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的隊伍順利的來到東陽郡主的殿前了,怎麽進的?攔親的可都是戎甲小將,還能攔不住那一班手無寸鐵的紈絝子?
噢,事情就要從一個鑽狗洞的小胖子說起。
就是小胖子出其不意的從狗洞突襲,來到二門大門,趁著外頭的人搞一招調虎離山,麻溜把門打開了,而可笑的是攔親的人還以為那是自家人,卻不知對方是敵方,待門打開,集體懵了。
牛盼兒噗嗤的笑了。
這一笑,如花盛開,清風自來。
宋致鈺的聲音傳了進來,牛盼兒下意識地看出去。
噢,看個寂寞。
可她的心卻是不可抑製地砰砰跳動起來。
玉郎來了。
宋致鈺他們又被逼著做了好幾首打油詩,才順利的來到了閨房。
要問緊張嗎?
都是第一次成親,宋致鈺自然是緊張的,額上滿是汗,不敢上前。
“呆子,你倒是進去啊。”包打聽一推他。
宋致鈺這才進了房,看到了端坐在喜床上,已經戴上了明珠玉冠手裡拿著一隻蘋果的牛盼兒。
第一次見她,身騎白馬,如山撲來。
第二次見她,依舊身騎白馬,扭頭輕喚:“宋玉郎?”
第三次,第四次……
她都是穿著武士服,如山松挺拔硬朗,英姿颯爽。
只有這一次,她一身大紅喜服,薄施粉黛,頭戴喜冠,真切的告訴他,其實她也只是個女子罷了。
牛盼兒被看得臉熱,下意識地抬頭,透過喜冠垂下的珠簾看他。
宋玉郎人如其名,清俊如玉,翩翩貴公子,就是少了平時的紈絝之氣,像是多了幾分穩重。
牛盼兒莞爾一笑。
宋致鈺臉上一熱,被身邊喜娘催促。
“郡主,我來迎您歸家了。”宋致鈺呐呐地開口。
牛盼兒笑意抵達眼底,任由喜娘給她蓋上紅蓋頭,背著去給定北王磕頭敬茶。
定北王一身暗紅四爪蟠龍蟒袍,紅著眼眶的看著跪在跟前的一對新人,唇抿得緊緊的。
他等了快一甲子,才等到了這一杯新人茶,他不容易啊。
“好好過日子。”
牛盼兒聽出老爹強忍的傷感,心情有些難以自抑。
宋致鈺大聲道:“爹,我們去去就回,您等著就是。”
定北王:“……”
嘛呢,醞釀出來的傷感一下子被你小子衝走了。
眾人:“……”
宋家四爺真會做女婿啊,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和位置啊。
牛盼兒有些感動。
“去吧, 別誤了拜堂的吉時。”定北王笑著說。
牛盼兒被重新蓋上紅蓋頭,按理該是兄弟背她出門,可沒有,也就宋致鈺自己親自上了。
“新娘子出門嘍。”
鞭炮聲,如雷炸響。
宋致鈺背上牛盼兒往外走,耳邊,傳來她微小的聲音:“你行不行?要不讓喜娘背?”
宋致鈺差點把她甩了,咬牙回道:“行不行,今晚你就知道。”
牛盼兒:“……”
能耐了,都會調戲她了。
定北王站在殿前,看著新人越行越遠,直至消失不見,心頭沉甸甸的,轉身就回了自己房,抱著已故王妃的靈牌哭了個痛快。
她娘,咱閨女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