覺得鞭炮似乎沒有過去響了不太過癮以外,其他都和過去一樣。

仔細思索之後薑禮作出了判斷,應該是符紙炸彈玩多了,現在有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了。

飯後,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看春晚。

然而除了陳叔和嬸嬸以及覺得新鮮的黎白婉,薑禮和陳逸軒都覺得沒什麽意思。

“怎麽三年沒看, 這春晚這麽拉了?”

薑禮忍不住吐槽道。

小品相聲全是網上抄梗就算了,縫得還很尬,並且歌舞表演也清一色的都是流量明星,薑禮一個都不認識。

“現在都是這樣,還不如看地方台的呢。”陳逸軒對薑禮說道。

“正確的,中肯的,一針見血的。”薑禮點頭附和。

又過了一會,當薑禮看到所謂的小品開始強行煽情的時候,終於蚌埠住了。

“我記得我房間裡還有以前買的煙花, 要不下樓放煙花去吧?”

陳逸軒攤了攤手:“現在不讓放煙花了,我同事說不定就有人現在在路上巡邏查違規燃放煙花的問題呢。”

薑禮愣住了:“這麽嚴?”

一旁被那些網絡老梗逗得哈哈大笑的陳叔插話道:“現在空氣汙染問題抓得嚴,別說煙花了,去年七月半燒紙都是去的指定燃燒點燒的。”

薑禮頹了。

沒有春晚,沒有煙花,沒有紅包的年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而仿佛是與薑禮心有靈犀一般,左子桓在這個時候竟然聯系上了薑禮。

薑禮便開始用意識和左子桓對話,在外人看上去,此時的薑禮就像是正在發呆一般。

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薑禮的異樣。

直到莫約一分鍾後,薑禮的雙眼突然充滿了神采。

他的內心現在無比激動。

因為左子桓告訴他,找到了。

在昨天,薑禮從公墓回來之後,便交代了左子桓,讓他去調查江城所有的犯罪組織, 因為他不知道殺死齊君的是什麽人,所以給左子桓提供的信息十分籠統。

可沒想到, 短短一天時間, 左子桓還是找到了薑禮想要的東西。

符合條件的組織是一個販毒組織,為首的毒梟經常不在國內,但是很巧的是,他最近正好回到了江城,一邊聯系買家,一邊暗中和在國內包養的女人團聚。

這個組織人不多,但社會關系十分複雜,和一般犯罪組織不同的是,他們作為下線,大部分都有正經工作。

或是被威逼,或是被利誘,甚至是用上了毒品,總之最終都被這毒梟所控制。

而這些人的工作,多半與運輸業有關,貨車司機,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或是倉庫管理員, 什麽都有,分工十分明確。

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沒有抓到真正的領導者的原因, 正是因為有這這些成員的掩護,所以線索往往會在某一步斷掉,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大概警方也沒想到,這毒梟會反其道而行之,手下真正的心腹並不是那些亡命之徒,而是有著乾淨背景的‘守法公民’。

現在,這毒梟的行蹤,也已經被左子桓所掌控了。

這個消息也讓薑禮為之振奮。

他想得簡單,以前沒能力,的確沒辦法做什麽,力所能及的只是每年去給齊君上上墳,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薑禮眼中並沒有修仙者和普通人的區別,他隻關心能不能打得過。

所以對於這樣的降維打擊他也壓根不想去考慮是否合適,在清潔工聯盟的那些巨佬老狐狸面前裝孫子就算了,對這些惡貫滿盈的壞蛋還要放任不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對於薑禮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春晚。

不過盡管他已經想著該如何折磨這所謂的稱霸一方的毒梟,卻還是按捺著心裡的悸動,畢竟現在一家人都在一起,也不可能現在就離開。

沒有等太久,陳叔和嬸嬸就先熬不動了。

“快十點了啊,難怪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嬸嬸打了個哈欠。

陳叔見狀便說道:“你們看吧,我們上年紀了,熬不動了,樓上還有一間空房,逸軒你待會安排白婉好好歇息。”

嬸嬸起身想要上樓:“我先幫你把床鋪好。”

薑禮立馬站起來攔住了嬸嬸:“不用操心了,你們快去睡吧,一會我會安排妥當的。”

陳逸軒也很機靈,先一步上樓鋪床去了。

黎白婉有些不好意思,也是緊隨其後上了樓想幫忙。

薑禮看陳叔和嬸嬸進了臥室,便也上了樓。

剛到空房門口,便聽見陳逸軒帶著歉意說道:“這房間以前是空房來的,後來因為很少有人來家裡做客,就做了個隔斷,給改成書房了,稍微擠了點,別介意。”

“沒事兒,別太客氣了,這已經比薑禮住的地方好不少了。”黎白婉連忙說道。

薑禮一聽就不樂意了:“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明明自己的豪華大床都讓給你了,居然還嫌棄。

哼!貪得無厭的女人!

發現薑禮聽到自己剛剛的話之後,黎白婉卻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叉著腰點頭道:“如果不是因為那是也睡在那,我肯定是不會睡的。”

陳逸軒挑了挑眉,用的是‘睡’而不是‘住’麽...

意識到什麽的陳逸軒立馬低下頭裝起了鴕鳥。

薑禮不知道這槽該從何吐起:“能不能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你誤會了嗎?”黎白婉瞥向陳逸軒。

陳逸軒一個激靈,連連搖頭:“沒有誤會,不就是睡一起嗎?有什麽好誤會的。”

“他執意這麽要求,我也沒辦法嘛!”黎白婉狡黠地笑著,不僅沒有解釋的意思,還一直繼續往奇怪的思路帶。

她洋洋得意地想著:就算你這個時候解釋,也只會越描越黑吧?

陳逸軒聽得無所適從,他看向薑禮的目光有些古怪,雖然是早就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但是名義上好歹是表姐吧?

這未免...

薑禮終於反應過來,黎白婉似乎是因為自己在她摔倒時使用了一招漂亮的後撤步,再加上在她媽面前胡說八道而選擇在這個時候報復自己。

這讓他覺得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沒想到黎白婉這麽小氣,笑的是沒想到黎白婉報復的方式這麽天真。

如果兩人性別互換,或許陳逸軒會對此覺得氣憤。

那麽這就將是絕殺,可惜換不得。

果然,當發現陳逸軒看向薑禮的眼神不僅沒有鄙夷和唾棄,反而有一絲讚賞和敬佩之後,黎白婉懵了。

這不合理啊...這樣的做法,不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嗎?

你你你,你不還是警察嗎?

就在她發呆之際,陳逸軒甚至還放下了套了一半的被子:“那要不...就不睡這兒了?反正你那床也挺大的...”

黎白婉猛地回頭,狠狠瞪著陳逸軒:“不行!我剛剛沒說清楚,我在他家的時候,我睡的床,他睡的沙發!”

“原來是這樣。”陳逸軒松了口氣,對薑禮說道:“差點錯怪你了。”

“沒關系,清者自清,我向來是不屑於解釋這種誤會的。”薑禮大度地擺擺手。

“???”黎白婉剜了薑禮一眼。

好家夥,還裝起來了?

安排好住宿問題之後,薑禮從樓下衛生間的櫃子裡拿了一套陳叔外出辦公時按照慣例往家屯的酒店一次性洗漱用品,交給了黎白婉。

“沒啥事兒的話早點睡吧。”

薑禮交代一句,便離開了客房,準備進房間。

陳逸軒心中有些疑惑,以前的熬夜小子現在這麽養生了?

“你還有事?”

走廊裡,陳逸軒問道。

“沒有啊。”薑禮笑著回應。

“總覺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陳逸軒就是有種直覺,薑禮似乎巴不得他們早點睡。

難道說...陳逸軒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並對此深信不疑。

“被子是今天剛換的,你注意點。”說完,陳逸軒還從樓下拿了一卷新的紙巾遞給薑禮。

“嗯?給我這個乾嗎?”

薑禮一時間沒太反應過來。

“我回去處理點文件,你完事兒早點睡,明天要早起的。”陳逸軒拍了拍薑禮的肩膀,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薑禮一臉莫名其妙,聳了聳肩,拿著紙巾進了臥室。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了。

“臥槽!陳逸軒學壞了!滿腦子都是髒東西!”

薑禮忍不住想好好和他理論一下,可轉念一想,算了,正事要緊。

他關上了房間裡的燈,隨後從裡面將門反鎖,找了一件連帽衫和一雙舊鞋穿上後,推開了窗戶,一躍而下。

在空中,薑禮猛地撐開四肢,牢牢頂在了樓房兩邊的牆壁上,順勢滑了下去。

落地的瞬間,薑禮皺了皺眉頭。

帥是挺帥的,就是一開始忘了催動靈氣...

他看了看鮮血淋漓的破皮的雙手,歎了口氣。

“鑄幣了...”

薑禮將顫抖的雙手插進了口袋,摩擦帶來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呲了呲牙。

隨後,他戴上帽子,在夜色中往左子桓給出的地址奔去。

另一邊,客房內的黎白婉心有所感,手上出現了一隻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粉色的帶翅小蟲。

她疑惑地自言自語:“大半夜的跑出去幹嘛?”

黎白婉起身重新穿上衣服,關了房間裡的燈,隨後從裡面將門反鎖,輕聲道:

“小粉,帶我去找他。”

她推開窗戶,輕盈地跳下,腳下出現的蠱蟲托著她從空中緩緩飄落。

可當她落地之後,才想起自己的鞋子還在玄關的鞋櫃裡,忘了穿出來。

“辛苦你們了,讓我先踩一會兒吧。”她乾脆就踩著那些蠱蟲按著小粉的指引跟隨薑禮出去了。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她腳上包裹的東西會是密密麻麻的蟲子,和黑色的平底鞋看上去相差無幾。

黎白婉第一反應是去地鐵站,但小粉告訴她的方向卻是相反的。

小粉是專門用來定位用的蠱蟲,一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在薑禮身上,所以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她有些不解,以薑禮這個鐵公雞的脾氣,難道是打車走的?

可再仔細探尋,她又發現小粉反饋的信息還有更古怪的地方。

因為薑禮現在是近乎按照直線前進的,而且速度遠遠快過城市裡限速的汽車,並且絲毫不會停留。

也就是說,薑禮很有可能是靠跑的。

“什麽樣的急事會讓他這麽急呢?”黎白婉心裡尋思著,但腳步卻絲毫不拖泥帶水,竟然也爆發出和薑禮相近的速度,穿行在城市之間。

蠱術就是靠煉化無數千奇百怪的蠱蟲,蠱蟲的特性也能被蠱師發揮出來,所以黎白婉或許硬實力拚不過薑禮,但她各種詭譎的手段卻更勝一籌。

至少薑禮需要靠自己跑,而黎白婉只需要催動疾行蠱就能達到相近的效果。

這也是為什麽在過去巫蠱之術會被當做邪門歪道,說到底還是嫉妒。

我們練了一輩子的東西,你們靠蟲子就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這不公平!重賽!

不過巫蠱之術也有著致命的缺點,也就是局限性。

人的能力雖然有限,但卻能靠著長年累月的鍛煉加以精深,但蠱蟲不行。

它們的能力是固定的,很難得到突破。

“你已經是成熟的蠱蟲了, 該學會自己修煉讓我變強了。”

這種話,就算是薑禮估計也不至於好意思說出來。

雖然也並不是沒可能。

簡單來說,就是下限高,上限低。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黎白婉的速度很快就慢了下來。

不過對於同級別的蠱師來說,黎白婉的衝刺時間已經長了數倍了,算得上很持久了。

她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蠱蟲的能量消耗的是蠱師的,所以疾行蠱力竭,黎白婉同樣也會感到疲憊。

就在她準備換一隻疾行蠱繼續衝刺的時候,小粉卻告訴她,薑禮就在這附近。

黎白婉這才開始打量這附近的環境。

她發現這裡和薑禮住的地方有點相似,雖然不是郊區,但比起市區,樓房稀疏矮小不少,人流量看上去也不如市區。

不過這裡似乎更為熱鬧,路邊還有不少攤位和店鋪依舊在營業,似乎是準備在新年當天大賺一筆。

他們大都住在附近,所以對他們來說,在家守歲和在店裡做生意其實區別不大。

至少路上還有不少不願意在家看春晚的年輕人,這時候越卷的生意人自然能賺得更多。

“他來這裡做什麽,這裡的人看上去魚龍混雜的。”

黎白婉一邊按照小粉的指引,在略顯狹窄的街道上七彎八拐地走著,一邊對薑禮深夜外出感到了懷疑。

直到她來到一個洗腳城門口。

看著貼著歇業告示的禁閉的大門,黎白婉眯起了眼。

“他就在這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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