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補補費了冰藍十多分鍾的時間,看著吳天真還在往上遞磚頭,冰藍實在忍無可忍:“已經夠了。”
吳天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下手裡的青磚去觀察墓室結構。
冰藍一個翻身雙腳落地,來到涼師爺身邊,這老小子這回是真的暈了過去,體溫有點高,畢竟年歲在那裡了。
她要是把這老小子從秦嶺帶出去,是不是又給汪家帶出去一個麻煩?一看這個老小子就有幾把刷子。
冰藍扯下背包,拿出來一片退燒藥,捏成粉末掐著老頭子的腮幫子給扔了進去,又灌了幾口水,點了幾下涼師爺的穴道,這老頭子悠悠的醒了過來。
冰藍把水塞進他的手裡:“自己喝,剛給你吃了退燒藥。”
說著站起身來到吳天真身邊,拿出一板消炎藥:“去碾碎給那老頭塗到傷口上,你們也處理一下。”
吳天真這才想起來他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要是胖子來到這裡肯定想著摸冥器,想到這裡冰藍衝著打開的棺槨走了過去。
裡面的死屍已經霉變,看著很是醜陋。沒啥值錢的玩意,冰藍打消了摸屍體的念頭。
圍著墓室轉了一圈,這裡明顯被人摸過了。
三個人互相上完藥,老癢拿著皮帶來到棺槨旁,把那死屍拉了起來,手伸進棺槨一陣搗鼓,一陣磨擦聲響起,得芝麻開門了。
望了一眼黝黑的洞口,這深度不淺啊!
冰藍看了老癢一眼沒有說話,吳邪也偷偷的看了老癢一眼,然後低下頭,這小子心裡又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她就不知道了。
“吃些東西。”看著吳天真遞給她的食物冰藍搖了搖頭,讓她在這臭味熏天的地方吃美食,對不起做不到。
吳邪收回手,說實話他也吃不下去,可一想老癢說的話還是忍著惡心往嘴裡塞東西吃,沒有能量補充誰知道下面還會遇到什麽。
看著在一邊閉目養神的冰藍,吳邪心裡有點複雜,一個墓室四個人,他竟然誰也不相信,他的發小他最熟悉的人竟然成了他最不信任的人。
涼師爺和冰藍原本就是過來倒鬥的,他不熟悉沒有太多的感觸,身邊這個人,吳天真歎了一口氣。
吃完東西的老癢結結巴巴的對吳邪說:“下邊沒有機關,我打頭下去。”
吳天真點了點頭,冰藍能看出來老癢不想帶涼師爺和她下去,只是沒有理由也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就在剛剛冰藍救了他們。
涼師爺來到冰藍身邊,也不說話,往她身邊一站,一副你去哪裡我去哪裡的意思。
她這是人格魅力大發,別的人沒有吸引來先吸引來一個糟老頭子?
幾個人陸續下了坑洞,冰藍習慣性墊後,她不是啞巴張不喜歡打頭陣。
隨著一股熱浪襲來,洞裡的氣味好聞了一些。
台階很長,他們四個人最後站在一個平台上,冰藍往下看了看,這就是那棵青銅樹了?
往生咒,清心咒念起來。
第一眼冰藍就知道這不是近幾千年的東西,具體什麽作用她要研究一下。
眼前這棵青銅巨樹的確挺少見,看著上面的紋路,冰藍鬼使神差的把手按了上去,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襲上她的心頭,被老癢一嗓子嚷回了神。
冰藍像看死人一樣掃了他一眼,收回手站在一邊。
吳天真被冰藍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拉了拉老癢的衣服讓他客氣點。
吳天真見氣氛有些微妙,
趕緊往一邊轉移話題,問涼師爺了解不了解這個東西? 涼師爺的回答這是一個祭祀用的東西。
冰藍知道這不是,這東西起碼有幾萬年以上的時間立在這裡,也許還更久遠,而且她不認為這是青銅器,更像是另外的一種金屬製品。
三個人在那裡說些有點沒的,冰藍的思緒早以飄遠。
而和冰藍分開的眾人已經死了三個,兩個是被溫泉噴死的,一個是被魚怪吃進了肚子裡,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正在休息。
“王先生小姐會來找我們嗎?”
王胖子正在給自己包扎傷口:“不會,咱們自己找路走,只要都在這裡早晚能遇到。”
阿寧看著渾身是傷的自己和眾人,一股子沮喪,自從和小姐分開,他們的傷亡太大了,幾乎每個人傷的都不輕,她現在明白為什麽老板讓她服從命令了。
看著這些傷患她一點信心也沒有能帶著他們走出去。
其實他們現在和冰藍離的也不遠,只要找準方向一路向前就能在樹上和冰藍他們相遇。
只是幸運並沒有眷顧他們,隨著一聲慘叫,四周密密麻麻爬出來很多蟲子,眾人撿起裝備四下亂竄,胖子胡亂找了一個洞口鑽了進去,一路狂奔還是被咬了很多傷口。
拚著一口氣逃到一個墓室裡,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昏迷前看到了一個背著刀的人,他想要是小哥就好了。
啞巴張蹲在胖子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撩了撩他的眼皮,劃開手掌把血喂進了王胖子嘴裡。
看著老癢拿出來的手套,看樣子皮膚是不能直接接觸這棵樹的。
老癢打頭,吳邪跟著,涼師爺居中冰藍墊後,四個人踩著樹岔子往上爬。沒爬上去二十米三個人就開始氣喘籲籲,看的冰藍很想把他們一個個的踢下去。
“這才爬幾步,繼續。”
吳邪聽著冰藍那冷掉冰碴子的話,解釋道:“六當家我們這一路就沒好好休息過,又是游泳,又是走路,這個時候實在是爬不動了。”
冰藍冷笑,一會你們就會爬得動了。
扔下眾人,冰藍一馬當先的往上爬去。還麽有爬幾步,感覺到底下的變化:“趕緊上來不想活了嗎?”
冰藍這話說完,老癢第一個行動起來,那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這回不用冰藍催促誰了,三個人感覺到振動,不要命的往上爬。
這種時候只能她來墊後,伸手把涼師爺提溜上去:“往上爬。”
涼師爺感激的看了一眼冰藍,跟著吳天真他們往上而去。抽出腰間的鞭子她真挺好奇爬上來的是什麽東西。
看著帶著面具的怪物冰藍想起來一點事情,這他媽的是那些成了精的潑猴。
鞭子飛起一下一個,她身邊兩米的地方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這些猴子精明的很,打不過她也不戀戰,眼見著有幾隻向石壁爬去,準備從那裡去追樹上的人。
冰藍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實在是活動范圍有限,鞭子揮舞不開,一不小心還有可能纏住樹杈,能攔下大部分他們謝天謝地去吧,所以跑幾隻就跑幾隻,也不是非追不可。
她這裡打的艱難,上面只聽一聲槍響,震得整棵青銅樹嗡嗡直響,這種聲響對別人有什麽影響她不知道,冰藍隻覺得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點什麽,又沒有看清楚。
這時從上面掉下來一隻血肉橫飛的猴子,半清醒半懵逼的她隻好閃到一旁,艸,這他媽的被砸中也太冤枉了一些。
猴子還會帶面具真是邪了門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整的這一出,真是有些變態。
看著有些退縮的猴群冰藍往上爬了幾米,下面的猴子一直墜在她的身後,沒有攻擊可也沒有要撤的意思。
上面時不時掉下來那麽一兩隻,她簡直懷疑了有上去這麽多嗎?
看著上面幾隻攔路虎,冰藍一鞭子過去拽下來一隻,鞭子夠不到或者不方便的地方,他們只能自力更生了。
吳天真是個聰明的,看她的鞭子施展不開,拿著老獵槍和她打配合,等幾個人一匯合,冰藍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你們怎麽才爬這麽點距離?”
涼師爺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
看冰藍那鄙視的眼神三個人有些不自在。
“冰藍現在怎麽辦?”吳邪問道。
怎麽辦?她怎知道,她都以為這些人快爬到頂部了,這玩意到底有多高?安分半天的猴群不知道受到什麽刺激,猛地衝向他們。
“涼師爺你往上爬。”
在冰藍看來這老小子是個定時炸彈,不安全因素,因為受了傷歲數也大得照顧一些。剩下的兩個小子還有戰鬥力留下給她幫忙得好。
涼師爺有氣無力的扶著樹枝,抓住吳邪說:“它們怕火,信號彈……”
冰藍沒明白他的意思,有能領會他意思的人,老癢掏出信號槍問吳天真:“這怎麽打?”
吳邪一把把信號槍搶了過去,對著對面的岩壁就開了一槍。
冰藍現在非常暴躁,已經不是想把他們踹下去那麽簡單了。
該死的,這個吳天真哪裡天真了?這是沒有逼急他。看看那不要命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真是日了狗了。
“閉眼睛。”吼完這一嗓子她一句話也不想說了。反正她有背包,把背包往前一拿,整個面部貼了上去。
冰藍估算著時間這個亮度持續了有幾分鍾才逐漸的黑了下去。待她抬起頭,底下的猴子一隻也沒了,是燒死還是跑了,無從得知。
冰藍從新把背包背在背後,忽略掉吳邪和老癢的互慫,來到涼師爺身邊,這老小子竟然暈了過去。
這是把人掐醒呢?還是讓他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