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和宋如茜都低估了白蓮花的戰力,眼藥麽,便是自己錯也是能上的。
宋致慶帶著一身酒氣回了相府,便是進了白水蓮的悠然苑。
白水蓮正繡著一條腰帶,看他來了,連忙站了起來,道:“三郎回來了。”鼻尖嗅到一股子酒氣,眉尖蹙了一下,道:“你喝酒了?”
她叫來靜水去調一盞醒酒湯,自己則是上前想要幫他脫去大氅。
宋致慶卻道:“你別過來,我這身上帶著寒氣,你身子弱,別凍著了你。”
白水蓮嗔笑:“那就有這麽嬌弱了?”
宋致慶站在炭籠邊,看著燒得紅彤彤的銀絲炭,道:“這天冷得很,你又是畏寒的體質,可要注意著保暖,若是這銀絲炭不夠了,再去跟夫人要些。”
白水蓮嘖了一聲:“你倒是說得輕巧,這每個院子裡的銀絲炭都是定量的,哪能不夠用了就再要?豈不是壞了規矩?”
宋致慶微怔,說道:“那就用體己銀子去讓人買,回頭我讓成勇再送些銀子過來。”
白水蓮卻沒應下,臉上露出些遲疑:“這會不會不好?若是夫人知道了,這……”
宋致慶眼神有些不善,道:“這是我自己的私庫銀子,難道還沒有支配的權利了?”
“你別惱,妾這不是怕夫人和你鬧嗎?你在外和同僚打交道也處處都要銀錢,自己留著用。”白水蓮柔聲哄著他。
宋致慶感動不已,多體貼多善解人意啊!
他拉著白水蓮坐到美人榻邊上,順手拿起那條繡著祥雲青竹的腰帶在手上看,一邊享受著她的服侍,一邊閑聊著。
靜水送了一盞蜜水前來,又說夫人那邊遣人送來了梅花瓣。
“你要這梅花瓣作甚?”宋致慶有些意外。
白水蓮便把自己想釀梅花酒的事說了一遍,也不忘說去梅苑求些花瓣的那個事。
“……妾倒沒想到去求個花瓣也能衝撞到大姑奶奶,要是晚些去,或是早些能進梅苑,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白水蓮有些惶恐不安:“三郎,你說大姑奶奶會不會惱我不懂規矩。”
宋致慶心中來氣,道:“你放心吧,茜兒是嫡長女,最是大氣不過,不會惱你的。倒是你,她不見你,怎就這麽傻乎乎的在那院門口等上半個時辰,可冷著了?”
“不冷的。三郎你可別為了這事和夫人置氣,是我的不是,一時隻想著你喜歡梅花酒,卻沒想到夫人未必就肯割愛。 ”
宋致遠勉強地嗯了一聲,心情不爽。
白水蓮笑著岔開了話題,轉到了兒女身上。
等宋致遠離開,她沒過多久就聽到消息,梅苑那邊吵起來了。
魯氏真的是氣極反笑,冷漠地看著宋致慶:“她想要這院子的梅花瓣,我就必須馬上割愛,那她要這正室位置,我是不是也要退位讓賢了?呵,我肯給,只怕她受不起!”
宋致慶臉一僵:“你,你扯到哪去了?簡直不可理喻。”
“我再不可理喻,也不會在你面前給她上眼藥,我也不屑做。”魯氏冷著臉道:“行了,我要歇息了,你去悠然苑安置吧。”
大豬蹄子,誰願意伺候誰去。
宋致慶:“”
他這是被大婦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