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沒事吧?”
冰藍擺擺手,不想說話,她能沒事嗎?
環顧一周這裡有一小塊淺灘,還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石頭供眾人休整。
兩條青黑色鐵鏈從一堆石頭下穿出,看著這工程就知道用人少不了,這之前應該是一條路,只是被大石頭堵住了。
她想:現在大家需要一堆火,不然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造成低溫症。
阿寧上下掃了幾眼冰藍,雖然很隱晦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小姐,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裡。”
冰藍點點頭,揉了幾下肋骨:“我沒問題,派人探查過了嗎?”
阿寧點點頭:“情況不太好,過了這個彎路,前面的水域是熱的,底下應該有溫泉口。”
“那成,咱們先到那個轉角處觀察一會。”
阿寧沒有說話而是組織大家整理裝備繼續下水往前走。
胖子感慨:“妹子,這水路不好走。”
冰藍反問:“為什麽不支持我?”
胖子縮縮脖子,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看的冰藍辣眼睛,裝,使勁的給她裝,這老小子還裝起柔弱來了?
誰信?
眾人剛踏足兩個區域交匯處,只見前方幾十米處,一水柱衝出水面小十米後,稀裡嘩啦的落進河裡,隨著湍流的河水急劇而下,隔了這麽遠濺了前方幾個人一身。
“我草,這水這麽燙,肯定紅了。”
冰藍就看胖子擼開的胳膊一片通紅,可想而知這要在水眼附近那下場還了得?
一幫外國佬懵逼了,七嘴八舌的問阿寧怎麽過去?
阿寧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自然奇觀,一點建設性的意見沒給出來,轉頭看著冰藍,希望能從這個神秘的當家人身上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水柱衝出水面那一刻冰藍已經把手伸進水裡,隨著她慢慢的探查,發現這片區域竟然有十七個間接性的噴發泉眼。
如果沒有這條湍流而下的地下河,這裡根本就不是人能踏足的地方。
就這沒爆發的水溫也得有三十五度往上,在這種溫度的水裡作業極易讓人感覺到疲乏,更別說時不時的給你噴一股子出來?
冰藍組織一下語言說道:前方有很17個間接性噴發泉眼,如果大家抓著鐵鏈過河那麽將會遇到八個,如果大家選擇逆流而上會有九個,然後那裡沒有鐵鏈人很難站穩,這個不用我解釋了吧?這溫度相信我,它噴發的時候絕對能讓人秒熟,咱們觀察一會再說不著急。”
他們不著急有東西著急,只見從他們身後極為快速的遊過來一條大家夥,這東西冰藍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她就奇了怪了,這裡到底有幾條這玩意?不會都讓他們碰到了吧?
不走似乎不成,冰藍囑咐大家:“順著鐵鏈走,感覺水溫不對就潛到水下,殘疾燙傷都不怕,有命在就好。”
眾人是什麽表情她來不及琢磨,因為那家夥像沒有看到別人一樣,直直衝著她遊了過來,誰讓她站在退伍最後面呢?
看著魚怪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一群大老爺們猶如驚弓之鳥四散而去,獨留冰藍一個人漂浮在水中央。
這東西還記仇?怎麽不去追別人呢?她身上有血腥味嗎?
可是這裡的味道太混雜,她自己聞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把這東西往冷水區裡面帶。
原本過去就難,再來個搗亂的,這些人得折一半在這裡,想想後面的路,冰藍果斷後退。
這家夥沒有像以往的那兩家夥拿腦袋撞擊冰藍,
而是張開血盆大口,冰藍目測一下,這家夥得有一米寬,三米長。 收起鞭子,拿出兩把匕首,一手握住一個,找到一個借力點衝出水面跳到了魚的背上,兩刀沒有扎進去,給自己震的掉了下去。
我去你媽,這是什麽變態?
冰藍是什麽力氣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這東西竟然能抵擋住她的攻擊?這下麻煩可大了。
周旋一氣,試過各種辦法只在人家身上留下幾個印子,真是給人家撓癢癢都算不上。
這個打法魚沒怎麽樣,她一定給累死了,早知道她拿什麽鞭子出來,寶劍不香嗎?
琢磨來琢磨去,還得。0炸它丫的,不是想咬她嗎?讓你有命吃沒命消化。
扯下背後的背包,小手伸進去掏出來一個黑不溜秋的小方塊,這個可是好東西。
想想這裡炸不安全,冰藍還洋洋得意的往那條河道退了退,一人一獸你追我跑遊到了那個冰冷刺骨的石洞裡。
機會來的總是那麽措不及防,沒等她找好撤退的路線,那血盆大口已經到了她的面門,想也沒想順手就把東西扔了進去,等她想按遙控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迅速下沉到水裡,魚怪撲了個空哪裡能放棄,遊出去一段掉頭返了回來,冰藍腦袋剛出水面,看著向她衝擊過來的死東西,一陣磨牙。
我按,沒答應。
再按,沒反應?
我按按按,還是沒反應。
冰藍有些摸不著頭腦,高科技這麽不給力的?還是這魚有什麽特殊之處?就是東西進了胃裡也不能沒個反應給她吧?
冰藍往魚跟前遊了遊,再按,不行。繞到魚的身後不行,魚肚子下面還是不行。
好吧,今天不是它的死期,弄不死怎麽辦呢?
跑唄!留給後人鬥去好了,讓她一窩給端了不像話,當然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此時力不從心的。
這前前後後爭鬥有二十多分鍾,是死是活總得有到岸邊的人了對吧?
這麽一想冰藍掉頭就往那個溫泉區域遊動,大魚後面追她,她前面遊的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感覺著身後的動靜,冰藍一回頭,那魚竟然不過來了?不過來他們剛才何至於此?早知道它不涉足這裡,他們好好的待著好了,現在算怎回事?眾人是死是活不知道,她是如願以償的落單了。
不追她,冰藍也樂得自在,往前遊了遊,只見那翻滾的河面和時不時衝出水面的水柱,冰藍心理給那群孩子默哀,不會這麽湊巧吧?
顯而易見現在不是一個過去的好時機,這個時候過去等於自殺,她還是靜等時機好了。
河面又一次開始沸騰起來,冰藍抽出鞭子,甩向石頂,勾住一塊石頭把自己倒掛在了上面。
一股子衝腦的硫磺味熏的冰藍頭腦沉沉,隨著霧氣蒸騰,附近已經看不出去,沒辦法她隻好用了龜息之法,不然那味道真真是……上頭更要命。
這樣的噴發持續了有二十多分鍾,加上河水需要冷卻,前前後後一個小時過去了。
這種辦法能用的人不多,前有狼後有虎,天然的防盜系統,發現這裡的人是個鬼才。
冰藍翻到水裡沿著鐵鏈快速向對面遊了過去,越遊越心驚,媽媽咪呀這得多大的工程?就把這些鐵鏈弄到這裡來就得廢老鼻子勁了。
服了……如果不是有鐵鏈固定著身體,一般人根本遊不到對面來,半路就得給衝到懸崖邊上去。
上了淺灘的冰藍看著周圍的環境蒙了,這裡一點來人的痕跡都沒有,這是全掛了?全給衝懸崖下面去了?
如果有人過河就算不等她,也得有腳印或者線索留給她吧?這算啥?她想出去還得往上爬一爬,看著山體兩邊的溶洞,還有往上延伸的大鐵鏈,心理總算得到點安慰,畢竟路是現成的,有人已經給她探查過了,她只要沿著鐵鏈走就成。
冰藍感覺一下還有一條蛇跟著她,四下無人暗搓搓把身上的濕衣服弄乾,這下子清爽多了。
也不知道前方還有沒有水,不然她可以把衣服換回來的。
搓搓手,冰藍順著垂下的鐵鏈爬了上去,上到一個兩米多寬的溶洞裡。
這裡大大小小的洞口很多,她所在的位置不是最大的那幾個,也不小,既然鐵鏈通向這裡,那她只能走走看。
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握著手電,照著溶洞兩邊的甬道,她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記號留給她,不管是誰留下的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