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宗旨就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不然等這些人目的達到,就是她苦難的開始。
冰藍翻看著從男人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看著手裡的地圖,低咒一聲,還真是批發來的。
這是人手一張?和她手裡的地圖差別是有一些,但是不大。
不管有用沒用冰藍把東西都收進了空間裡,這是她的習慣,在她想返身回去搜刮別人身上槍支彈藥的時候。
高台上的珠子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在冰藍沒注意的地上,十幾具屍體瞬間被吸成了乾屍,恐怖至極。
她還不知道在陰錯陽差下完成了巫族的獻祭。
高台處的那顆珠子把冰藍和小女孩同時吸了過去,珠子散發出巨大的能量。在冰藍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就被那一股力量打得暈了過去,如果你此時站在外面的山峰上,就會發現,方圓百裡的地方冰雪開始融化。
兩個人被那一股力量緊緊纏繞著,綠色的光芒在兩個人身體中進進出出。
“大祭司,我們等了二千年的人出現了!”
在遙遠的時空之外,那是一處全是沙漠的地方,荒無人煙。一個少年的臉上帶著十足的欣喜,而他面前那個佝僂的老人,眼中也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眾人連忙在一個奇怪的圖騰面前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天佑我巫族,快,快帶我去密室。”
少年連忙把老人背起來,腳步飛快地朝著一個地方跑去。
他們來到一處密室中,裡面繪畫著各式各樣的圖樣,老人在少年的攙扶下慢慢走上一個石台。上面是一個巨大的碧綠色的球,散發著綠色的光芒,格外的刺眼。
老人雙目通紅,一滴滴眼淚從那張滿是溝壑的臉上落下來,他杵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圖嘉,巫族的未來就靠你輔佐未來的大祭司了,我們等待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大祭司”少年目光中含著眼淚,他有些手足無措。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老人的臉上卻全是釋然,他看著少年,臉上是慈祥的笑容:“好好保護未來的大祭司,如果.....如果她不想承這一份重擔,不要為難她。”
老人哽咽著,眼眸中帶著決然,他已經活得夠久的了,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不成功便成仁。
這也是他們巫族唯一的活路,他也無愧於巫族的列祖列宗。
“是”圖嘉雙手握緊,知道未來的大祭司代表著什麽,但是他卻是舍不得眼前的老人,可又不得不這樣做。
“記住我的話,我們巫族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說著老人將手放在那綠色的球體上,而他的身體也在頃刻間灰飛煙滅。看到這一幕,圖嘉驀然癱軟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原本綠色的球散發的綠色光芒更加的勝,綠色的光芒衝破重重阻礙,在一片黃沙的大漠中亮了起來。
而在密室的外面,不管是正在做什麽的人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當看到那一抹衝天直上的綠色光芒時,每個人的眼中都含著淚水。
隨即所有人都跪下,任由眼淚一滴滴落在那一片黃沙的土地上。
綠光散去,只見密室中除了圖嘉,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孩,她面容祥和,卻能感覺她身上散發著不一樣的東西。
圖嘉眸子中全是敬畏,看著那個躺在祭台上的小女孩,眸子中沒有任何邪惡的念頭。
他紅著眼睛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女孩穿上,將女孩抱起來,
走出密室中。 而門外是一大批跪著的人,每個人的眼中都含著淚水和敬畏。他們的大祭司用自己的生命為他們巫族換來另外一位等了千年之久的大祭司。
“恭迎大祭司”看著圖嘉懷中抱著的女孩,所有人都跪下齊聲喊著,聲音中全是誠服和尊重。
“嘶”冰藍頭疼欲裂,她想揉一揉發脹的腦袋,目光有些渙散,緩緩睜開眼。
她想掙扎著起來,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點的力量,她感覺渾身的各個器官好像都和她的大腦失去了聯系。
冰藍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還在墓室裡,珠子和小女孩卻不見了。
冰藍想拿出一顆晶核修複自己的身體,可是空間似乎和她失去了聯系。
生無可戀的冰藍盯著墓室屋頂,這算什麽?空間都給她剝奪了嗎?好不容易升到的三級,這又給她打回了原形?
在冰藍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大胖的叫罵聲,而她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咦,這個墓室怎麽有這麽多死屍?”
眾人聽了胖子的疑問,全都進了墓室,看著一地的乾屍,目露詫異。
眾人上前檢查屍體,一個夥計拿著衝鋒槍說:“這是最先進來的那批隊伍吧?看他們的裝備,都是國際上最新上市的一批。”
啞巴張從他們身邊掠過,向高台上衝去。
“哎呦……張小哥你又發現什麽了?這麽著急?”胖子嘻嘻哈哈的嚷嚷著。
他這話剛說完,瞎子也從他身邊掠了過去。
看著瞎子的神色,胖子收起從地上撿來的衝鋒槍,跟著向高台上跑去。
“冰藍,冰藍……”啞巴張搖晃著冰藍的身體,見這個女人沒了反應,又是掐人中又是摸脈搏,感覺還有微弱的心跳,趕緊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怎麽回事?”瞎子問。
啞巴張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胖子呼呼的喘著粗氣:“妹子這是怎地了?”
沒人回答他。
胖子小心翼翼的把小胖手放在了冰藍的鼻子下,一看沒了呼吸,整個人都呆住了。
“還活著”
“哦哦哦,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身後陸陸續續上來了幾個人:“剛才那麽大的動靜,不會是這個丫頭弄出來的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又一起看向冰藍,全都滿臉的驚疑不定。
雖然冰藍氣息微弱,他們都能感覺到冰藍和以前相比似乎是不一樣的,身上的氣息虛無縹緲,好像讓人怎麽抓也抓不住。
“先離開這裡,等妹子醒了問問她,能弄出那麽大動靜,這裡不安全了。”
眾人點了點頭,啞巴張負責抱著冰藍,其他人迅速收拾裝備,攙著受傷的夥計往出退。
自從啞巴張抱住冰藍那一刻,冰藍就聽見了外界的動靜,可是她的頭實在是太疼了,根本不受她的控制,那種撕裂人的疼痛,就是她被雷劈時都沒有受過這種罪。
這一切都是那顆破珠子搞的。
冰藍想恢復一些精神力去感應一下她的空間,可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抱著她的啞巴張時刻的關注著冰藍的變化,就看冰藍的指尖上面冒出一根細小的藤蔓,還有兩片嫩綠色的芽。仔細看過去,葉片的脈絡都是金色的。
啞巴張驚的差點沒給冰藍扔到地上去,停頓了那麽一刹那,抱著冰藍大步的往前邁,心急如焚的想和後面的人拉開一些距離。
一直觀察著啞巴張和冰藍的瞎子,上前一步擋住了後面的視線,嘻嘻哈哈的從包裡拿出一件黑色半袖扔到了冰藍身上。
啞巴張回頭看了他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渾渾噩噩的冰藍此時更不平靜,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她身體裡遊走,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實在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冷!好冷!”懷裡的冰藍口齒不清的呢喃著。
她不知道抱著她的人比她還著急,那眼睛像雷達一樣在牆的兩邊掃視。
看著身後的人和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啞巴張回身把冰藍放在了瞎子懷裡,自己去找機關。
瞎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也可以找機關的好吧?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別人的秘密,而且還是要命的秘密。
啞巴張可不管他是什麽想法,既然他拿出衣服給冰藍遮掩,就說明他看見了,看見了就得做點事情。
功夫不負有心人,聽著牆壁摩擦的聲音,瞎子三步兩步上前就把冰藍扔回了啞巴張懷裡。那像送瘟神的神情沒被冰藍看見, 不然別說給他治療眼睛,絕對今後見面先和他友好的切磋一番。
瞎子半推半勸的把啞巴張推進了墓室:“你們在這裡待著吧,我帶著剩下的人往前走。”
不等啞巴張說什麽,他麻利的找到機關把墓門給合上了。
要問這裡的墓室哪裡好?那可以說只要你能找到墓室外的機關,不去動裡面的棺槨,基本上休息一晚是不成問題的。
這裡的墓室大小基本上沒有什麽差別,區別在於各個大巫死亡的時間不同,擅長的不同,陪葬的東西不同。
這可是下來這麽多天大家摸索出來的規律。
他們從來沒有盜過這樣的墓,聽都沒有聽說過。當然也有個例,就是人家不想讓你進去,你強行進去,那對不起,傷亡自行承擔。
進了墓室的啞巴張看了一圈,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去,想把冰藍放在地上,看了看呢喃著說冷的姑娘,又把人往懷裡攏了攏。
摘下背包,拿出礦泉水自己喝了幾口,把冰藍的嘴捏開,送了一點進去。看著還知道吞咽的姑娘,他的心裡踏實了一些。
把蓋著她手的半袖拿開,啞巴張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拿起冰藍的手,看了看,用手碰了碰那兩片小葉子,非常詫異,這是真的?又扣了扣蔓藤,也是真的?
他都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她體內有什麽種子寄生了?他可是知道有很多植物能在人身體裡成活的。
故時候也有很多方士或者醫者養藥人,一些稀有的藥材是拿人體種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