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吳家基本已經洗白,說的難聽一點,相比花兒爺而言,吳天真算是個“光杆司令”了,他身上只不過是自己的命而已。
花兒爺不一樣。他是解家的家主。解家這麽一個家族,不多說就算上他的“近親”也有好幾百條人命,手下基業動產不動產能估摸著能算上十位數字。他要是倒了,解家將會迎來一張徹底的血洗,不算是接下來的利益紛爭中死掉的人,也拋去解家祖傳下來的基業,單單這幾百條人名也是沉甸甸的。他必須保護好自己,不只是為了他自己,更多的是為了他的責任。在他決定要擔起解家這個擔子的那一瞬間開始,很多事情就不再是他能決定的了,或者說,就不再是因為他個人情感而決定的了。
花兒爺能做到的是什麽?不背叛。
這是他給朋友的一把槍。一把被允許射向自己的槍。冰藍不知道原著那幾人中,有幾個算是花兒爺的朋友,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吳天真算一個。
在四姑娘山山壁上的情節,吳天真這麽覺得:“我和小花之間有一種特別的默契,也許是因為背景實在太相似了,或者是,本身解家和吳家之間就有一種無法解釋的紐帶,所以,這種感覺讓我沒有任何尷尬或者冷場的感覺。”
其實冰藍也希望在她生命中會有這樣的人出現,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害你。就像小花絕對不會來害吳天真,因為他看到吳天真,就好像看到他的小時候。和他當年的經歷一樣,他會去想怎麽保護吳天真,這種欲望是與生俱來的。他知道吳天真要成長到強大,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但同時他自己又很抗拒吳天真走那麽一條路。
花兒爺
所以對於吳天真來說,小花是可以依靠的,他是比小哥的那種依靠更為人性化的。”
誰能說從玻璃碎片中成長出來的人生沒有痛苦?他身上處處傷疤,或深或淺,甚至有些爛在了裡面,可是他又能如何?他想要改變的時候,他沒有能力;他有能力時,卻已經無法改變。
像是鷹的重生。它們需要脫胎換骨,在岩壁上生活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們還能獲得四十年的壽命。如果吳天真不做出那樣的成長,等待他的只是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待宰的羊羔而已。
可冰藍還是想了想以後,她和解雨臣是利益互換,她自己知道霍家老太太活不了多久的,只要她一沒,也就干涉不到花兒爺。即使現在也掌控不了人家什麽,膈應人罷了。霍家秀秀和花兒爺的交情不淺,這一點她無能為力,反正哪天不需要她演戲就是她離開解家的時候。
不是她冰藍這人心狠,她喜歡花兒爺的樣貌是不假,可還沒到了為他癡,為他狂,為他咣咣撞大牆的地步。
如果真因為家裡的強烈反對,霍秀秀的糾纏,對方利用夠了就把她推開,那她也不會多留戀什麽。這樣的人似乎也不值得她留戀。反正將來某天她是不會拖泥帶水,糾纏不清。這麽一想男人是什麽?有單身快樂?這麽一想好輕松的樣子。
啞巴張她是力不從心,反正快失憶的人,馬上就要忘記她,說出天花也沒辦法改變現實。她還能讓人家隱退別管那些破事?哎……
她啊還是認清現實,努力完成上天賦予她的使命,踏踏實實乾活,努努力力升級,即使下一次又被打回原形,升級一下空間裝備也是好的。
拿出磁場球放進被窩,做好偽裝,空間似乎又有了一些變化,又大了一圈,她看到了一些空地。
上線做了幾筆交易,投喂她的好朋友一些吃食,收回來珠寶無數。修真界那裡用一顆避水珠換回來很多低級陣盤,丹藥,靈植,符籙,靈器,還有一個中品級的煉丹爐,看樣子又是一個大家族的子弟。
冰藍用掉一張搜魂符在假紅小雨身上,收回追蹤頭髮,送她做了肥料。從她的記憶可知,這不是汪家的爪牙。
這是克裡斯的人。
這麽說當年巴澤爾用了那個青銅盒子從而消失,克裡斯相信了一切,開始追求長生或者時空穿越?可是沒聽說世界哪個國家,哪個人成功了?即使成功也是她冰藍不知道的。
不惹到她就好,她就全當不知道,現實擺在人家面前,不是別人幾句話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和追求的。
研究吧!或許對現如今的科技發展有好處。
空間忙了一夜的冰藍心情特別好。看誰都帶了幾分柔和,不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看的大家很是稀奇。
“妹子今天心情不錯,有什麽好事發生?”大胖擺著手。
“你們今天還沒出去做任務?”
“去,一會就去。”
“有三個不算好的消息告訴你們,想聽哪一個?”
“都不是好消息嗎?”老金問。
冰藍聳聳肩表示她也無能無力。
“那就隨便說說看。”黑眼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第一個就是,假的紅家小姐不是汪家人,是克裡斯的人。”
眾人沒明白過來克裡斯是誰?
大胖一拍大腿:“克裡斯就是巴澤爾的那個發小?”
冰藍點頭。
“不會吧?這麽說當年巴澤爾用了那個青銅盒子消失了,克裡斯現在在找這個東西,他想時空穿越還是想活成王八?”
冰藍一攤手表示不知道。
“第二個就是,我翻遍了博物館展出的收藏,還有那裡的所有老物件,那個青銅盒子是個冒牌貨。”這一點眾人心裡早有成算不是很在意。
“第三:救回來的女孩確實是紅家小姐,可惜她身體裡被注射了很多不知名的東西,以後往哪個方向發展就不知道了。”
解雨臣手指敲擊著桌子:“確定嗎?”
“確定以及肯定,注射了很多,回頭讓她自己說說看。現在既然知道她是紅家的孩子,把她父母帶過來,看看是領回紅家去,還是放我身邊?”
“妹子,這麽一個危險的人你還敢往身邊收?”
“我這不是也出於大家都是九門的人,有困難就拉一把嗎?或許有一天她發瘋變異,我能製住她。”
“妹子這事你要想清楚?這不是小事情?”
冰藍看看在座的各位,她想九門除了她似乎沒人能給紅家這個丫頭實質性的幫助,當然人家要是不願意,她可不會勉強誰。
“花兒爺你還是先讓她的家人過來一趟吧,咱們這裡怎麽說都是自己人相對紅家肯定安全一些的。回頭看看他們是什麽意思,再做打算不遲。”
解雨臣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大胖來到冰藍身邊:“妹子你是不是能解決那個姑娘身上的問題?”
冰藍看看這個做事多數靠猜的大胖子,非常羨慕他的這個本事。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那就好。”說完話,大胖拿出手試探的在冰藍肩膀上拍了拍。
看冰藍沒有什麽反應,開開心心的坐在旁邊盯著自己的胖手看。
這個小動作給冰藍逗的,心裡暖呼呼面上一臉平靜,好細膩的胖子。
老金一如既往的研究著魯黃帛,也不知道紅家大爺留的這個上個寫的什麽?
冰藍來到啞巴張身邊:“你去給他翻譯翻譯,這都研究幾天了,浪費人力。”
啞巴張看了冰藍一眼,遞過來幾張紙:“去把上面的字學會。”
冰藍拿過啞巴張手裡的紙,看著蒼勁有力的字體,有點嫉妒這個多才多藝的男人,太妖孽了這也。
上面是巫族的文字,下面是漢字注解,一目了然。
“張家和巫族有關系?”
“祖上有一些交集。”
冰藍歪著頭不解。
“張家有一支和齊家類似。”
原來如此,這麽說張家有能勘破天機的人,怪不得能提前做出很多部署。
“張家真的十不存一了?”
啞巴張不說話。
“都隱匿起來了?”
啞巴張看了看冰藍不語。
得,明白,藏起來了。她也是服氣這個家族,能隱世幾十年或者百年不出,人家強是有道理的,不會被外界的繁華迷了眼。
“我去學習,你把自己的事情記錄下來回頭交給我。”
啞巴張點頭,冰藍拿著幾張紙上了樓。雖然她已經把巫族的那本書放在了系統裡找人翻譯出來,但多學一點東西也是好的。
要說冰藍最滿意自己什麽?不是長相,不是天賦,就是她這超強的記憶能力。幾頁紙沒半個小時她就能融會貫通。她的師傅曾經說過:沒有記憶力,再好的天賦長相也是個草包,還好她不是。
冰藍拿出書,自己看了起來,看了半天,好多東西都不明白,隔行如隔山,或許她就沒有成為大巫或者神算子的能耐。
房門被敲響,屋外袈裟說著:“藍小姐,爺讓您下地下室,紅家二少和夫人下去了。”
冰藍收起書繼續放在了交易欄裡。
紅夫人抱著紅家小姑娘哭的泣不成聲。這樣的畫面冰藍看的特別煩躁叫她下來這是幹嘛?轉身走了出去。
樓道站著幾個大老爺們,一個個大眼對小眼。冰藍一陣無語:“袈裟,去弄點茶水點心下來。”
屋裡給一家三口敘舊,幾個人圍著圓桌喝茶聊天。
紅梁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拉著解雨臣就往屋裡走,看的眾人一陣懵逼。都站起來往屋裡走去。
解雨臣扒著紅小雨後脖頸的位置,臉色陰沉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