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直接擼起袖子硬剛?
商濮瞥到夏侯哲那惱怒僵硬的臉色,垂著眸腦子轉得飛快,有一絲靈光從大腦劃過,很快,卻被他抓住了。
為什麽不?
夏侯哲已成氣候,這些年當著閔親王,又一直把持著徐州,泉州那邊有自己,財有,軍五萬余,可那又如何?
大楚高祖開平帝起事時組了十二萬軍隊,打下江山後,崇尚武力的開平帝又意在開疆拓土,在位十數年,一邊休養生息開源,一直征兵強軍,陸續也把軍隊增到六十萬。
養軍隊要錢,治理江山也要錢,先帝那幾年,其實是最窮的,在他當了十來年皇帝後駕崩,當今登基,這二十年來,勤政愛民,打理江山,不顧守舊派支持新政改革,使得國庫翻了幾番,成就盛世,而軍隊,縱沒有百萬雄獅,卻也是快要接近了。
最重要這一點,這些年沒有大戰,休養生息,強軍強國,所以總體來說,大楚江山,算是穩得一比,連百姓都在誇現在的日子比夏氏在位時強,楚帝是明君,這民意就是維穩的一大支撐。
而夏氏有什麽?夏侯哲這夏氏雍太子的余脈,縱已長成,和可大楚對抗,依舊差著不止一絲半點。
夏侯哲能蹦躂,身後靠的,不都是雍太子的舊部,人家也講求謹慎周,而不是緊靠一腔熱血一個余脈起事,不然,頭都不夠大楚軍隊砍的。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哪怕夏侯哲自己想,他身後的人也只會壓製住他,只求萬之策?
或是,傀儡?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有幾分意思了,內訌呢。
一番分析,使得商濮眸子半眯,越覺得自己分析不錯。
夏侯哲也回過神來,斜睨著他:“在暗喜什麽?”
商濮不躲不避,笑道:“也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嘛。”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夏侯哲眼底瞬間燃起一絲暴戾,猛地伸出手捏住商濮的喉骨,凶狠地道:“別以為我非要留著不可。”
他的手開始用力,商濮的臉很快就青紫起來,可他卻是半點不慌,只是看著夏侯哲,眼底有些嘲諷和挑釁。
也有失控的時候。
兩人四目對峙, 夏侯哲哼笑松手,商濮咳嗽起來。
“其實和我都是一樣的人,別試圖挑戰我,後果承受不起。”他們都是瘋子。
商濮咳得簡直把肺都要吐出來了,咧嘴笑著:“後果,不就是死麽?我會怕?真和們成了事,們會讓我活著?”
“想事兒太悲觀了,往好的方向去想不成?看著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不好玩,看這江山大亂,父子相殘,兄弟闔牆,不有趣?”夏侯哲呵呵的笑著蠱惑:“反正得不到的,毀了又如何?”
商濮盯著他。
夏侯哲轉身想要走,身後,商濮的聲音傳來:“以為他這些年當的皇帝是白當的,夏侯哲再聰明,也差了那一份歲數閱歷,以為藏得深,焉知對方會不會也早已掌握和暗中部署?泉州那邊,那崔家子可是查到了蛛絲馬跡哦,呵呵。”
夏侯哲腳步微頓,一個字不說,走了出去。
商濮的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