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冰藍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啞巴張也終於卸下照顧人的任務去了海底墓。
冰藍在幹什麽?她根據一本邪修的功法改進了一個吸食別人神識的陣法,沒人惹她都好說,有人想控制她,契約她,對不起,只要進了她的識海那就給她當養料好了,雖然這個陣法她沒有經過試驗,可能是心裡作用,有了這層防護確實讓她有了滿滿的安全感。
等她從識海裡掙脫出來睜開眼睛,啞巴張已經走了有一個星期。看著膚白貌美的自己,冰藍狠狠的把自己欣賞了一番,拿著小鏡子照來照去,怎麽也看不夠,順眼…順眼…太順眼了。
藥老抱著老大從門外走了進來。
冰藍看著那個小人,這就是她生出來的崽子?
看到冰藍伸手,藥老趕緊把小家夥往她的手裡遞。
給冰藍激動的啊!
說實話,這是她第一次抱孩子。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直接出賣了她。
厲害了自己,又把自己在心裡狠狠的誇獎了幾遍。
藥老把從她昏迷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冰藍敘述了一個大概,冰藍嫌棄的撇撇嘴,真沒講故事的天賦。
看著自己身邊的蛋,把老大放了過去。
“有名字了嗎?”
藥老搖了搖頭。
看樣子回頭她還要負責給孩子起名?
她本想問問藥老對她變成麒麟的看法,聽見了屋外的敲門聲,識趣的閉了嘴。
藥老回過頭吩咐人進來。
看著走進來的張懷仁冰藍有些意外:“這麽快就回來了?”
張懷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把登山包從背後卸了下來,從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藥老。自己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打算開口了這是?
藥老看了看遞給了坐在床上的冰藍。
冰藍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眉頭那是越皺越深。
齊兵?齊家人?齊家人不是一脈單傳嗎?不都是算卦的嗎?這個男人她可沒有見過他擺弄那些。
“消息可靠嗎?”
張懷仁點了點頭。
“人呢?”
“瘋了。”
冰藍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瘋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麽孩子,地生胎,不可能不可能之類的。”
藥老很不解冰藍為什麽要查這個人。
冰藍聽過之後心涼了半截:“去把人好好的給我帶回來,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明白嗎?”
看著這樣的冰藍,藥老皺了皺眉頭,張懷仁倒是平靜,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讓人去查查齊家還活著多少人?都是誰的後代?有沒有知道這個齊兵的?不是本家的也查一查。”
藥老看冰藍這是真上心,親自下去安排人手。
冰藍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心緒莫名,瘋了?怎麽可以?她還要回報他的養育之情,還要給他做好吃的,他怎麽能瘋?孩子說的是她嗎?地生胎?地生胎?應該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是張家人她這剛剛接受,再給她整個別的什麽身份出來,她真的會撂挑子不乾的。
看著老大去扒拉那顆蛋,冰藍這才注意她的這個大兒子,這個小子這才出生多久?都能玩了這是?這是有異能還是有靈根?
她不正常就算了,她的孩子也不是什麽正常人,孩子他爹更別提了,他們這一家湊的可夠齊整的。
藥老安排完事情,
端了一碗湯水進來:“以後不用為我做這些了,剩下的我自己能調理。” 藥老張了張嘴。
“你想說什麽?”
藥老歎了一口氣:“他們都回去翻古籍去了,這孩子要怎麽養?”
冰藍知道他說的是那顆蛋,把它扒拉到自己手裡:“別擔心,我對他有安排,說著把他收進了自己的空間靈泉裡。”
藥老以為這是收進張家聖珠裡去了,一陣激動:“這能行嗎?”
冰藍想了想還是打算告訴他們一些事情,前提是她得知道一些事情:“張家的中堅力量都在對不對?”
藥老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沒事,有話可以說,這裡有我布置的陣法,你們派過來保護我們母子的人現在也很安全。”
藥老睫毛顫了顫低下了頭。
“所以外面傳的張家所謂的分崩離析根本不存在?而且還是一個局?你們只是把不聽話的人都踢了出去?”
冰藍也不想逼他們,既然到了這一步,她的秘密他們知道了大半,沒理由別人的她不知道。張家除了眼前這個糟老頭子,別人她可是不熟悉的,也沒人往她面前湊。
“您想知道什麽?”
冰藍挑了挑眉:“聖主該知道什麽?”
“這個?有些秘密只有上一代聖主清楚,我不知道。”
冰藍撇撇嘴,這是避重就輕不想回答她?
“那以後你們是傾盡所有的輔佐我呢?還是我服務於你們呢?”
冰藍的問題讓藥老有點不自在,他並沒有回答冰藍的問題。
“張起靈知道張家的這些事情嗎?或者說你們把他架空了?”
藥老還是不說話。
搞笑,這樣的家族要來幹嘛?礙眼嗎?知道她是返祖血脈沒有一個人過來表忠心就算了,這一問三不知還不如以前說話痛快了這是?
冰藍擺擺手:“你可以出去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最好把人都給我撤遠一點,一個不小心傷到他們就不好了。”
藥老複雜的看了冰藍一眼,沒有說話退了出去。
冰藍靠在床上,人心這麽善變?這才多久?都開始忌憚她了?不僅對她沒有以前那麽交心,這還防上她了這是?
防她啥?搶他們的權利?那玩意能吃還是能喝?看樣子張家的氣數真的是要盡啊……
冰藍自己坐在床上想七想八,越想越覺得這張家不能待下去了。
她想等她那便宜老爹接回來,她就帶他去投奔花兒爺,她就是覺得那裡待著最舒服,家裡人少話不多,管家能乾,不愁吃不愁喝,花兒爺知趣,這點最得她心。
五天過去啞巴張沒回來,她倒是把她那便宜爹等來了。看著蓬頭垢面的中年大叔,冰藍有些激動,兩個人四目相對冰藍就知道這老小子根本沒有瘋。
既然他不想暴露,冰藍也不揭穿他,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她還是要有所保留的。
要問她怎麽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老小子瘋沒瘋,對不起那是默契,怎麽說兩個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他什麽德行自己能不知道。
當天晚上冰藍給花兒爺打了電話,袈裟接走了這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對於這件事情她沒有給任何人任何解釋,她等啞巴張回來和他告個別就準備撤了,愛誰誰。
張家的渾水她還是別趟了,基本上就那麽一點事,人心這東西怪傷人的,她自認為和他們沒有太多的交情,所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距離產生美沒毛病,何況現在的自己和他們都不帶是一個族群的。
她早早給自己從人這個行列劃分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啞巴張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只是看她的眼神還是那麽冷漠無情。
冰藍坐在床上抱著老大,看著清洗乾淨的男人問:“你不是恢復記憶了嗎?想起我沒有?”
啞巴張搖了搖頭。
“那你記起的是什麽?”
“二十面前下過一個墓。”
冰藍氣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咬牙切齒的問:“隻記得下過一個墓?之前的之後的,毛也沒想起來?”
啞巴張搖了搖頭。
冰藍生氣的捶了幾下床,吐著濁氣不停的告誡自己別生氣別生氣,氣出原形就不好了。
把陣法啟動是她現在最不會忘記的事情,凡是有不能外人聽的話,她絕對120分的小心,磁場球陣法通通安排上。
“張起靈這裡我不能住下去了,藥老他們對我的態度似乎有了變化, 我想搬出去,你沒有意見吧!”
啞巴張想了想搖了搖頭問:“你要去哪裡?”
冰藍把自己的打算和啞巴張說了一下,遭到了某人的平靜反對。
冰藍翻個白眼:“張家的力量你用不了,他們又不聽我的話,只有花兒爺那裡能給我做個全身檢查,醫院我能去嗎?況且你相信你身邊這些人嗎?”
啞巴張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
我去,冰藍心裡那是髒話連篇,你以為去你家啊?她自己住過去那是她和花兒爺的交情,帶著一家老小算怎麽回事?
啞巴張看冰藍那滿臉抗拒的意思問道:“怎麽?不行?”
冰藍很想一巴掌呼他臉上,行?行你個大頭鬼?
看他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冰藍想給他跪了。大哥那不是你家好吧?你那是什麽表情?
只見啞巴張出去一趟回來對著冰藍說:“他說可以。”
冰藍有些懵逼:“誰說可以?”
啞巴張好心的解釋了一下:“解雨臣說我可以過去。”
冰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據說是九級殘廢的人,這是逗她的對吧?人家分明機靈的很呢!
“他還說什麽了?”
啞巴張一邊收拾自己的衣服一邊說:“他說一會過來接人。”
冰藍心裡呵呵了……
“不和藥老他們說一下嗎?”
“不用。”
好吧,你是族長你說不用,那我必須聽話,反正那個老小子這幾天也沒在她眼前晃。
一別兩寬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