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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韭菜再好也只能看看,沒那實力還想去賽賽臉就叫做一頭扎進了老八的直播間——找屎!
雖然很饞那些鬼怪的身子,但是薑禮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譚楚鋒原路返回。
“你們沒有了爹和媽~...”
“什麽玩意兒?”譚楚鋒被這突如其來的歌聲嚇了一跳。
薑禮壓了壓手,表示基操勿六,淡定地回答:“手機鈴聲。”
他在譚楚鋒驚為天人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機,鈴聲一下子變得巨大。
“喂?哪位?”
“啊?張道長啊,大半夜的,打電話有啥事兒?”
“我沒在屋裡,譚楚鋒說帶我轉轉。”
“就接待我們那個,全真七子的玄陰子。”
“他沒和我在一塊兒啊。”
“哦,可能在玩遊戲沒聽到吧。”
“誰說不是呢,難為你了。”
“張道長,注意素質哈,掌門不準講髒話。”
“哦哦,好,我會轉告他的,對了,不用跟青梅道長他們說嗎。”
“你已經說了啊,行,明天早上是吧,記住了,那張道長早點休息。”
掛掉電話,張胤松了口氣,回頭便看見譚楚鋒看自己的目光有點不對勁。
“怎麽了?”
譚楚鋒一臉狐疑:“你不會是張師叔的私生子吧,他看重你就算了,你和他說話都這麽隨意的嗎?”
“啊?”薑禮懵了:“你沒有從我的言語中感覺到我的恭敬嗎?”
譚楚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表情好像在說:你把這叫恭敬?
薑禮聳聳肩:“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對了,張道長說明天我們一個要一起和你們做早課,你給安排個好地方唄,我還沒聽過講道呢。”
“好說好說。”譚楚鋒滿口答應,隨後便送薑禮回到客房。
薑禮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過了,張胤正趴在床上笑得像個癡漢。
懶得搭理他,薑禮將張玄笠交代的事情跟張胤說了之後,便洗了個澡,上床睡覺了。
躺在床上的一瞬間,白天的疲憊一股腦的湧了上來,沒半分鍾,薑禮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什麽夢也沒做,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來以後的薑禮先是注意到房間中間的熏香,明白了為什麽昨晚睡得這麽踏實,隨後又瞥見了還保持著那個姿勢,黑煙圈重得離譜的張胤。
“歪日!戰神!”
張胤聽到薑禮的聲音,朝他笑了笑:“你醒了?”
薑禮有些驚訝於張胤鋼鐵般的意志:“你昨晚一宿沒睡?”
“那當然,我跟你說我昨天一晚上就刷滿了一個老婆的好感度,你看我牛逼不?”
張胤顯得有些激動。
面對激動得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猝死的張胤,薑禮只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不看!”
吃過早飯,薑禮他們跟著譚楚鋒加入了修習早課的隊伍,來到最前方幾個空著的蒲團上坐下。
全真教掌門和張玄笠一齊坐在高台之上,似乎要先後進行講道。
突然,薑禮感覺有人在戳自己的腰,扭頭看去,發現張胤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
“我算是明白了,二叔是叫我們過來看他裝逼的。”
薑禮挑了挑眉,用口型說了一句:你敢不敢再大聲一點。
張胤愣了一下,左顧右盼,發現不少人正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張玄笠的眼神好像要殺了他。
張胤咽了口口水,將懷裡的遊戲機塞給了薑禮:“一會回去幫我做做日常任務,我今天可能凶多吉少了,不一定有能力再動了。”
王祁遊他們也在,全真七子和他們都坐在第一排,薑禮數了數,加上身邊的譚楚鋒只有五個全真七子在場。
五個全真七子或是無奈苦笑,或是忍俊不禁,青梅和青竹則是一臉尷尬,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薑禮雲淡風輕,仿佛和他一點沒關系。
他推回張胤的遊戲機,無視他求助的目光,淡然道:“這位居士,還沒到上香的時間,為何要給自己上香?”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氣長存。”
全真教掌門不鹹不淡地念誦著。
薑禮第一次去天師府實名認證的時候曾經因為不知道靜心神咒鬧出了笑話,所以回家以後了解了道教五大神咒,這會聽出來,這正是五大神咒中的淨口神咒。
他怎著舌,心裡想著,這張胤確實牛逼,一口氣拉了兩個掌門的仇恨。
一邊想著,薑禮一邊瞥向了瑟瑟發抖的張胤,覺得有些好笑。
可他的臉上剛掛上笑容,便覺得有道危險的目光好像在注視著自己。
他循著感覺望去,正好對上了全真教掌門略帶審視的眼神。
這樣的目光讓薑禮覺得渾身難受,不過好在只是一瞬間,全真教掌門就挪開了目光,開始了講道。
薑禮皺了皺眉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什麽毛病啊,拆你們台的又不是我,至於凶我嗎?
特麽的越想越氣,我要黑化辣!
可這終究也只是想想,薑禮可不敢像張胤這樣狐鬧。
很快,全真教掌門就開始了講道,講完一篇道義後張玄笠又繼續講下一篇。
一眾全真教弟子聽得如癡如醉。
王祁遊聽到妙處,還忍不住撫手長歎:“不愧是道家兩大正宗的掌門啊,我們不知道多久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薑禮環顧一周,好像除了自己,甚至張胤都聽得津津有味。
哦,張胤是睡著了啊,那沒事了。
可薑禮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講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有這麽好?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高數課上唯一的差生,除了自己大家都聽懂了。
老師問這裡對不對,那裡對不對,自己就只會個啊對對對!
薑禮百無聊賴地坐在蒲團上,心中有些失落。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大慧根,所以才聽不懂嗎?
想著想著,薑禮竟然低垂下了腦袋,沉沉睡了過去。
等薑禮再睜開眼的時候,大殿內竟然只剩下了自己和全真教掌門。
薑禮暗道一聲糟糕,被逮捕了!
他連忙起身擦掉嘴角的口水,朝全真教掌門拱了拱手後轉身準備離開這裡。
“你為何修道?”
全真教掌門的聲音震耳發聵。
薑禮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了原地,隨後僵硬地轉過身來,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
“為誅邪!”
嗯?我為什麽會這麽說,我是為賺錢和自保啊。
“你為何進取?”
“為一覽眾山小!”
“你為何修此道?”
“為掙脫桎梏!”
“若此行坎坷?”
“至死不渝!”
“若希望渺茫?”
“但求無愧於心!”
“若代價是生命?”
“朝聞道...夕死可矣!”
“道與蒼生不可兼得,何解?”
“我偏要兼得!”
全真教掌門每提問一次,薑禮便立即開口回答,仿佛不需要經過大腦,這些答案就會脫口而出。
但奇怪的是,自己說的和自己想的竟然完全不一樣。
特別是最後一問,薑禮很想說蒼生關我屁事,但話到嘴邊,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全真教掌門微微一笑,一揮手,一股極為精純的怨氣衝向薑禮。
薑禮臉色劇變,但卻沒有辦法躲避, 硬生生地接下這股衝擊,被這股至凶至厄的怨氣所包裹。
可奇怪的是,薑禮不僅沒有受到什麽負面影響,甚至還覺得...自己的力量更加充沛了?
黑氣不受控制地從身體裡湧了出來,貪婪地吞吃著這些怨氣。
熟記於心的通靈噬煞術自動運轉,薑禮身體中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發出愉悅的呻吟。
這是...自己吞噬校長和班主任時候的那種會讓人陷入瘋狂的快感!
“醒來!”
薑禮一顫,猛地驚醒過來。
張玄笠還在講道,周圍的人也都聚精會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薑禮的異樣。
薑禮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實打實湧動著的磅礴能量,看向全真教掌門的眼神發生了改變。
這老頭兒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