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明當然知道常寧問的是什麽，忙說道:“沒有，我還沒有成親，怎麽會做其他的呢。”

“沒有就好，常寧是怕你將來無法打通任督二脈。”獨孤靜抱了抱短劍道。

“怎麽成了我怕，你不怕?”常寧嬌笑道。

“我，我怕什麽?”獨孤靜被常寧說的，臉也紅了起來。

張清明看著獨孤靜、又看看常寧，真想攬入懷中，不過，無論是常寧還是獨孤靜，都很矜持，到現在連手都沒緊握過，別說抱在懷裡了。

看來，自己真的不能懈怠，早一些打通任督二脈，才是正事。

四人回到小院，繼續品茶賞月，明月高懸，每個人心情都是甚好。

“清明，你和仙兒一起合練了一段時間九陰九陽，你說說，這兩部被江湖傳的神乎其神的武林秘籍，究竟孰強孰弱?”常寧一邊吃著張綠柳從武當帶下來的桂花糕，一邊問道。

聽到常寧這麽問，張清明思量後，道:

“九陰九陽都是絕頂武學，難分高下！

九陰真經像百科全書，有內功、有拳法、有身法、有爪法、有鞭法等，都是第一流的武功，類似一流武學的大集合。

九陽神功就是純正的內功心法了，就只有內功，單在內功方面，絕對能獨步天下。

所說誰比誰強，真的不好說。不過，九陽神功有個門檻，如果不打通任督二脈，就有被自身內力反噬的可能。這麽看，九陰真經沒有那麽高的門檻，更容易上手一些。”

聽完張清明的話，獨孤靜向張綠柳問道:“綠柳姐，你是自幼習練九陰真經的，你怎麽看?”

張綠柳抿了一口茶，思量片刻後，道:“清明說的沒錯，無論是九陰真經還是九陽神功，兩者都是武功的最高境界，練到極致是不相上下的。

不同的是，九陰真經裡面記載了很多武功理論和克敵製勝的武功，即便武功不高時，也能驗證了很多武功理論，正如清明所說的，容易上手。

至於九陽真經，我沒有習練過，沒有太多深研。不過，根據爹爹和清明習練情況能夠得出，九陽神功是需要達到一定境界方能運用自如的。

爹爹說過，九陽神功的精義是: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可見，九陽神功在其中記載具體武功完全沒有意義，本意就是要人好好修習無上內功，便可以克制他人的任何招數，後發製人。

我覺得，兩種武功最後練到最高境界，都會向著無招勝有招的方向發展。所謂陰陽結合，都是攻守兼備，武功招式都不重要了。”

張綠柳一番言語，聽得張清明、獨孤靜和常寧三人入了神，回味了很久。

“姐，那你說，九陰九陽能一起練麽?”張清明問道。

“你現在和仙兒不是一起練了麽?”

“我說一個人，能不能同時習練兩種武功?”張清明道。

張綠柳捋了捋額頭的碎發，雙手合在胸前道:“武功貴精不在多，學多了反而容易學雜了。我倒是覺得你一心習練九陽，通過和仙兒合練九陰九陽，這樣進步會更快。”

張清明點了點頭道:“姐，我聽你的，一心習練九陽神功，與仙兒合練九陰九陽，早日打通任督二脈。”

“好，那我們要看看，你們三個誰先打通任督二脈了。”張綠柳淺笑道。

四個人聊得很晚，直到月亮越過了山腰，張清明才戀戀不舍地跟著姐姐離開武當下院。

……

張綠柳和張清明走後，獨孤靜和常寧二女回到房間，房間裡沐浴的水飄著花瓣，

三寶已經放好。關上房門，兩女脫下衣物，嬌軀浸到水中。

閉上雙目，二人雙手合掌，真氣在二人體間循環，越轉越快。

二人身體開始發燙，本來是溫開的水，沒過多久便冒起了熱氣。熱氣越來越多，整個屋子都變得熱氣騰騰，對面的模樣都看不清楚。

真氣在二人體內流轉九個周天后，雙掌分開，從水中起身，走了出來。

獨孤靜和常寧為對方擦乾身上的水，各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重新穿好。一番調息，適才與張綠柳習練後的乏力一掃而光，都覺得格外舒服。

獨孤靜拿起水壺倒上兩杯茶，遞給常寧一杯道:

“寧兒，你想出的這個習練方式很好，不用到室外，體內真氣釋放的熱量，也能散發出去了。”

常寧接過茶杯，喝上一口道:“是啊，這樣習練玉女心經，內力恢復快樂許多。剛才跟綠柳姐姐比武，本來內力本來消耗殆盡，現在已經恢復十之八九了。”

“綠柳姐功夫真高，什麽時候我們能到她那樣水準就好了。”獨孤靜將桌上的劍拿到手中，道。

“靜姐，全天下也沒幾個有綠柳姐姐的武功高，我們現在就很厲害了。”常寧笑道。

“說的也是，現在你我雙劍合璧，雖弱於綠柳姐姐，不過，也能走上二百招了。

常寧，你說如果我們再習練九陰真經，與清明一起習練九陰九陽會不會內力提升更快一下?綠柳姐都說了，清明和仙兒一起習練九陰九陽後，他們二人進步很快的。”獨孤靜道。

聽了獨孤靜的話，常寧搖了搖頭道:“不好，綠柳姐不是說了麽，武功貴精不在多。我倒是覺得，你我用心習練玉女心經便可。

再說，你我和仙兒不一樣。我們都是大明子民，要遵守大明禮法。男女尚未婚娶，肌膚相親還是不好。”

聽了常寧一番話，獨孤靜抱了抱懷中的劍道:“是啊，仙兒可以和清明肌膚相親，甚至親親我我，你我就不行了。寧兒，你說清明天天和仙兒在一起，會不會做了什麽。”

常寧見狀，嬌聲道:“怎麽，我們的小仙女吃醋了?”

被常寧看穿了心事，獨孤靜臉色微紅道:“雖然你我已經默許仙兒將來做清明的妾室，不過，現在你我跟清明都沒有婚約，反倒仙兒能跟清明每日廝守，耳鬢廝磨了。仙兒在苗疆長大，男女之間沒有那麽多清規戒律，想著清明和她親熱，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靜姐，其實每個女子都不希望與別人分享男人的愛。只是，有的時候真的都喜歡上一個人，也只能這樣，就像你我這般。有一天，你我和清明有了婚約，也不能任由他胡鬧，除了仙兒還是草原那個小宛外，不會再讓他有其他女人了。”常寧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件事，我和你想的一樣，這樣已經夠縱容他了。”獨孤靜點了點頭道。

“我看，殷芙蓉對清明也有意思，不過這個姑娘內向，自己不會主動開口的。這次來武當，十有八九會讓她爺爺奶奶來提這件事。”常寧淺笑道。

“芙蓉倒是不錯的女孩，不過清明身邊女孩子夠多了，不適合清明的。再說，殷芙蓉那樣的出身，也不會做妾室，與清明只能有緣無分。

不過，殷芙蓉的爺爺奶奶和張教主一家，很有淵源，要是長輩把親事定了，也說不好。”獨孤靜放下手中劍，抿了一口茶道。

“還真說不好。那個殷天成看綠柳姐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為了他們的孫子，把殷芙蓉許給清明做妾室也不是不可能。

殷芙蓉那個小妮子，看清明總是含情脈脈的，做妾室不一定不乾。

至於清明，男子哪有閑女孩子多的，況且殷芙蓉溫柔可人，端莊秀麗，和你我還有仙兒相比，另有一番秀色。”常寧一字一句道。

“張清明他敢，他要是敢收殷芙蓉，我就不嫁給他了。”獨孤靜臉色一冷道。

“他倒是不敢，不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兩家人同意，殷芙蓉也甘心做妾室，你我就不好說什麽了。畢竟在大明，大戶人家都是這樣。

所以麽，你我要盡快和清明有了婚約，這樣他想納妾就不是爹娘說的算，而是你我說的算了。只是，也不知道我父王能不能答應張家提親，若是不答應，可就麻煩了。”

見常寧面露猶豫之色，獨孤靜拉起她的手道:“常寧，你放心吧，張家一定有辦法娶你進門呢。再說，我可離不開你，你要是不能嫁給張清明，我也不嫁了。”

“真的?”常寧忽閃著美目道。

“真的，你不嫁，我也不嫁。

不過你也說過，我們一起嫁給張清明，你我能在一起生活，一起習武，才是最好。還是一起嫁的好。”獨孤靜又將寶劍抱起道。

“是啊，你我，包括清明每天都在一起，想一想就開心。”常寧喃喃道。

“好了，早些休息吧，明天移花宮的大隊人馬就到武當了。我倒想知道，這一次比武，安排誰比第一場和第二場。”

“不用想，現在武當，全靠張真人一人撐著，以殷天成和殷梨亭的武功，都很難勝前兩場的。”常寧道。

“是啊，移花宮高手太多，真不知道又會冒出哪個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殷掌門與清明家世代淵源，刀劍無眼，真要是傷到誰，也不好。”

“嗯，我就想著你我合劍和張真人比一場。這種機會太少了，就算輸我也想比。”

“但願吧。”獨孤靜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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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張翠山殷素素墓地。青煙嫋嫋，張無忌、趙敏、張綠柳、張清明跪拜墳前。

三十多年前，張無忌覺得和趙敏一起到蒙古草原隱居時，臨行時，為爹娘最後一次掃墓。當時，因為武當和趙敏積下的仇怨，只有張無忌一個人為爹娘掃墓。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不僅帶了趙敏，還帶著他們的一對兒女。

張無忌跪在墳前，一邊燒著紙錢，一邊道:“爹、娘，不孝兒無忌來看你們了。這些年，無忌隱居塞外，沒為您二老盡孝，爹娘在天之靈，不要怪罪無忌。想想五十年前，爹娘帶我從冰火島回中原，未料到，剛到中原便慘遭毒手。如果不是因為孩兒，爹娘一直留在島上，也許現在還能健在。”

說著，張無忌淚如雨下。

趙敏見此情景，知道是張無忌有感而發，哭出來也許更好。便不言語，陪著張無忌一起燒紙。

“敏敏，來給爹娘磕個頭，”半晌，張無忌收住了眼淚，拉了拉趙敏的手，看著墓碑道:“爹、娘，這是你們的兒媳婦敏敏，無忌帶她來看你們了。記得娘對我說過，越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娘，這回你可說錯了，敏敏和你一樣好看，可她對無忌真的很好、很好，無忌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真的很幸福、很開心。”

張無忌話音一落，趙敏在松軟的土地上連磕三個頭，眼含熱淚道:“爹、娘，兒媳趙敏給你們磕頭了。無忌愛我，我也愛無忌，爹娘你們放心，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讓無忌快樂平安。讓他過上舒心開心的日子。”

說完，又連磕三個頭。

磕完之後，撲在張無忌懷中痛苦起來。

細想想，自己和張無忌風風雨雨四十年，也是苦盡甘來，著實不容易。現在二女雙全，也算是圓滿。

又過半晌，張無忌將懷中的妻子扶起，對著墓碑接著說道:

“爹娘，今天除了帶你兒媳來此外，還把你的孫子孫女也帶來了。

爹、娘，因為習練九陽神功的緣故，兒子到了四十多歲才要到綠柳和清明。不過，綠柳和清明都很出息。

你的孫女綠柳五歲就讓峨眉派掌門周芷若帶到峨眉學藝，十年修行，現在已經打通任督二脈，比你兒子當年武功高出許多。

你的孫子張清明，僅僅束發之年就接任了日月教教主之位，武功雖然不如姐姐，不過同樣遠超同輩，也是當世翹楚。

綠柳、清明，你們過來，給爺爺、奶奶磕頭。”

聽了張無忌的話，張綠柳和張清明跪在墳前。

“爺爺，奶奶，孫女張綠柳跟你們磕頭了……”

“爺爺，奶奶，孫子張清明給你們磕頭了……”

話畢，張綠柳和張清明一起伏身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