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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馬賊遠道而來,萬一進了城,沒有房子住,太對不起別人了,所以咱們必須將房子留著。”
“咱們畢竟是主人,紅衣馬賊遠來是客,主人都是好客的,是不是?”
“不愧是愛民如子的法羅將軍”
有人開始說風涼話,就差罵出法羅兩個字了。
“最好叫你媽洗乾淨身子,好好犒勞別人一下。”
“我看你妹妹做這事挺不錯的,上次侍候我的時候,那技術熟練得很,說不定紅衣馬賊滿意了,還讓你妹妹……哎呦!”
原本是開玩笑,但是最後兩人卻打起來了,就在城頭上滾來滾去的,弄得兩人的身上全部都是血。旁邊的人都在看熱鬧,懶得理睬他們,最後兩個人好像鬥紅了眼的公雞,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看到對方以後,又接著扭打起來。最後,沃爾夫不耐煩的努努嘴,上來兩個守軍的士兵,將這兩個家夥推下了樓梯,至於是死是活,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過問。
本來東門上的家丁們就不是正規軍,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這麽殘酷的戰鬥,但是法羅就是安排他們死守這裡,只派了五百名的守軍士兵協助,他們的內心裡如果說沒有情緒,那就是騙人的。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他們現在保護的乃是城內居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可是他們卻連小小的橫梁都不肯獻出來,還跑到法羅那裡去告狀。
法羅的這個命令,頓時引發了他們的怒火,也使得事態的發展走向了反面。城都要被攻破了,還管民房?因此,盡管沃爾夫下令不許私拆民房,但是還是有很多在人在拆,甚至比之前拆的更加的凶狠,更加地利索。沃爾夫傳達了命令以後。忙於戰鬥,對後面的事情視若無睹,於是笨重的橫梁繼續被抬上來,然後再滾下去,好不容易才重新爬上來的紅衣馬賊,又被一頓亂七八糟的檑木給砸下去了。
西弗勒斯不會射箭,又沒有機會和紅衣馬賊交手,組織這樣的清拆活動正是他的強項。在他的指揮下,拆屋的家丁們有了明確地分工。這組人該幹什麽,那組人該幹什麽,都有了明確的規定,絕對不是一窩蜂的湧上去,甚至在拆房的順序上也有了安排,先拆哪裡,後拆哪裡,都被西弗勒斯清楚的劃分了出來,於是拆房的效率大大的提高。幸好法羅沒有看到,否則多半會被氣死。
鮑裡斯同樣如此。他的功夫也不是很好。箭術完全是蒙人的,前線的戰鬥本來就不太適合他,夏彥讓他到後面暫時呆著,於是他就幫助西弗勒斯安排拆房地工作,盡量做到有條不紊,乾淨利索。他的腦子考慮事情明顯要比西弗勒斯周密,於是本來就很不錯的拆屋方案,變得更加的完美高效,於是城頭上堆積的橫梁越來越多,下面的紅衣馬賊被這些沉重的橫梁砸得吃盡了苦頭。有些紅衣馬賊本來以為可以速戰速決的,現在才明白完全錯了。
夏彥會射箭,但是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目標,也就懶得動手了。現在是夜間,紅衣馬賊的腦袋又全部都包著紅色地頭巾,紅衣馬賊的軍官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標記。從上往下看。就是一片紅色的海洋,很難分得清哪個是哪個。可惜麾下的神箭手,安德亞、艾格妮等人全部都不在這裡,否則下面的紅衣馬賊肯定會更慘地。
只有那些水龍戰士冷靜地射出一枚枚致命的箭鏃,目標全部都是那些雲梯上的紅衣馬賊,這種自上而下的箭鏃,殺傷力比平射更大,而且他們的箭鏃夾雜在其他人的箭鏃裡面。好多紅衣馬賊都沒有留意到。因此沒有加以特別的防護,直到自己的身體被箭鏃射中。從雲梯上摔下來下去,他們才會感覺到一點點地異樣,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晚了。
如果你仔細地盯緊了一個水龍戰士,你就會發現,他們射出來的箭鏃,是非常冷酷地,死神對於他們來說,仿佛就在呼吸之間。這些水龍戰士都是孤兒,從小接受的就是戰鬥訓練,他們在菱角洲的荒島上不斷的磨練自己,隨後又在大大小小的海盜船上磨練自己,對於他們的前半生來說,只有戰鬥,戰鬥,不停的戰鬥,不要和他們說仁義道德,也不要和他們說天下蒼生,更不要和他們說我佛慈悲,對於他們來說,關心的只有勝利,又或者是生存和死亡,夏彥收編了琉藍湖水賊之後,水龍戰士的這個特性並沒有改變,訓練的強度和科目都以前反而有所增加。
嗖嗖嗖!
家丁們胡亂的箭鏃掩蓋了水龍戰士的冷酷,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因為守軍的箭鏃太多了,所以紅衣馬賊才會受到如此巨大的損傷。紅衣馬賊的高級軍官沒有看出來,城牆下面的紅衣馬賊也沒有看出來,只是覺得城頭上的抵抗似乎比白天猛烈很多,紅衣馬賊的傷亡增加了不少,不過攻城就是這樣的,尤其是強攻,在剛開始的時候,付出的代價肯定是沉重的。
因此,下面的紅衣馬賊指揮也沒有留意到城頭上多了一些特別的人,他下令部隊不斷的上前,繼續架設更多的雲梯,繼續發動進攻。他命令自己的部下,在天亮之前,務必控制城頭。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只要紅衣馬賊的毅力和意志足夠,他們肯定可以爬上拜亞的城牆。在楊琨看來,只要紅衣馬賊成功的爬到城牆上,這場勝利就是指日可待了。
在南門和西門,已經組織了大規模的強攻,肯定不會讓守軍有力量增援東門的,說不定他可能率先攻破。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紅衣馬賊在南門和西門的進攻也很激烈,紅衣馬賊出動了所有的兵力,對拜亞發動了猛攻。只要是可以落腳地地方,都有紅衣馬賊的身影。法羅親自在南門坐鎮,卡拉米在西門坐鎮,兩人都能夠感覺到紅衣馬賊的凶悍。依靠拜亞的高大城牆,守軍給紅衣馬賊造成了巨大的殺傷,可是,他們依然源源不斷的湧上來,好像紅色的海洋,務必要將拜亞淹沒在血海當中。偏偏這股紅色的海洋,好像是看不到盡頭的,這才是最令人絕望地。
城內的居民,大部分都處在驚恐當中,尤其是那些孩子和婦女,相互擁抱著,無奈的等待著命運的安排,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拜亞的顫抖,撕裂的喊殺聲,兵器碰撞的聲音。石頭砸落的聲音,檑木滾落的聲音……還有房子被強拆地聲音,混雜一片,街道上經常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過,有的是趕到城牆上增援的民夫,有的是將傷員抬下來的民夫,還有的是將石頭和箭鏃搬運到城頭上的民夫,腳步聲慌亂,搞得那些躲藏在屋子裡面的人,經常以為是紅衣馬賊已經攻入了城內。有些居民的精神已經崩潰了。在街道上亂走亂竄,同時呼叫著不知道名字地口號。
無論是西門附近的卡特亞府,還是南門附近的城主府,都同樣能夠聽到最激烈的廝殺聲,這兩個地方距離城牆很近,不但能夠聽到清晰的廝殺聲。甚至能夠聞到濃鬱的血腥味。箭鏃不斷地射出去。帶出陣陣地破空聲,大型弩機發射的聲音,仿佛是整個拜亞都在顫抖,顫音夾雜在慘叫聲裡面,顯得格外的詭異。
城內的所有家丁都已經上了城牆,卡特亞府的家丁同樣在西門上英勇抗擊,原本熱鬧充實的卡特亞府,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除了極少數的老家人之外。這裡剩下的只有女流之輩了。耳朵裡傾聽著來自戰場上地聲音。卡特亞府地女人們都顯得格外的不安,這時候雖然已經是凌晨。正是人最犯困地時候,可是又有誰睡得著?
城牆上正在和紅衣馬賊廝殺的夏彥,忽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驚動了周圍的所有人,他面前的紅衣馬賊也被嚇了一跳。他的面前,已經躺下了好幾個紅衣馬賊,但是他們還是悍不畏死的衝上來,繼續圍攻夏彥。夏彥揮舞著緬鐵彎刀,將他們全部解決以後,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裡悄悄的想道:“誰在罵我呢?”
東門的守軍指揮官是沃爾夫,他已經有點看得呆了,眼光盯著那些冷靜殺敵的水龍戰士,欲言又止。守軍裡面也不是沒有精銳,但是都不在拜亞,而是在丁從實的麾下。法羅率領的守軍,也有些精銳,但是都在南門和西門。他麾下這五百名的守軍士兵,都是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士兵。然而,無論是丁從實還是法羅麾下的精銳,顯然都比不上眼前這些來歷不明的家夥。天知道這些人怎麽來的?他們簡直就是一群有生命的殺氣機器。紅衣馬賊在守軍士兵看來,乃是很不容易對付的敵人,可是紅衣馬賊在這些人的面前,卻似乎總是差了幾個檔次,哪怕是三四個紅衣馬賊圍攻一個水龍戰士,也無法將對方解決,最後反而是紅衣馬賊被水龍戰士一一解決。
夏彥和他的麾下都是來自米爾斯城前線,看來那裡的戰爭一定要比這邊的戰鬥的殘酷數倍。
他想要探究一下這些人的來歷,但是他們都專心戰鬥,根本沒有人搭理他,沃爾夫自己的身邊也不斷的有家丁們倒下,好些守軍士兵也傷亡了,他不得不暫時繼續自己的職責。等安撫了這些人以後,紅衣馬賊的攻擊越來越激烈,連他自己也被紅衣馬賊圍攻了,他到嘴的疑問又壓了下去。此後,沃爾夫始終沒有機會打探這些人的來歷,欣慰的是,不管他們是什麽人,只要是戰友,那就是萬幸。
嗖嗖嗖!
持續不斷的箭鏃聲,不知道有多少的紅衣馬賊從雲梯上摔了下去,水龍戰士射出的箭鏃,極大的延緩了紅衣馬賊登上城頭的時間。本來按照紅衣馬賊指揮米奇羅的估計,只要一個時辰就可以登上城頭的,可是現在,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紅衣馬賊還只能在雲梯上艱難的前進,更可惡的是,已經有二十多架雲梯被砸碎了,紅衣馬賊的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三千,拜亞的護城河周圍,全部都是紅衣馬賊的屍體,傷員在血泊中痛苦的掙扎,幸存的人也在痛苦的掙扎,神經只要是脆弱一點的,這時候都會感覺受不了。
然而,紅衣馬賊已經下了決心,今晚要拿下東門,因此,米奇羅咬緊牙關,下令投入更多的兵力。對於前面反饋回來的傷亡數字,米奇羅一律無視,如果有人膽敢跑回來避戰,他當場就宰了他。終於,在付出了數千人的代價以後,紅衣馬賊成功的爬到了拜亞的城頭上,最開始是一個兩個,然後是三個四個, 接著是五個六個……最後一個都沒有,因為又被狠狠的打下去了。
城門附近是紅衣馬賊攻擊的最激烈的地方,他們想要將這裡搶下來,然後順著兩邊的樓梯下去,這樣就可以控制整個城門。只要打開了城門,拜亞就是囊中之物了。然而,這裡同樣是守軍最密集的地方,水龍戰士有過半的兵力也部署在這裡,帶頭的正是愛德華。
愛德華手中握著彎刀,上去就是一刀,將爬上來的紅衣馬賊砍翻下去,上來一個砍一個,上來一對砍一雙。他和夏彥一樣,剛才都沒有射箭,不是因為找不到目標,而是他根本沒有好好的練習箭術。愛德華有時候也是很固執的。他始終覺得面對面的廝殺更適合自己,射殺敵人於百步之外,對於他來說,實在不夠刺激。
唰唰唰!
愛德華抬手就是三刀,又將一個紅衣馬賊砍下去,結果又有一個紅衣馬賊衝了上來。那個紅衣馬賊的身材明顯要比愛德華大上一圈,他帶著滿腔的搶掠欲望上來。戰鬥意志十分地強烈,他手中揮舞著笨重的鐵錘,狠狠的向愛德華衝過來。有兩個家丁擋住了他的去路,結果被他舉起鐵錘,一錘一個,當場打得粉碎,連彎刀都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