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夜,宋慈喝下了宋令釗未婚妻敬過來的茶,那一茶一祖母,已是代表著,宋慈率先承認余敏為宋家婦,將來不管如何,余敏都是宋家的人,除非余家自己非要棄婚。
但余家會嗎?
宋慈把手上戴著的一對極品翡翠玉鐲送給了余敏做見面禮,笑著說:“等你以後過了門,還給你正經的認親禮。”
余敏捧著手鐲看著宋慈,很是無措。
江氏揩了一下眼角,笑著對余敏道:“傻孩子,還不謝過祖母?這對祖母綠的翡翠,可是禦賜的呢,如今賞了你,是祖母疼你,也是你的大福分。”
余敏聽了,就把鐲子遞給了身邊的丫鬟,然後正正經經的給宋慈磕了三個頭拜謝。
她的親事定得急,是宋家急,也不是因為宋令釗有什麽不好或惹了事的緣故,是因為宋慈的身體,她從祖母那裡得知,這位老太太身子不好,怕是……
想及剛才的事,余敏心頭一悸,大概明了宋慈讓她敬茶的意思。
是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吧?
余敏心中有些不好受。
宋慈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你祖母估計也等得急,讓釗兒送你們祖孫幾個回去。”
余敏又拜謝了宋慈,這才隨著宋令釗告辭。
宋令釗帶著余敏走出茶樓,心情有些煩鬱,看一眼身邊的小女子,便問:“是不是被嚇到了?”
余敏嗯了一聲,確實是有。
“祖母總是會做些叫人出乎意料的事,有時候我們也會被嚇到。”宋令釗淺淺的笑了下,眼角卻有一點可疑的水光,渾身更是散發著一絲難掩的傷感。
余敏心頭微堵,輕聲說道:“祖母人很好,很慈祥,她老人家會多福多壽的。”
宋令釗心想福氣有了,壽數,卻怕是已到了盡頭,可他也只是嗯了一聲,道:“你放心,既然你已給祖母敬了茶,就是我宋家的人,我的妻,我不會辜負你的。”
余敏臉上一紅,有些羞意,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他高大的身材,耳朵有些發熱。
街上行人許多,有人擠擁過來,撞到他身上去,宋令釗乾脆把她拉到跟前護著,送到余家人等著的酒樓,把他們送上馬車,又送回余家去。
到了余家,余敏便把宋慈賞的那對手鐲給捧了出來,遞給余老夫人看,並把給宋慈敬茶的事給說了下。
余老夫人有些驚駭,抿了一下唇,道:“如此看來,宋太夫人的身體是真的到了強弩之末了。”
余敏聽著心頭髮酸。
“宋家家風清正,既是讓你敬了茶,那麽無論如何,他們都會認為你是宋家的人,從今兒開始,你就別外出了,和家中的繡娘及丫鬟們,趕緊著把你的嫁衣給繡出來。祖母也會和你娘,把你的嫁妝備齊。”
余敏大驚,道:“祖母,您這是?”
余老夫人沉聲道:“你和你家姑爺年紀都不小了,也就是姑爺身上還為他三叔戴著孝,不然就緊著讓你們成親了。可如今這樣,要是祖母沒猜錯,宋太夫人能撐著到出孝便罷,若撐不住,一旦過世,怕是會讓你們熱孝裡成親。”不然兩人又得守上一年,都不知要耽擱到幾時。
余敏有些惶惶,那位她還來不及服侍的老太太,已到了這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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