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老太爺瞪眼叉腰質問的樣子,宋慈簡直想笑,七出?
“我犯七出怎麽著,我樂意我歡喜,你咬我呀?”宋慈冷笑著哼哼:“我還能被你逼死呢,你看你要不要做來試試?”
宋老太爺氣得欲吐血三升,指著宋慈的手直抖。
又是這一招,總是這一招,她就沒別的招了。
“你以為我怕你?”
宋慈卻是一副招不怕舊,有用就行的有恃無恐:“你不怕我,你怕我兒子,你看看兒子們讓不讓你這麽乾?”
宋老太爺頓時脖子一縮,秒慫:“我,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就是納個妾,就是兒子來了,你也沒這個理不讓。”
權貴之家,哪家男人沒幾個侍妾啊!
宋慈斜睨著他:“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妖豔賤貨迷了你,這會不是又是養牡丹的吧?”
她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院子內,丫鬟婆子看著那站在院中間的女子,目露不屑和鄙夷。
宋慈扶著宮嬤嬤的手走出來,入目一抹素白色,眼皮就是一跳。
若要俏,一身孝。
媽的原來是這個道理。
瞧那穿得一身素白的女子,身姿柔弱,站在那搖搖欲墜似的,小臉巴掌大小,下巴尖尖,朱唇經點,雙眉似有萬般輕愁,微微蹙著,惹人萬般憐愛。
嘖嘖,是能勾起男人們保護欲的人設。
不過,當老娘死了呢?
“哪來的混帳玩意,本太夫人還活得好生生的,穿這麽一身,是想咒我嗎?”宋慈冷哼。
水憐兒像是被驚到似的,嚇得一抖,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
宋老太爺走出來,頓時心疼了,道:“你聲音別那麽大,她膽子小的很,莫嚇著了她。來人,快扶水姨娘起來。”
“我看誰敢!”宋慈眼一瞪,指著她:“宋白麵包,這玩意不懂規矩,你也不懂嗎?穿這麽一身入府來,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磕磣誰呢?”
“這,這不是趕著來見你還沒來得及換上嗎?”宋老太爺有些理虧,又辯道:“再說了這也不是全白,是月牙白,而且她衣領裙擺還繡了花紋呢!她爹剛沒,總不好穿著大紅大綠的,你從前也不是怕這個的人,怎現在講究起來了?”
宋慈喲了一聲:“爹沒了?該不是這人賣身葬父, 恰好就被你買了吧?”
“你怎知道!”莫不是這老婆娘找人暗中跟蹤他?
宋慈:“……”
能不這麽狗血麽,她挺嫌老土的。
“把她拖出院子去,別在我眼前晃,我嫌磕磣。”宋慈轉身往回走。
宮嬤嬤手一揮,就有婆子拉著水憐兒往外拖。
“宋,宋郎。”水憐兒雙目含淚,嬌弱弱地叫了一聲,嗚嗚,她害怕。
宋慈腳下一趔趄,宋郎?
這些女子,真的是毫無節操的嗎,對個能當自己爺爺的這麽嬌滴喊郎,倒是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
宋老太爺急得冒火,卻不敢和宋慈對著乾,心知這老婆娘的脾性,越是和她對著乾,她就越會來事。
“你就在院子外等我,我去去就來。”宋老太爺看著水憐兒,柔聲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