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亭如,也是一臉慎重的站在一旁,等待著吳敵接下來的話。
吳敵眼神如同刀鋒一般,仿佛要刺進徐子超的心頭,他從懷中,又再次拿出了那個染血的錄音筆U盤。
“我希望你過一會,還能這麽堅持你剛才所說的話!”吳敵眼神示意了一下段惜,後者趕忙掏出了手機和數據線,吳敵快速的將錄音筆插到了數據線一端,另一端,接到了手機上。
“少爺,這邊出了一點麻煩……”
“你未婚妻好像受傷了……不過那個和你未婚妻在一起的男人,中了兩槍,相信不死的話,這輩子也就躺病床過余生的命了……人已經廢了!”
“少爺,我也是一時替你氣憤,才出手教訓的。放心,我調查過了,那中槍的男人,還是個學生,沒有任何背景……”
“我先掛了……”
聲音,不大,但一個字一個字,如同重錘敲打在眾人的心頭。徐子超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如同醫院的白牆,白的滲人。
他的額頭,全是汗水。原本緊張的神色,已經變成了恐懼。不過他還是歇斯底裡的大喊大叫道:“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但吳敵卻沒有管他的喊叫,而是盯著他道:“你聽完了,我想這下你沒什麽可以說的了吧……”
“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徐子超還在那喃喃自語,好像沒有聽到吳敵說的話似得。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頭昂起,看了眼自己的母親,隨後道:“是我乾的,那有怎麽樣?”
這一話說出,徐子超的表情,卻變得有些堅持。
“子超,你再說一遍!”一旁的徐亭如眼神如刀,看著自己的兒子,顯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爸,是我乾的。我看小璿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就安排人動手了。不過我沒說對小璿動手,我隻想殺了她旁邊的那家夥,根本不想對小璿動手的……”
徐子超此時瞳孔中布滿著悔恨,頭卻搖的和撥浪鼓一般,極力否認自己殺段璿,而顯然吳敵的錄音,對他打擊確實很大。
“我兄弟,
中了兩槍,如今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吳敵聲音低沉,仿佛從陰冷之處吹出的風一般。讓人心頭產生了絲絲涼意。
“我要的不多,一是說出那小胡子的行蹤;二是讓我卸掉你兩條手臂,如果我兄弟一星期醒不過來,那這世界上,將會少一個叫徐子超的世家子弟……”吳敵盯著徐子超,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的聲音很低,但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家夥,說這話。眼神都沒眨過一次,如同家常便飯。
而一旁的段惜,心中越發覺得,這吳敵,適合到國安局工作。就衝他這麽冷靜果斷,那也是一個特工的好苗子。
更別說他的身手和幹練的做事風格了……
段惜對吳敵的欣賞,越來越濃。
殊不知吳敵這貨前段時間。還是一個武力至上的家夥。
而一旁的徐亭如和李楠,神情都變了數變,最後徐亭如歎了口氣,想阻止什麽。但一想到老同學紀城此時的狀況,他額頭的皺紋,又深深的擠到了一起。
他十分為難!
紀城,和他大學四年,是最好的兄弟。那四年,也是他最快樂的四年。那時候,有愛情,有工作,還有快樂……
他一直感激這個叫紀城的家夥,是他讓自己認識了一個姑娘,讓自己有了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
徐亭如遲疑了,但他的妻子李楠,卻如同保護幼虎的母虎一般,突然暴起。她聲音中充滿著不屑,朝吳敵吼道:“你算什麽東西,我給你尊重,只是看你是段少帶過來的……”
“可笑,你竟然跑到我們徐家撒野來了,還如此大言不慚……你當華夏的法律,是兒戲不成?”
“你當徐家屹立金陵這麽多年,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我今天讓你這小子走出徐家的大門,我就不姓李……”李楠凶悍的氣勢,也一下子迸發,為了護子,她已經好多年沒有這般憤怒了……
吳敵抬頭看了眼這個氣勢彪悍的女人,沒有說什麽反駁的話。一切話語,在吳敵感覺,永遠沒有動手來的實在。
所以他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說完了嗎?說完的話,那我就動手了!”
話音剛落,吳敵渾身的氣勢一下收斂,不由分說,果然如同他的話語一般,說做就做!
吳敵直接出手,彈腿如鞭,唰的一下向徐子超周身踢去。
這一腳踢實了,估計徐子超會蜷縮在地成為一隻大蝦!
在場所有人都臉色變了,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麽依仗,彪悍到如此程度。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段惜心頭對吳敵,默默舉起了一個大拇指。
徐家,多少年沒有遇到這種說乾就乾的猛人了。好多人,一聽徐家兩字,就會不由自主的心生膽怯,因為這是一個世家,在各行各業都有人脈,隨便找批人報復,都能把自己淹死。
所以他們沒這個膽量,敢和徐家動手!
更何況是在徐家的地盤上動手,這更是沒人敢想象的事情。
但吳敵卻做了,做的如此乾脆,直接出腳,一上來就是殺招!
李楠的臉色,第一次這麽難堪,到底有多久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這麽氣憤過了。自從嫁入徐家,她還頭一遭遇到如此令她憤怒的事情。
“小子,你死定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李楠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睡袍中的滑膩的大腿,一下子朝吳敵彈腿踢去。
這些年雖然養尊處優,但武術,卻一刻也沒拉下!
她的腿勁,也十分利索,呼嘯間發出一聲音爆,顯然李楠看出了吳敵的身手,也使出了壓底箱的功夫。
“超兒,你退後,去喊你爺爺過來!”李楠腿在觸碰到吳敵的腿風之際,還不忘拉一把愣在當場的兒子,在他耳邊吩咐了一句。
砰——
吳敵沒有退縮,雖然李楠的腿勁有些刁鑽和狠辣,但自己還是能承受的住。所以他猛的使出全身力道,一下子腿風壓了上去,蘊含了他的全部力道。
李楠隻感到腿骨傳來了拉扯的疼痛,這卻是被吳敵的腿勁,直接碾壓的緣故,但隨著吳敵不要命般的一聲輕喝,她感到自己的大腿,越發疼痛,有種被生生扯斷的感覺。
“啊——小家夥你好狠!”
哢嚓——
吳敵一咬牙,腿勁猛地下壓,頓時把李楠的小腿骨,一下子壓斷了……
李楠痛的眉毛都擠在了一起,嘭的單腳著地,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大腿,哀嚎了起來。
顯然斷腿之痛,不是那般好受的。
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吳敵是明勁的巔峰,而李楠,整整比他低了一個層次,所以一個回合,李楠便甘拜下風,直接受傷了!
“我很想看看徐夫人的手段,但可惜,你一招都接不住!”吳敵故意傷口上撒鹽,有些嘲諷的說著。
“有時候說大話不好,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怎麽讓我走不出這議事大廳的門!”吳敵看著倒地不起的李楠,冷冷的又說道。
吳敵有這個底氣,是因為他知道,徐子超這件事做的極不風光,徐家肯定不會為了這事,興師動眾,派出手下的保鏢和安保人員。
這件事,只能私下裡了斷。但吳敵武藝傍身,沒有一絲懼怕。他絕對不會妥協,給他們談條件的機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們隻管來,我接著便是!
吳敵話已經說的很清晰,徐子超的兩條手臂!
他可不想談條件,這是自己最低的忍耐底線。血債,必須血償。這還是吳敵看在紀元昏迷的份上,如果紀元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他絕不會坐視不理,徐子超,肯定是要償命的!
一命抵一命!
這是吳敵的想法,沒有回旋的余地。
大廳內,陷入了可怕的安靜。徐子超,早就已經如兔子般逃竄了,應該是去請徐家的現家主——徐石,也就是江南省公安廳的廳長了。
吳敵不怕,他一點都不怕。
徐石出現了,也改不了要徐子超兩條手臂的事實,他到時肯定是躲在徐石的背後,自己有的是機會把他拿下。
此時大廳內,唯一能抵擋自己身手的, 只有段惜。
但吳敵實在想不出,他有何理由阻止自己出手。段家子孫,可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楠的眼神,充滿著狠厲,恨不得從吳敵身上剜出兩塊肉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吳敵估計死了幾百次了。
“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不保證我下一腿,會不會再次踢傷你,我知道你是李家人,相信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吳敵!”
吳敵輕飄飄的說著,顯然沒把李楠的眼神,放在眼裡。
“吳敵?你就是吳敵?”
李楠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隨後神色更是變得鐵青,她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家夥是誰了,她也清楚,對方連李慕霆都敢動,更別說自己這個嫁出去的李家人了……
李楠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