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的冰藍閃出空間,躺屍在床上,腦子裡面亂糟糟。
琢磨半天,總算讓她想到一個可行性,她得找到根源,解決問題的根源。
“張起靈,張起靈……”冰藍對著外面喊了兩聲。
不一會黑暗中閃現出來一個人。
“我真服了你了,什麽時代了?你倒是點個燈啊?”
啞巴張沒有反駁冰藍的話,問道:“何事?”
“你過來,我要進去。”
啞巴張站了一會,走到床邊,冰藍拉著他進了張家的這個小世界。雖然這裡沒了靈氣,可這確實比她的空間要大,而且她都沒有好好的探索過。
按理說這怎麽也應該是一個大能留下來的,既然是大能留下來的,雖說幾萬年過去沒了靈氣,那總得給後輩留下點什麽吧?她要去哪裡找呢?
“你現在的記憶有沒有你們祖先的來歷?”
啞巴張搖了搖頭。
得,她啥事都得靠自己,這個男人除了偶爾給她睡一下,真是沒啥別的用處了。
她又不孬,用不上這個男人搭救,他身上的優點在她這裡竟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走,上樓,我需要大量的精神力。”
啞巴張不明所以,冰藍有些急躁,拉起他就往樓上走。
“躺下。”
啞巴張皺著眉頭不說話。
“我讓你躺下,沒聽見嗎?我要抱著你,我需要精神力。”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關系?關系大了去了,她要怎麽說?在她這裡啞巴張就是一個充電寶的角色?
“說了你也不懂,也不能你每失憶一次我就給你解釋一次吧?再者說你也不是一個糾結這些的人?為啥總是針對我?”
啞巴張沒理這個女人,這也叫針對?這女人的理解能力似乎有些問題?他好男不跟女逗,想明白的啞巴張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冰藍脫掉鞋子,靠在啞巴張旁邊,用手握住了對方的手,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擁抱這個人。讓他抱自己?她還是做夢比較實際一些。
感受著對方給她加成過的精神力,冰藍閉上眼睛,神識拉網排查似的向周圍推進,一寸寸,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她要找不合理,不該存在,或者不能去的地方。這麽大一個空間總該有點什麽吧?
冰藍沒黑夜帶白天的搜查了三天也沒有找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
啞巴張實在是忍無可忍,這女人除了解決個人問題,吃兩次東西,就一直躺在那裡:“你到底怎麽回事?”
他掰開冰藍的手,坐起身:“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冰藍對於自己的努力沒有換回來相應的報酬特別消極,加之消耗過大,不死脫層皮是需要的。
迷迷糊糊的她被啞巴張帶出了空間放在了床上,她隻記得恍惚間屋裡多出兩個人,喂了她一些東西喝下去,然後她就沒了意識。
醒過來的冰藍不知道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當然她不認為自己會躺那麽久,她天真的認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
摸著乾疼的嗓子,沙啞的問:“你是誰?”
屋裡的老頭轉過身,來到她的床邊,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冰藍條件反射性的想甩開,可她的手竟然被壓的死死的。
思緒一瞬間回籠,身體緊繃,完全處於一種本能的防禦狀態。
她的第一反應這是一個張家人,還是一個醫者。那他有沒有發現自己肚子裡面的不同之處?這事她是不準備對外人說的,
況且她已經做好了一個人生孩子的打算。 “你懷了雙胎。”
一句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話語在冰藍的腦海裡炸開。
她要殺人滅口……
“別激動,我是過來照顧你的,族長出去給你找藥材去了,一會就會回來。”
冰藍支起身子:“你是張家人?”
老頭看了看冰藍沒有說話。
這是給她下馬威呢?還是給她擺臉色呢?她就不值得你給句回答?瞧不起誰呢這是?
“怎麽,不是張家人還得不到你的尊重?”
老頭錯愕的看著冰藍:“誰不是張家人?”
冰藍指了指自己:“就因為我不是張家人,你連跟我說句話的興趣都沒有?”
老頭反駁道:“不可能。”
冰藍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不可能?”
“你是張家人。”和啞巴張一樣的篤定。
搞笑,她是不是自己不知道嗎?怎麽一個個的都在質疑她?她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好吧!對於這個問題她要怎麽和一個老頭子掰扯?
“為什麽確定我是張家人?”這是冰藍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老頭指了指冰藍的身體。
身體?她身體有啥?低頭看了看,沒啥啊!
“裡面。”
裡面?裡面有啥?這個老色批不會想看她脫衣服吧?
“你出去。”
老頭也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冰藍拉開自己的衣服,我去你媽,這是誰給她紋的?冰藍使勁的搓了搓,不是,她睡個覺的功夫,啞巴張找來一個張家人給她紋了身?憑啥?問過她沒有?真是難看死了。
還她雪白的皮膚,這花花綠綠的是個什麽鬼?
“老頭在嗎?你進來。”
那個老頭子也不在意冰藍的稱呼,走進來手裡還端了一個托盤,裡面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藥。
冰藍就見他把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她床邊的小茶幾上,給她喝的沒錯了,她現在還不想糾結要不要喝藥的問題。
“誰給我紋的?怎麽弄掉?”
老頭手一哆嗦,詫異的看著冰藍:“你想弄掉?”
“不然呢?難看死了,誰準許你們給我紋身的?你們問過我了沒有?有一個算一個最好給我說清楚。”她心裡加了一句不然她可是會殺人的。
老頭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份?啥身份?”
老頭指了指冰藍的身體:“你那個紋身和別人的情況不太一樣,因該是從小就有的,只是你沒有認祖一直沒有顯現出來,這次顯現出來也是巧合。”
“啥玩意?這是我身上自帶的?不是你們給我整上去的?”
老頭點了點他的腦袋。
不是,這不科學?也不可能啊?她一直有運動沒出現過這玩意?她還洗經伐髓了,一次也沒看見過,她就睡了一覺起來告訴她,她身上自帶一個紋身還是隱性的?
冰藍揉了揉腦袋,讓她好好的擼一擼,有點亂。
“你趁熱把藥喝掉。”
“啥玩意?還要喝藥?我健康的很,不需要這玩意。”
“必須喝掉。”
冰藍不高興了,張家人怎麽都這個德行:“憑什麽?”
老頭子搖了搖頭苦口婆心的說:“對孩子好。”
呵呵……好不好的她能不知道。神識隨意的往肚子一看,不是?她肚子怎這麽大了?再往裡一看更不得了,大的倒是沒啥變化,那個小崽子怎麽也長大了一圈不止?
冰藍詭異的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我喝了幾碗?”
老頭伸出三根手指。
“三碗啊?那藥效確實不得了。”
“三十碗。”
冰藍要給這個老東西跪了,張家還有這種逗比的人?
“老爺子你以後還是說話吧!比劃來比劃去的傷腦筋。”
“等等,你說我喝了多少碗?”
“三十啊!”
“我睡了多少天?”
“也就一個來月吧!”
呵呵,也就一個來月吧,這口氣?
當然此時此刻的冰藍不知道,他們張家對於睡這件事情是很有發言權的,想當初,據說他們族長走喝完藥液睡了整整幾年甚至更久……
冰藍磨磨蹭蹭的坐到床邊,穿上大拖鞋,扶著肚子,活動一下發僵的身體,拿起碗聞了聞,舔了舔,確定沒有毒,一口氣給幹了。
“老爺子你怎過來的?”
“族長叫我過來照顧你。”
冰藍眼珠轉了轉,這啞巴張真是深藏不露,手底下還有能用的人呢?他不是失憶了嗎?怎麽聯系的這老頭?
“我當時看見了兩個人,那個是誰?”
老頭子有些驚奇:“你當時有意識?”
“不然呢?”
老頭圍著冰藍轉了兩圈:“族長夫人就是族長夫人,厲害。”
“誰是族長夫人?”
老頭指了指冰藍本人。
呵呵……這是誰給她封的?她可不是,也不知道他家族長知道不?
“你還沒說那個人是誰?”
“那老東西就住隔壁,沒事你自己過去看。”
冰藍內心有些波濤洶湧:“您住哪裡?”
“你家後面。”
冰藍眼珠轉了轉:“別告訴我,這附近住的都是張家人?”
老頭學著冰藍肩膀:“不然呢?”
呵呵……
好大一個瓜。
這個老頭子可比啞巴張可愛多了,問啥說啥,真是好人。
老頭子還不知道冰藍啥也不知道,對她那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他的心裡,能懷族長的孩子,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就什麽都可以說一些,況且在張家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一個孩子對於他們來說,太重要了,這裡可是兩個。
這也就是沒傳出去消息,不然一些老東西都要出來走動走動了。
“你們族長都失憶了還能記得你們?”
“怎能不記得?都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就算失憶還有一些小時候的記憶在的。就算都沒有,外面有張家留的標記,他想起來就會找我們,我們記得他就行了。你啊從小流落在外,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這些你以後可以慢慢學起來。”
冰藍又想呵呵了,看樣子她有必要找一下她前世的老爹。本來想著各自安好,沒有了她這個拖油瓶,他或許就不會下墓不會早死,看樣子她想的有點多……
人家死沒死都是個未知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