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送醫院去,對了,送你的私人醫院去。”
管家看她的眼神有點一言難盡,倒是少了幾分仇視。
“對了管家伯伯,把秀秀叫出來,到她盡孝的時候了。”
管家看了冰藍一會,轉身又去打電話。
冰藍摸摸鼻子,她是做好事呢,怎麽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那麽奇怪?好人不好當,這句話真沒錯,怪不得沒人告訴這個老太婆,這分明是怕引火燒身。
醫生來的時候老太太都沒醒過來,看樣子受的刺激不小。
她還想著說完事回去看她兒子呢,這事鬧的,怕是走不了了,哎……錢不好掙。
醫生說不用去醫院,就是急火攻心,把老太太抱到床上醫生給做了檢查,掛了吊瓶,秀秀在那裡哭的慘兮兮,哭的她腦仁疼。
“你在哭我就給你扔出去,很煩的知道嗎?”
花兒爺古怪的看了冰藍一眼,那眼神是啥意思?這是覺得她沒有愛心?哭哭哭,哭能解決問題是怎地?矯情巴拉的,哼……
秀秀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看著更讓人心疼了。
花兒爺充當起了大哥哥的角色,安慰道:“別哭了,奶奶沒事的,你冰藍姐說的對,哭解決不了問題。”
冰藍看著秀秀那臉色,覺得花兒爺還不如不安慰人家,她都能看出來那個小丫頭的神色不對,男人啊,蠢起來是真的蠢。
霍老太太很給力,悠悠的醒了過來,要不說呢,能做當家人的那都是狠人,一點小打擊,那都不是個事。
醫生進來又給檢查了一次,吩咐一些注意事項退了出去。
老太太想坐起來,花兒爺上前:“霍奶奶您還是躺著吧,有事等你好些再說。”
秀秀看了看她的小花哥哥,看了看她奶奶,知道是有大事發生了,坐在那裡滿臉的著急,又不敢問出口,看那糾結的小表情,怪好玩的。
老太太轉了一圈,看冰藍還在,擺了擺手讓她過去。
冰藍心裡苦,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呢?該說的都說了,別的也沒什麽了。
她想先發製人是對的:“您還是養好身體吧,人就在那裡跑不了,我隨叫隨到,有事你就往解家去電話。”
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你要是想過去看看最好保密工作做的好一些,別咱們人沒到,那邊把人轉移走了,到時候才有你哭的。”
老太太悲傷的點著頭,看得人心裡怪不舒服的。
“放心吧,解家和我都會幫忙的,怎麽也讓你見上一面,咱們也得確定一下是不是她本人才行,不能總被人牽著鼻子走,您自己也好好想一想見了以後怎麽安置她,那就是一個大殺器,太危險了。”
看著霍家老太太伸出的手,冰藍無情的給按了下去:“把自己養好,這事急不得,我們也要回去挑些可靠的人跟著,你家……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霍家老太太暗淡下去的眼神,冰藍把頭轉到一邊,急也沒用,這萬一出點什麽事,是結仇呢還是結仇呢?
這回比原主早了幾個月去療養院,她倒是想看看現在那裡有沒有什麽筆記之類的。
一個消失一二十年的女人,能準確的把錄像帶郵寄到住院的吳天真手裡,呵呵,憑的是什麽呢?她可不覺得那是一個躲了幾十年的女人能做到的。
安撫好霍家老太太,冰藍和花兒爺回了解家大宅。
“霍家姑姑真的屍變了?”
冰藍狐疑的看著花兒爺:“我沒和你說過嗎?”
花兒爺搖頭。
“那可能事情太多忘記說了,不過本人我也沒有見過,回頭陪老太太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把這池水攪和渾濁怎麽抓鬼,我對陳文錦那個女人更有興趣。”
花兒爺想起冰藍和他說過錄像帶的事情,也有些疑惑,都是聰明人,都不用她點破。
“你就不擔心擋了吳邪的道?”
冰藍撇撇嘴說:“我就是想看看咱們提前去了會發生點什麽有意思的事情,這次找幾個可靠的人,不到地方別告訴任何人咱們要去哪裡,要做什麽,咱們也來次大突襲。”
“霍家那邊……”?
“能說的我都說了,就看老太太對這事的重視程度了。要是她那邊把風聲漏了出去關我什麽事?反正錢我已經收完了,看不看得到霍玲,其實我不太在意。”
花兒爺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你可別操心了,那可是一家之主,吃的鹽比咱們吃的米還多,她不整出點么蛾子你都該謝天謝地了,還擔心別人。”
他們這邊談論著霍家,霍家當家人也在談論著他們。
這會屋裡只剩霍老太太和照顧她的管家:“家主,您看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老太太靠在床上,撫摸著霍玲的照片說道:“我早就知道玲玲被關起來不會好,也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麽,這麽多年我是希望他們能實驗成功的。”
“老太太您……”管家有點說不下去。
“我為什麽和裘德考合作?還不是盼著他能成功,那樣我的玲玲就有救了,可最後呢?是個沒用的。”
一聲長歎,歎出了她的無盡心酸。
“你看見那丫頭脖子上帶的東西了嗎?那些老人一個個的都走了,也就剩下我這老婆子嘍。”
“您是說四阿公他……?”
“走了,那三枚銅錢他是不會離身的,竟然給了那個丫頭,就是不知道那丫頭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了。”
“四阿公舍得把家財留給一個外人?”
霍老太太把照片放在一旁, 你們啊都不太了解他這個人,他根本不看重這些東西,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來,從年輕到現在,從來不曾改變過。
你說他狠辣他是真狠辣,你說他重情他也是真的重情,很簡單的一個人,就是活的太隨性了,隨性到不太有原則。
可你看他活的肆意又痛快,身邊能人最多,雖說他為人狠辣可他身邊從來不缺人,說明什麽?說明這人相處起來和表面上是不一樣的。
管家沒有說話,因為家主說的也是他想到的。
“今天這事誰也別說,找幾個忠心的夥計,等我好了就出發,不用告訴他們要去哪裡,要做什麽。”
管家應了一聲,屋裡陷入了沉寂。
冰藍摘掉耳麥,摸著脖子上的三枚銅錢,這老頭子不是真把家當給了她吧?她就是說著玩的,這禮是不是有點厚重?而她把人扔在了雪山裡,怎麽想怎麽覺得心裡不好受,不行得找啞巴張問問,為什麽把四阿公留在那裡。
和她兒子親香夠了,冰藍拿起電話給啞巴張撥了過去,只是沒人接聽,她似乎忘記那小子不好聯系。
坐在客廳為她和兒子默哀幾分鍾,這糟心的爹,有跟沒有沒區別的。
晚上花兒爺和冰藍做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計劃,第二天花兒爺直接帶著幾個夥計出發了。
就這樣總也不能讓人截了胡,或者走漏風聲吧?
她想如果把陳文錦堵在裡面是最好的,省得以後花費時間找她。
有些事有些人還是見一見,聊一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