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付晴那有點倒霉的丫頭被賜婚後,宋慈頗有幾分感慨地對宮嬤嬤說了一句。
“皇上倒是幹了一會人乾的事。”
宮嬤嬤差點要捂住她的嘴,嗔聲搖頭:“太夫人。”
這位可真是啥都敢說,絲毫不怕隔牆有耳。
宋慈嘿嘿訕笑兩聲:“口誤,口誤。”
不過也是真有幾分意外,有的皇帝,可不管你是不是要定親,就是定了親,只要皇帝想,嘴一張,臣子就得乾,然後就當沒事發生過,哪會給你再賜個婚作補償啊。
所以從側面看,楚帝這皇帝當的也還行。
“也是付小姐有那福運,有些人,奪了也就奪了。”宮嬤嬤道。
宋慈:“那是,也不瞧瞧,我們家寶玉那是什麽命,天生好運道,和他粘連的人,不都沾了些運道麽?”
雖說是續弦,但你當郡王的續弦是容易當的,付晴的家世也就是一般,父親只是個小同知罷了,這郡王妃落在她頭上,簡直跟被大餡餅給砸中一樣。
那可是有品階的誥命王妃,又是宗室婦,以後就是皇室人了。
“我敢賭十顆蜜餞,皇上必定是看中她好生養,不是說那慶郡王家中子息很單薄麽?”
宮嬤嬤無奈地接話:“皇上怎麽可能見過她。”
宋慈嗐了一聲:“那還需要他親自見人嗎,使人一查,再把八字一合,不就得了。”
“您說的是,是老奴思想淺薄。”
宋慈擺擺手,歎道:“說起來,說寶玉好運道還真是沒錯的。你看啊,這準備想說給他的兩個姑娘,甭管是成了還是沒成的,最後這歸宿瞧著都不錯。”
宮嬤嬤笑著說:“可見四爺是真有福氣的人。”
“嗯。沈夫人歡喜了就行,小姑娘也不必遭人說嘴了。”
宮嬤嬤心想,沈夫人哪能不歡喜啊,姨甥女當了郡王妃,成了皇家人,她也面上帶光啊。
至於續弦什麽的,在身份面前,還真不算什麽,尤其慶郡王沒有嫡子,若是付晴爭氣,嫡子一生,那位置就坐得穩穩的。
宋致遠就在這時走了進來,和宋慈說了欽天監算了幾個吉日,讓她拿個主意。
“定北王隻得郡主一女, 他的意思是想兩人早日成婚,他在京中便能主持這大婚。”宋致遠指著一個吉日:“他想要十月初八這個吉日。”
“那會不會太急了?仔細看看,這事一茬又一茬的,秋闈在九月中旬,皇上千秋恰逢在放榜後,而琪兒的及笄禮在十一月初二,皇子們大婚更是臘月。而距離十月,也沒兩個月,這婚賜得急,我們啥都沒準備,會不會太委屈人家閨女了。”宋慈有些猶疑:“就是新房,也得重新粉刷一遍吧。”
宋致遠笑著說:“定北王說這些都不是事,只要我們這邊應了,他會去求了皇上讓工部的人修整,不出十日就能刷好。至於聘禮嫁妝什麽的也是,有銀子就能辦好,其余的嫁妝,大概都會在東北那邊的。”
宋慈聞言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
“娘不同意?”
“也不是。”宋慈歎道:“老娘我就是體會到了何為資本和權勢的洪荒之力!”
宋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