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天，趙斯再來找蒲總，心態已經完全不同。

經過這幾天的調研和推理，他...已經看透了蒲總。

有了和他再次較量的籌碼。

得到蒲總的回應後，小魚把趙斯和他的助手放了進去。

調飲師吉米，見趙斯一副斯文樣子，給他調了一杯自己最近剛創作的咖啡:衣冠禽獸。

送了上去。

老板辦公室，蒲總和趙斯品著咖啡互相閑聊。

“最近氣色不錯，一看趙總生活中喜事不斷...”

“哪裡哪裡，蒲總才是紅光滿面，今天肯定有大喜之事。“

“呵呵呵~”

“哈哈哈~”

無聊的寒暄期間，蒲總在思考賠錢之道。

他穿越以來，鑽研了許久，依然沒能參透如何賠錢。

蒲總覺得這可能是...天賦問題。

自己的天賦不擅長賠錢，所以想要賠錢的話...得跟別人學。

不用非找失敗的人去學，他也可以去找成功的人總結的成功學反著乾，也會達到相應的效果。

啟點...顯然就是他要學習的對象。

你們憑什麽把網站做的這麽大這麽成功?給我講講，我趕緊避免！

這...才是失敗之道。

在閑聊許久後，趙斯終於忍受不住。

他今年45，完全比不了蒲總這種年輕人，可以一做就是一下午，他最多弄一會就得讓對方自己搗鼓，他只能在旁邊打打嘴炮。

或者拿個照相機，假裝分心導致......

所以，在精力不如蒲總的狀態下，趙斯還是沒能養氣養過蒲總，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蒲總，其實我非常理解您。”

“哦！?怎麽說?”蒲總還沒從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能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沒有人信他說的話！

他是真的很想撲街啊！

寫小說也好，開公司也罷，能不能讓他血虧一次！?

趙斯嘴角微微一挑，露出自信且優雅的笑容。

“蒲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想要讓眾山小說賠錢吧?”

蒲總眼睛一亮，臥槽！終於有人能看出來了！

“啊對對對！”

趙斯繼續說道:“賠錢擴大規模，然後再賠更多的錢，再次擴大規模，哪怕是把錢都補貼給作者和讀者也沒關系，您根本不怕賠錢，我說的對吧?”

“啊對對對！”蒲總彷佛向看知己一樣看著趙斯，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正常人！

對啊！這才合理啊！

自己的操作，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會明白...鐵往賠錢的方向走呢。

怎麽會有人總認為自己想要賺錢呢?

不愧是啟點的王牌，這份眼力...是真的毒！

趙斯見蒲總肯定二連，更加自信地說道:“然後您就可以拿著惡意競爭來的市場規模去融資上市，打造出一個網文屆的大泡沫，外面華麗無比，裡面敗絮其中，到時候號稱國內之光，和啟點股室上廝殺，然後股票高點套現，狂賺一大筆?”

蒲總:“啊.....這！?”

趙斯:“呵呵~蒲總真是好算計，好好的網文不做內容玩起資本遊戲來了......如果不是我心細，差點被你蒙混過去。”

蒲總:“......”

誰來把這個已經陷入自嗨的人給扔出去啊喂！

什麽跟什麽啊！

前面的分析還靠譜點，這後面的結論是個啥！

神特麽的我狂賺一大筆！

趙斯一擺手:“您先不用著急否認，我有3點證據證明您就是這麽想的！”

“第一！您的操作雖然很隱蔽，但...依然被我發現了馬腳，

回顧眾山小說過去幾個月的操作，您不斷追加投資，引來了大量流量來營造眾山小說的虛假繁榮，根本就沒想過盈利的事情。”“第二！您所推崇的7:3收益分成同樣如此，就是為了穩住大量的流量，從而吸引作者來這裡寫書，他們都能賺到錢，唯獨眾山小說賺不到多少錢，但...您要的只是維持住表面上的繁華就夠了，後面盈利的事情...本來就不在您的計劃之中，您的盈利在於上市的那一波。”

“第三！上個月的事件弄的風風火火，但...不難發現其中有您在背後運作的跡象，我已經跟國外一個叫做傑克龍的UP主聯系了，他表示給眾山小說收費打廣告，而您猜猜凱文看書戒D的視頻...是誰放出來的?巧了！正是給你們打廣告的UP主，您說......這也太巧了吧?”

“第四！國外的小說閱讀網站不收費，僅僅靠賺廣告商的錢能比得過訂閱?顯然並不會，那您為什麽這做?還是因為流量！為了營造出一種虛假的數據繁榮，把所有的收益全部砍除掉大半，為的就是把眾山小說炒作出來，從而上市撈上一大筆！蒲總，您真是好算計啊！”

蒲總:“......”

我特麽...這聽起來怎麽感覺像這麽回事啊！

可我根本什麽都沒做啊喂！

趙斯看到蒲總沉默，自覺已經抓住了蒲總的軟肋。

他神態優雅，彷佛掌握一切地走過去，在蒲總耳邊輕輕說道:“蒲總，您也不想自己的計劃被大家知道吧?”

這一刻，他有充足的自信，來說服蒲總跟啟點合作。

既然要炒作，啟點也可能祝你一臂之力啊！

大家一起賺一波錢，豈不美哉?

反正收割的是韭菜股民，誰會在意呢?

有錢賺就行了啊！

趙斯覺得這一刻...他拿捏住了這個互聯網新時代的弄潮兒，把他的一切剝開，就這麽赤裸裸地在自己面前，猶如那個給自己發*子和嫩*照片的女孩一樣。

‘掌控一切的感覺...真好。’

“砰！“

趙斯被趕了出去。

背後的電梯門轟然關閉，後面還回蕩著蒲總的一句話:“有什麽手段盡管衝著我...公司過來！我...手下的人要是皺一下眉頭，他們就跟你的姓！”

“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我的公司搞破產了！”

囂張的蒲總走了，留下了滿臉錯愕的趙斯和他的助手。

趙斯指了指電梯外面:“他...瘋了麽?已經被我看穿了操作意圖，還敢這麽對我?”

助手小黃:“呃...有沒有可能，這個蒲總...年少輕狂了些?”

“輕狂！特別狂！看來他是鐵了心不和我們啟點合作了，那就別怪我們上手段了！走！回魔都！”

這一次，他，趙斯，必然要讓‘自負’的蒲總知道什麽叫資本的力量！

“哈哈哈哈！”

蒲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忍不住笑出聲，正說不知道怎麽賠錢呢，趙斯就來了！

這不是天降神兵嘛！

這就等於直接跟啟點開戰了，眾山小說如今的局勢...要是突然崩塌，到時候就爽死了！

虧錢虧到麻！

“等等...要是多跟幾家公司作對，那豈不是...錦上添花?”

突然，蒲總找到了這個周期賠錢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