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大師到府門前了。
不悔大師已入府。
不悔大師已在客院休憩,相爺也過去了。
一條條的消息,傳入春暉堂宋慈耳裡。
宋慈不禁有幾分好奇,問宮嬤嬤:“這不悔大師,你可聽過一二,算是名動天下不?”
“自也是聽說過,聽說他醫術奇佳,濟世為懷,時常開了義診救治貧苦百姓,但若是去為貴人治病,收金銀天價,若是十惡不赦的人,便是捧著黃金萬兩,他也是不治的。”宮嬤嬤笑著道:“敬慧大師以竭精殫智,佛法無邊名揚天下,那麽這位不悔大師卻是以醫術聞名天下,只是他脾性古怪,少在外走動罷了。”
宋慈巴砸了一下嘴:“脾性有多古怪,林箐應該最是清楚,不過麽……”
她臉上露出一絲八卦的表情來,道:“曾聽顧氏說過林箐曾心儀這個出家之前的師祖,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也不好問她。萬一是真的,這兩人見了,豈不是尷尬得很?嬤嬤你說,要不要讓林箐過來說說話,也問一下她是否需要回避?”
宮嬤嬤一言戳穿她:“您其實是想八卦人家過去的情意吧?”
宋慈咳了一聲:“我不是這樣的人,我這不也是好心,怕她尷尬麽。”
呵呵。
宮嬤嬤似笑非笑的,道:“林大夫今年也有三十了,便是過往曾心儀那位,也都是過去的事了,她自己梳起,如今又主動去信請了那位前來為您診治,便是已放下,把過去視為過眼雲煙,又何來尷尬一說?”
“呔。”宋慈舉起手指搖了搖:“所以說您就是個宮女老嬤嬤,不知情字何為,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發生過的,哪怕已放下,乍然再遇,這心呀總會有幾分戚戚焉的。”
“噢,那您這是小看林大夫的胸襟了。”
“女人難免多愁善感。”宋慈嘖了一聲,道:“罷了,如你所說,林箐既然主動相請,想來也早有心理準備,尷尬也不過是一下子。就是那位不悔大師,可別讓小姑娘太下不來台才好。”
在客院的不悔打了幾個噴嚏,摸了摸發癢的鼻子。
宋致遠關懷地道:“這一路風雪交加,聽說不少路都被大雪封了,大師可是偶感風寒,可要先沐浴飲了薑湯歇整一日再為家母扶脈?”
宋致誠也道:“沒錯, 大師既已到了府中,也不必著急,先歇過再去請脈也可。”
“貧僧不急,貧僧是怕你們急。”不悔笑道:“先去見一見貴府太夫人再說。”
見他如此,兄弟倆也隻得陪同。
春暉堂那邊得了信,也動了起來,由於宋慈年歲也大了,又有兒子相陪,見的又是和尚,也不必設什麽屏風之類的了,隻為宋慈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裳,等著人過來。
不多時,宋致遠兄弟倆便引著一個和尚走進來。
宋慈從林箐嘴裡聽過一丟丟這位的事跡,既是心儀他,又聽他聞名天下,心想按著套路,這該又是一個和敬慧那樣的俊秀和尚一般無二的俊俏高僧才是。
然而在看到不悔時,她的笑微微僵在嘴角。
真是又一個萬萬沒想到,她家阿箐的審美竟是這樣的另類,第二個魯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