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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炮徹底改變了功防雙方的力量均衡,他巨大的打擊力和精度讓人不寒而栗:在公元63年羅馬人圍攻耶路撒冷的戰役中,猶太將領約瑟夫回憶說,和自己並肩站在城牆上的一位夥伴,竟然被一枚羅馬弩炮發射的彈丸將頭顱整個打飛!
城裡的一名孕婦則被一枚石彈擊中,她腹內的胎兒被拋到了100英尺外!.
羅馬人的巨型弩炮可以將400米外的敵人轟的潰不成軍,他們發射的長矛可以將兩個或三個排成密集隊型的敵人一起釘在地上。
除此之外,弩炮的精度也令人歎為觀止,他們甚至能夠反覆命中同一地點,曾經有過弩炮發射的長矛將前面已經命中的長矛劈成兩片地記載。
希臘人發明了弩炮以後,羅馬人將弩炮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甚至出現了可以連射的弩炮,羅馬軍隊最終征戰四方,弩炮功不可沒。
當然,弩炮和現在這個世界的大型絞車弩相比,威力並沒有增長,五角洲上面安裝的大型絞車弩,殺傷距離達到了兩百米之外,而性能最好的弩炮,也大概是這樣的距離。但是,因為兩者的構造結構有較大地差異,因此在材料的使用上,可以互補,更充分的使用現有的材料。
阿爾巴開始聽的時候明顯有點不以為然,覺得夏彥不可能懂得弩機的製作,純粹是消遣自己來著,說不定還有些不正當的目的,但是很快的,他的神情就變得專注起來了。
以他的專業知識,很快明白夏彥不是在描空中樓閣,而是在描述一種實實在在存在地武器——於是他的興趣馬上就上來了,當他聽完第一次描述以後,馬上問了很多相關地問題。
主要是弩炮的基本結構、扭力臂的組成、控制弩箭射程的卡座等等。
夏彥一一耐心的回答了這些問題,更讓阿爾巴堅信了弩炮的存在,這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武器,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說老實話,現在地弩機已經改進到了極限,以他目前的能力,是不可能繼續提升太多地性能了,如果有一種全新的武器出現,他的手藝將會得到更多機會的發揮。
搞清楚了相關的細節以後,阿爾巴馬上帶人投入了工作。
早上,阿爾巴就帶著弓匠們做出了最基本的模型,主要是扭力臂,盡管看起來不太完善,外觀也非常的粗糙,但是夏彥覺得,阿爾巴已經抓住了其中的關鍵,只要繼續在質量和工藝上進行改善,夏彥所需要的弩炮,就基本成型了。
緊接著,阿爾巴問了很多問題,很多有關細節上的問題,例如角度和定距上的問題。這種弩炮,要比床弩先進,就是可以控制射程的遠近,而且因為弩箭的準確度也要提高不少。他問的非常專業和詳細,直到夏彥腦海中的最後一點關於弩炮的記憶,都被他全部敲詐光了為止。
第二天,安德烈還是沒有發動攻擊,還在繼續派遣水手騷擾琉藍湖的周圍地區。
凱爾尼羅人的手段越來越殘忍,甚至將小孩子活活掛死在樹上,卻故意讓他們的父母活著在旁邊觀看,還將大量的居民攆到湖裡面去活活的淹死,還有凱爾尼羅人士兵將村民集中起來,然後打賭誰跑的最快,那些跑得慢的,自然就成了刀下亡魂,跑得快最後也逃不過背後的箭鏃,遍地的屍體,卻換來凱爾尼羅水手的狂笑。
總共有十幾個村莊受到了傷害,至少三百人死亡,鮮血順著河汊流入了琉藍湖,染紅了清澈的湖水。殘酷的現場,讓夏彥隻明白了一點: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是高尚的,哪怕他曾經製造了多麽美好的假象。無論外界對阿文娜的評價有多高,但是盧鐸要塞的民眾來說,永遠都不會饒恕他。
“這仇,我們一定會報的。”夏彥緩緩的說道。眼神顯得十分地平靜。
下午時候,阿爾巴的弩炮樣本似乎出來了,但是因為扭力臂的質量問題,射程並不遠,經過多次的試驗以後,這種弩炮才逐漸有了實戰作用,成功的將弩箭射到了八十米之外,但是需要改進的地方還很多。這時候,從各地搜集起來的牛筋、馬鬃什麽的。也送到了,阿爾巴需要一一的進行試驗。同時,夏彥也交代送物資前來的軍官,可以讓後方嘗試著生產一些彈簧,一些弩炮上面用的上的彈簧。
在凱爾尼羅人不斷騷擾琉藍湖周圍的同時,夏彥的心情不可能完全是平靜的,凱爾尼羅人的屠殺,讓他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是,他不能放松對沙窩嶺地防禦,不能上安德烈的當。
他剛好借弩機來消除自己內心的煩躁,消除四周無形的巨大壓力,製作這種弩炮,材料是很關鍵的,馬鬃和動物的筋腱都是最好的材料,但是如果兩者都沒有,使用扭力彈簧也是可以的。
第二天晚上,安德烈還是沒有發動攻擊。凱爾尼羅水軍繼續騷擾琉藍湖的周圍地區,造成了數百人地傷亡。但是。有了一天的時間準備,凱爾尼羅水軍地騷擾沒有那麽輕松了。他們開始為他們的瘋狂殺戮付出代價。
盧鐸的士兵和當地地民眾緊密結合,成功的伏擊了多股上岸燒殺搶掠的凱爾尼羅人士兵,除了當場打死之外,還活捉到了數十人。
那些被抓到的凱爾尼羅人士兵,有的被當場就被當地民眾打死,這是夏彥賦予他們地權力。凱爾尼羅人在盧鐸港地區犯下的惡行。讓當地每個民眾,都恨透了這些來自對岸的敵人。
當然,琉藍湖周圍受到的損失還是很大,尤其是周圍的碼頭、船隻,安德烈有的放矢,將琉藍湖所有能夠抓到的漁船全部焚毀,所有看得見的碼頭,不論大小,全部燒掉,甚至連會劃船的人也全部殺掉,堅決不給盧鐸水軍有任何壯大和崛起的機會。
最後,他甚至下令將琉藍湖周圍的蘆葦水草全部都放火燒掉,一時間,整個琉藍湖周圍火光衝天,大火一路燃燒,直到當天下午才漸漸的熄滅。這把火,將盧鐸民眾對凱爾尼羅人的仇恨,燃燒到了極點。
第三天,安德烈還是沒有發動攻擊,盧鐸港的外面,一片的安靜,安德烈的旗幟依然在高高的飄揚。夏彥一大早去看了阿爾巴的作弩機坊,發現弩炮已經基本琢磨的差不多了,主要是扭力臂的質量問題,現在的弩炮射程,大約只有一百米左右,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扭力臂的質量會慢慢的改善,到那個時候,這種弩炮就真的可以應用於實戰了。
夏彥滿意的點點頭,勉勵凱恩和阿爾巴他們努力工作,狠狠的教訓凱爾尼羅人。
第三天的下午,夏彥終於收到了好消息。
一臉疲憊之色的洛考爾和十幾個士兵,出現在了軍港,他們每個人都扛著兩個麻袋,眾人都不知道這麻袋裡面裝著什麽,但是放在地上的時候,頓時都揚起了一陣灰塵。
麻袋的分量極重。
“大人,這是周圍村莊,能搜集到的全部了。”洛考爾喘著粗氣,旋即拿起水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有這些就足夠了。”夏彥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雷斯洛,還有弗裡克他們,心中都暗暗驚訝。
這個始終繃著臉的布魯懷茲,竟然都能笑出來?這些麻袋裡面,究竟裝著什麽?
夏彥淡淡的說道:“這是我要送給安德烈的禮物。”
眾人愕然。
禮物?
什麽禮物?
雷斯洛馬上自告奮勇的說道:“我來送過去!”
夏彥搖搖頭,慎重地說道:“不行!這禮物只有晚上才能送過去。”
他下令將所有的東西都抬到自己住處外面的空地上,然後命令精銳營戰士在四周警戒,不許任何人靠近。
然後,他將全部人都攆開,自己拿了鏟子,將麻袋解開,將硝石敲成粉、木炭敲成粉、硫磺也全部敲成粉,然後再攪拌起來,因為沒有計量工具,他就用鏟子來衡量,攪拌好的黑色粉末,全部都裝到那個大木桶裡面去。
最後,夏彥又去找了十幾根繩子,浸泡過火油之後,再沾滿這些黑色的粉末,然後插在木桶的最上面。那個木桶本來就很大,外面再掛上十幾根黑色的繩子。
雷斯洛等人在旁邊遠遠的看著夏彥地動作,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做什麽,但是看夏彥如此小心的神情,又覺得非常的好奇,難道這禮物裡面有什麽玄機不成?可是他們看來看去,怎麽都不覺得裡面有什麽玄機。
夏彥忽然走過來,朝四周說道:“誰來幫我寫幾個字?”
瓦莉娜躍躍欲試地說道:“我來!要寫什麽字?”
夏彥說道:“就寫七個字:安德烈命喪於此。”
瓦莉娜滿腹的狐疑,這是什麽字嘛,不過,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寫下這七個字,夏彥拿過去以後,自己又在這七個字的下面不知道添了些什麽東西,才拿著紙條離開了。
旁邊的人一臉的茫然。
夏彥是什麽意思嘛?
但看到夏彥在木桶地旁邊,神情專注,非常謹慎的擺弄著什麽,他們又不敢以為夏彥是在開玩笑。只是夏彥始終都沒有解開這個謎底。他們也隻好苦苦的忍住。天色逐漸的降臨,距離謎底揭開地時間越來越近了,他們都舍不得離開。
果然,入夜以後,夏彥終於說道:“好,行了!誰來幫我將禮物送過去?”
雷斯洛和洛基幾乎同時說道:“我去。”
夏彥說道:“好!”
雷斯洛和洛基當即駕來兩艘哨船,夏彥帶人將木桶抬到湖邊,一路上,他都不讓人靠近,更不要火把的照明,充滿了神秘的氣氛。搞的周圍的人更加的好奇,以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莎倫都忍不住出來看個究竟,雷斯洛和洛基兩人。也都覺得自己的任務光榮無比,臉色越發的莊重。
當然,只有那些原本隸屬於諾曼領的人,才知道夏彥這木桶當中裝的是什麽,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激動與期待。
夏彥嚴肅的反覆告誡兩人:“千萬不要讓火碰到這個木桶,否則……”
雷斯洛和洛基雖然不知道木桶裡面是什麽,但是也知道夏彥絕對不是開玩笑地,因此凝重地點點頭。
夏彥說道:“你們倆駕船到了壺口,雷斯洛要離開你的船,乘坐洛基的船隻返回,讓你的船載著木桶飄出去。”
雷斯洛疑惑地說道:“讓船隻自己飄過去?”
夏彥點頭說道:“對!”
雷斯洛和洛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夏彥在搞什麽鬼,難道這裡面真的是送給安德烈的禮物?
夏彥和他們兩人將木桶小心翼翼的搬上雷斯洛的哨船。然後在船頭和船尾上都掛上一盞燈,再次反覆叮囑兩人絕對不要讓明火靠近木桶,才緩緩的讓兩人駕船出去。目睹著哨船遠去,夏彥馬上來到了沙窩嶺的最上方。
他的手也在激動的發抖,但是他還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暫時還不想在盧鐸要塞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這次沒有準備火藥相關的武器,畢竟現在和盧鐸要塞的合作也只是暫時的,不知道盧鐸要塞的屁股朝著哪邊,還是要謹慎一點為好。
軍港裡面好奇的人也全部跟著來到了沙窩嶺上面,等著謎底揭開的瞬間。
雷斯洛和洛基駕著哨船,來到壺口的位置,雷斯洛看時間差不多,於是跳過了洛基的哨船。
洛基劃著船槳, 將哨船調了個頭,回到琉藍湖裡面。琉藍湖的裡面有河水湧入,因此壺口的水流,也是慢慢的向著外面飄去的,帶動著載著木桶的哨船,也慢慢的飄蕩出去。一會兒以後,這艘哨船就離開了壺口,進入了外面的湖面。
晃晃蕩蕩的哨船,船頭和船尾的風燈,如同是琉藍湖上飄蕩的兩盞鬼火。
凱爾尼羅水軍很快發現了,逐級報告上去,阿爾維斯剛好值班,看到兩點微弱的燈光,忍不住說道:“那是什麽?”
旁邊有人說道:“難道布魯懷茲是派來了談判使者?”
阿爾維斯搖頭。
布魯懷茲才不會談判呢!
等到靠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艘無人的哨船,上面還有個碩大的木桶。
這時候,安德烈也接到了報告,傳令下來:“來人,將船上的東西搬上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