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
西北,寒風凜冽。
宋令釗的鼻子有些發癢,耳根更是泛紅,只是對面就是西北軍的超級大佬,不敢不敬和無禮。
“懷瑾今年多大了,十六了吧?”劉大元帥看著那面容黝黑卻難掩清俊的少年郎,眼中精光閃爍。
宋令釗起身拱手回道:“回大元帥的話,小子正月頭生,再過兩三個月便要實歲十六了。”
“實歲也要十六啊,咱們這人呐,都慣會論虛歲,也就是說你也快十七了,這個年歲的男兒,也該當爹了。”
宋令釗有些懵,不是,這話題怎麽這麽火熱?
劉大元帥過壽辰,他一個小兵,縱然也是十夫長了,可也是沒資格見這樣的大人物的,可上峰卻是帶上他一塊去賀壽,美其名是幫著送壽禮。
就這樣的殊榮,也不知紅了多少人的眼,比他職位高的也大有人在,憑什麽他一個新來的便得了這殊榮?
憑他長得跟小白臉一樣俊?
宋令釗自己也是萬萬沒想到,可壽宴在即,他也隻好打馬跟上,沒想到幫著捧壽禮就算了,偏還被叫到了大佬的書房。
他算是明白了,只怕是這位超級大佬點名讓自己來的。
宋令釗本就提著十二分小心應對,如今聽對方說到親事上面,一懵過後,便撓了一下頭。
“回大元帥的話,小子年歲還小,身上功名也還淺薄,正是要打拚的時候,也就沒想這個事。”
劉大元帥擺擺手:“話不是這麽說的,這參軍當兵的小子,到了年歲,早些成親生子,也是避免戰死沙場而後繼無人,所以早也有早的好。”
宋令釗額頭冒了黑線,訕笑道:“元帥說的是,但今日是您的壽辰,好像不好說這不吉利的話。”
劉大元帥哈哈一笑:“老夫我就是一個粗人,不喜那文縐縐的,咱都是把頭綁在腰帶上攢前程的,混到這個位置,手中人命何止千百,也不忌諱那吉利不吉利的話,就是實話實說。怎麽,你不覺得老夫有理?”
宋令釗笑道:“您老自然有理,只是這麽一想,是苦了妻房。”
若真如他那般說,戰死沙場了,那個女人少年守寡,得多苦?
劉大元帥又道:“你倒是憐惜女子,可有一點,甭管是早還是晚,這嫁給從戎軍人的女子,哪個不苦?哪個不是日夜提著心,就怕等回的是一具棺木,可若要怕,從一開始就不嫁就是了,嫁了,就得從出嫁那日起就有這心理準備。”
宋令釗沉默。
劉大元帥又瞥他一眼,道:“所以呀,你也該把這親事提上日程了。”
宋令釗再度撓頭:“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子都是由家中安排的。”
劉大元帥呔了一聲,道:“你遠在西北,家裡如何給你安排,就是給你安排了,難道娶了來就放家裡?自然是在這定了,再往家裡發喜信不是?”
宋令釗:“……”
有點不對,感覺這位大佬在強行買賣似的。
宋令釗瞥向劉大元帥,支支吾吾地開口:“元帥莫非是想給小子保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