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爺把孩子放下問冰藍:“能和我說說嗎?從墓裡出來你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對?發生了什麽?”
冰藍望著天花板並沒有去看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騙人技術太垃圾。
“看見張不遜了嗎?”
想起這個花兒爺臉色有些變化:“看見了。”
“有什麽想法嗎?”
花兒爺不確定的問:“他和啞巴張有什麽關系?”
這個問題冰藍沒有回答他,而是說了另一件事:“吳家三爺和潘子正在裝屍體被我遇到了,他們想帶出去給汪家,交換條件是什麽我不知道。”
“你會讓他們帶走嗎?”
冰藍譏諷的笑了一下:“想屁吃呢?怎麽可能?就算他長的不像啞巴張,那樣一具屍體帶出去也是麻煩。”
其實她空間裡還有一具屍體她當時想帶回來讓花兒爺看看,最後這種想法不了了之了,因為系統告訴她,她一巴掌把人家藏在牙裡的毒囊打碎了,中毒死的,體內沒有蠱蟲,是個正常人。
“你做的對,他不該有那樣的下場。”
“花兒爺,有人和你說過你太感性了嗎?”
他感性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別人都說他狠辣無情。
“你呀守好現在擁有的,別去想老一輩的事,有時候知道的多了也是負擔,你看我吃飯都不香了。”
花兒爺揉揉冰藍的腦袋:“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
冰藍欲哭無淚:“一起糟心還差不多。我孤身一人怎麽折騰都沒事,你擔著這麽一大家子少參與進來。”
“你看啞巴張自己一人,瞎子也是,吳家老三身邊也只有個忠心的潘子,陳皮身邊的人就沒有長久的,阿寧帶的隊伍死了一批又一批,知道為什麽嗎?”
不用花兒爺回答她:“因為有的事情還是沒人知道的好。這次下地你帶的夥計本該死的差不多,可是因為心偏了,怕你不好受,怕解家元氣大傷,帶出來這麽多人都不知道是好是壞,汪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花兒爺沉默很久說道:“謝謝。”
“哎~這聲謝太早了,你自己注意著點。”
“那底下真有關於長生的秘密?”花兒爺問。
這個冰藍可以給出肯定的回答:“算有吧,張師長的屍體不就挺新鮮,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知道你不想追求那些。”
冰藍呵呵兩聲:“我說我有點害怕,感覺處處透著詭異,你信不?”
“信,不然老一輩不會陷的那麽深。”
冰藍笑了:“可你看看他們都沒個好結果。”
“和你說點你不知道的,吳老狗死後不焚燒會屍變。陳皮大限快到了,據我所知他死後也屍變了。霍家老太太最後也得不了善終的。關於你爺爺和你師傅我就不知道他們死後有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了?總也不能因為我的好奇心把自己人的墓也倒了吧?”
冰藍說完這話,花兒爺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怎麽?害怕了?害怕也沒有用,早些年不知道他們下墓是吃了什麽,還是遭了暗算,無解。”
“你說他們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追求的是什麽呢?一把年紀了都不消停?”
“你呢?追求的是什麽?你也有錢。”
“我呀?那你能說清楚我為啥出現不?”
花兒爺搖頭。
“還有更驚悚的你不知道,怕嚇到你,就不告訴你了。其實我就想吃吃喝喝,
躺平等死,最好能壽終正寢,可惜了,你信不信就算我不出解家大門,也有人想法子讓我出去。” 花兒爺皺著眉頭一副深思的樣子。
“等著吧,快了。讓管家多給我整備點吃的,就算他們引不出去我,也會從你這裡下手的,最後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哎~其實我也挺想知道讓我過來幹嘛的?拯救世界有點扯蛋,肯定也有我該做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在哪裡等著了。”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花兒爺整個下午都繃著個臉。她有心想開導幾句,自己也水深火熱中,就算了,都是成年人,自己調節去吧!
一個月後的一天下午,管家給冰藍一封信。冰藍來回看了看,還真是給她的,她怎麽說的?這不就來了嗎?
撕開信封裡面是一張舊照片,照片上一個孕婦和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在茶樓喝茶,照片是黑白照片,照的還挺清楚,兩個人看著照相機笑著,怎麽看都不像偷拍的。
冰藍放下照片,想起裘德考曾經說過的話,給他去了一電,兩個人約好見面的時間,有些事她需要問一下。
一個小時後,某高檔餐廳……
“冰藍小姐很高興你能主動聯系我。”
冰藍擺擺手:“得了,咱們不來那些虛的,給你看個東西,說著把照片遞了過去。”
裘老板拿過照片,隻掃了一眼,震驚的站了起來。
他這動作給冰藍嚇一跳:“多大歲數了,淡定點,趕緊坐下。”
裘老板看看照片看看冰藍,:“哪裡來的?”
冰藍有些不確定的問:“你那邊最近就沒收到點什麽奇怪的東西?或者收到一些引導性的信息。”
裘老板也算老瓢把子,一些門道不用冰藍說的太明白,也就懂了。
“你當年看到的女人是這個對吧?”
裘老板點頭。
“這個男人是解九爺對吧?”
裘老板又點頭。
“你看我們剛從墓裡出來還沒休整多長時間,線索就主動送上門了,你那邊就沒有?”
裘老板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三分鍾後阿寧敲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電腦,打開放在了冰藍跟前。
看著上面的資料還有一副路線圖,冰藍好想呵呵一聲。
“你們公司那幾個汪家人還在嗎?”
裘老板點頭。
“你就沒想過弄死他們?”冰藍好奇。
裘老板皺著眉頭:“國外的公司和國內形式有些不一樣,董事會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真正的權利都在財閥手裡,我充其量隻算個對外話事人,很多事情也是聽命行事。”
“而且那幾個人動不得。”
嗷呦,動不得?而不是動不了,有點意思。
“你們都是一個公司的,而且他們知道那麽多東西,還讓你下墓折騰什麽?”
裘老板苦笑:“一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冰藍有點可憐這個糟老頭子,髒活累活都讓他幹了,人死了一批又一批,最後汪家人連個青春不老也沒給他整一下,看看身上那屍毒和氣味,嘖嘖,這他媽就是一個實驗體吧?
“不說那些糟心事了,來看看,說說你當年知道的。”
裘老板苦笑一下:“我只在墓裡見過你一面,你救了我,就走了,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你。”
裘老板不確定的問:“你真的不記得了?”
這話問的,讓她怎麽回答,這不是她好吧?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她做夢都沒去過長沙城外礦區那個張家古樓,不做夢就更沒有去過了。
哎……套路都他媽的是套路。
“你為啥讓阿寧監督著吳家那個傻小子?”
裘老板有些詫異:“您不知道?”
冰藍翻個白眼:“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嗎?”
“噢,對了,您失憶了。”
冰藍白眼都不用翻了,她太無語了。
“他是齊羽的複製品,上頭讓觀察著。”
冰藍聽完這話渾身都不怎舒服。
老癢是個複製品會失憶,張不遜是個複製品失憶不失憶的不知道反正人也死了,無從得知。那現在的啞巴張經常失憶,會不會也是個複製品?再看看照片上的人……
不確定的問:“你說我會不會是個複製人?”
冰藍這話一出她自己都一陣惡寒,對面的裘老板倒是挺淡定。
“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對您沒有惡意。”
“那我謝謝你了。”冰藍好笑的說。
“你上面的人就沒讓你調察我?監督我?或者對我乾點什麽?”
裘老板喝了一口紅酒:“您不是我這個級別該過問的。”
冰藍差點噴這個老家夥一臉,有時候實話也挺不中聽的,啥叫他這個級別,他的級別還低了?
靠……
憋屈。
“你說他們給我這個照片說明什麽呢?解九都死了,他孫子知道的不多,我對這個說實話不太感興趣,真搞不懂這汪家腦子是不是有病?”
“但是他們似乎很想讓你去。”
“讓我去不應該給我個地址和地圖嗎?給我張照片有個毛的用。”
“您不是拿著照片來找我了嗎?阿寧給你看過路線圖了。”
冰藍好想一巴掌呼過去,真他媽好有道理。
“得,你這是決定參合一腳?你這下去一次死一批,下去一次死一批,你圖啥?”
裘老板拿著酒杯:“想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可真行……成吧,這東西別人勸你也沒用,自己看看也好,不然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得有個活下去的目標不是。”
裘老板看著冰藍:“您和別人真不一樣。”
“哎……還不是俗人一個,今天就這樣,地下見吧!”
說完擺擺手走出餐廳,她可能真是太無聊了。
回到解家的冰藍一邊吃東西一邊拿著照片欣賞,你別說這人和她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