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屑又鄙夷的語氣,讓白水蓮感覺臉上一熱,像是被扇了幾個巴掌一樣,火辣辣的,臊得慌。
她強辯道:“他說過,若大事成,會許給我妃位。你怎麽會懂,我既然是他的人了,又給他生了個孩子,心自然是向著他。”
刀疤笑了:“就你這腦子,對方挑中你當細作,可真是難為他了,怪不得只會被當成棄子。”
白水蓮咬著唇。
你可以鄙夷,你卻不能羞辱我。
“對方連真面目都沒讓你看到,你是怎麽相信,他會許你什麽妃位,給你榮華富貴?憑你給他生了個女娃娃?”刀疤無情地道:“男人想要孩子,只要有種,找誰生不能生,會在意那麽一個女娃?你也不想想,哪個男人把自己的女人推送出去了,還會接回來納為妻妾,還是許妃?你當這當皇帝的是啥,什麽髒的臭的都能毫無忌諱的接受?便是願意,禦史禮部也不容。”
可惜宋慈不在,若是在,只怕要大歎,果然最熟悉男人本性的還是男人,此男人間清醒,老身粉了。
白水蓮也是呆滯。
“說你天真,你還不認,哄你幾句,就覺得自己能拯救蒼生,助那夏氏余孽成就大業?”怎不上天呢。
“我……”
“你大概不知道,你那個女兒,早就被他給滃死了吧?”
“你胡說!”
白水蓮臉色大變,怎麽可能,怎麽會?
“你我素無交集,我也是依令行事,豈會無的放矢來哄騙你?”刀疤輕蔑地瞥向她:“人家那樣身份,會缺矜貴的女人生孩子,上位者不注重血統的嗎?”
白水蓮癱坐在鋪著乾草的地上,感覺身體越發的冷了。
“那男人,到底長什麽樣,你一點都沒窺探到嗎?”刀疤的聲音宛如從天外而來。
白水蓮搖頭呢喃:“我不知,他戴著面具,唇很薄,身體勁瘦。對了,他的股溝處,有一顆紅痣。”
刀疤皺眉,看樣子是不知了,他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幾眼小孔,輕佻地道:“股溝處有紅痣,看來你服侍得很盡心。”
白水蓮聽了這話,臉變得紫漲充血,被羞辱的,還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聽到呼吸急促的聲音。
“我知道的,都是這些了,旁的我都不知,都是泉媽媽在暗中行事,我只是聽命的,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維持我純良無害的模樣,拿捏著宋致慶。”白水蓮跪了起來,雙手合十,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你放了我吧,我保證會銷聲匿跡,再不出現。”
“這麽說,你是不想回宋家老三的身邊了?他可是什麽都不知道,昨夜還在興善寺給你辦喪守靈呢,如此深情。憑你的本事,再回到他的身邊,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依舊能享那榮華,畢竟你有一雙龍鳳胎呢。”刀疤循循善誘。
宋致慶站在另一片牆壁後,聽著牆那邊傳來的對話,身子發顫,氣的,惡心的,不可置信的。
他看向身側的宋致遠,對方卻衝他勾了勾唇。
宋致慶眼前一黑,老大這個魔鬼,養的人和他一樣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