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英國公夫人幾人為了鐲子的事而相互推諉和給對方挖坑的時候,齊幀拿著一個粗糙簡易的彈弓,臉色鐵青的看著跪在跟前的仆人。
“沒有誰肯認,那麽全部打五十大板然後攆出府,左右國公府不愁沒人手。噢,誰舉報指正,賞白銀五十兩。”
眾人瑟縮了一下脖子,大呼冤枉。
齊幀的耐性已然敗光,手一揮,有兩個侍衛立即上前,隨意拖了一個下仆上來,一踹一按,手起板落。
大喊著冤枉的下仆頓時鬼哭狼嚎,他是真的冤,這麽多的人,為啥偏偏就先拿他來開打,他明明不是雞頭,嗚嗚。
這幾板子下去,跪著的人就抖如篩糠,越發的大聲喊冤。
“三,三爺,奴才曉得這彈弓誰的。”有人忍不住舉起手。
齊幀手一抬,打板子的停了。
“是管園子的林婆子的孫兒林柱子的,奴才看他把玩過。”
齊幀眸子一眯,微微側頭,自有人去拿人,而另一邊,他也讓人取了這林婆子兩人的花名冊。
林婆子先被帶到跟前,滿臉驚惶,直到林柱子被人押著過來。
“三爺,去拿這小子的時候,他正準備收拾細軟逃呢。”
林柱子自然喊冤,說自己不是逃,是看林婆子有點咳嗽,想去買點藥。
齊幀不看他,只看林婆子:“是這樣嗎?”
林婆子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齊幀垂眸:“你可想明白了再說,若膽敢說謊,我就讓人切了他的手指下來給你做藥引。”
眾人一哆嗦。
“奴,奴婢不敢,奴婢沒毛病。”林婆子哪裡敢,林柱子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了。
齊幀冷笑,瞪著林柱子道:“是誰指使你對三奶奶下手的?”
“什麽?奴才冤枉啊。”林柱子掙扎著大叫冤枉。
齊幀的神情越發的冷了:“不說?我總歸有辦法讓你說的。”
他也不做什麽,直接讓人取了水和宣紙,讓人壓著他,把浸濕的宣紙一張張的覆蓋在林柱子的臉上。
眾人臉色慘白,酷刑,這是酷刑。
三爺就是個魔鬼!
“這就是對三奶奶下手的下場。”齊幀淡淡地說。
殺雞儆猴,他倒要看看,還有誰敢。
林婆子哭得淒厲,搓著手求饒,道:“三爺,三爺開恩啊,我們柱子是個老實人,他怎麽敢做這樣的事,我們和三奶奶無仇無怨的,又怎麽會去害她。”
“所以說, 誰指使他的?你也不知道,那他就只有一死了。”
林婆子臉一白,越發求饒得厲害。
齊幀越發不耐,看著林柱子掙扎的力氣弱了,眼睛赤紅。
“那個。”又有人舉手。
齊幀看過去,那是個面相有些苦的粗仆。
“說。”
粗仆遲疑了一回,道:“奴,奴才前幾日在落園的假山不小心睡著了,被一陣說話聲給吵醒,似是柱子和一個姑娘在說什麽會幫她出氣兒。”
“可看到是誰?”
粗仆抖得厲害,哆哆嗦嗦地說:“像,像是三爺院裡的那個叫素青的姐姐。”
齊幀臉色劇變,手捏成了拳頭,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