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后接到來自老閨蜜宋慈的暗號,很是爽快的裝病拒見姬太妃。
然而,兩人都低估了姬太妃的胡攪蠻纏,不見?
行啊,一秒雪姨上身,一口一句我知道你躲在裡邊裝毛病,有本事裝病,有種出來和我說道說道,掰扯一二。
那個粗鄙蠻橫,氣得汪太后直拍著炕桌。
“讓她進來,看把她給慣的,以為哀家真個怕了她?讓她滾進來掰扯個夠,哀家倒要看看,她能說出幾個子醜寅卯來。”
連翹歎氣,到底是激不得。
姬太妃從外而進,看到汪太后臉色紅潤的坐在美人榻上,冷笑出聲。
“喲,我還以為姐姐病得起不來了呢,瞧這小臉,跟猴子屁股似的,賊兒紅潤。”
一張嘴,就是連珠似炮,劈裡啪啦的往外放。
汪太后冷冷地瞥向她:“姬太妃,你這是忘了這裡是什麽地方,忘了自個是什麽身份嗎?連怎麽說話都不會說了?需要哀家給你醒醒腦子嗎?”
姬太妃囂張的表情微僵,卻又挺起肥碩的胸口,道:“你少拿身份地位來壓我,我可不怕你。”
“那是,你自然是不怕哀家的,你若是怕,你就不敢在這跟哀家大喊大叫,跟個市井潑婦似的潑婦罵街。”汪太后冷睨著她:“你說你都多少年了,怎一點長進都沒有,先帝給你穿上一身宮袍你也脫不去你潑婦的味兒,還宮妃?呸!外頭的婦人都要比你來得文雅。”
姬太妃氣得肝疼,哈的一聲笑。
“我市井潑婦?沒錯,我就是農家出身怎的,可我是姬氏後裔,先帝都說了,我們姬家血統貴著呐。”姬太妃說道:“你說得自個挺尊貴,你自己還不是在民間呆過,吃過糟糠淌過泥,誰比誰高貴了?”
面對姬太妃的嘲諷,汪太后忽然笑得燦爛,道:“你看你這咄咄逼人的,你說哀家現在氣得暈倒,禦史會不會參你一本說你以下犯上,不分尊卑?”
姬太妃瞳孔一縮:“你,你無恥!”
“姬氏你大膽!”汪太后冷厲一喝:“你別以為哀家是泥人兒,任你搓圓按扁沒脾性。哀家容你在這放肆,那是哀家閑著沒事看你演戲圖個樂子。 你試試哀家不樂意看這戲了,你能得什麽下場?”
“哀家逗你玩那是哀家無聊,哀家要是不無聊了,憑著你在這大呼小叫還直呼哀家閨名,哀家賞你幾巴掌,也無人敢說什麽。”汪太后眼睛半眯:“姬氏,你莫要逼哀家,哀家一個不高興了,就教你如何做人,一把年紀頂著紅腫的臉出宮,沒臉的可是你,是閔親王。”
姬太妃被唬住,一張臉,又青又紅又白,跟打翻了調色盤一樣。
好半晌,她嘩的一聲哭了。
“先帝啊,您怎去得這般早,怎不把我們母子也帶走,好過我們被人作踐被欺負,嗚哇……”
汪太后懶懶地靠在迎枕上,道:“來人呐,捶腿,上茶剝瓜子!”
這麽場哭戲她得好好的看。
姬太妃:“……”
欺,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