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鈺落水後安安生生的在府中養了幾天‘病’,也就待不住了,趁著狀元遊街找了自己的豬朋狗友們在茶樓也找了個包廂湊熱鬧。
就是這包廂,也有其他的人,還是死對頭之一,范家的七公子,同是京中紈絝之一。
只是這范七,沒有多少本事,倒是慣會沽名釣譽,會做幾句酸詩,便自詡為翩翩才華貴公子。
貴是貴了,可還不是一紈絝。
這會兒,言語裡有點諷刺宋致鈺不學無術的意思,隻沒想到,對方辯駁,會連自己都算在內。
“宋四這是都瞧不上這包廂的公子麽?”范七還在給他拉仇恨。
宋致鈺又不傻,自然聽出這言外之意,道:“何為瞧不上?我雖然讀書不成,卻也知道瞧不上的另一個意思是不恥為伍。你看我都和大家夥坐一起喝茶了,有不恥為伍的意思麽?明明都是一丘之貉,我別的本事沒有,卻很有自知之明的。”
范七:“……”
眾人:“……”
狠還是宋四夠狠,罵人還能把自己都帶進去。
宋致鈺看了一眼那遊街的進士,道:“不過我學沒學到啥本事,沒兩樣,畢竟我天生富貴命,不愁。倒是范七你就不同了,你看那是你家六哥吧。”
范七眸子一眯,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進士遊街中,有一個生了一雙桃花眼,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端的是意氣風發。
可不就是他的六哥,一個庶子!
范七冷哼:“區區一個庶子,也能引得宋四郎注意,也是他的一場造化了。”
“引起我注意沒啥,了不起我帶他一起逛花樓。可惹你祖父注意可就不得了了,尤其和個紈絝子相比。”宋致鈺故作憂愁地道:“到時候可怎麽辦喲,被個庶子壓一頭,那庶子還能當官,范七你卻連舉人都沒考上,有啥臉?”
范七騰地站起來,臉容扭曲:“宋四你什麽意思?”
宋致鈺一臉無辜:“沒別的意思啊,不是你說的做人要有本事麽?”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就是譏諷你一句。
范七明白過來,臭小子是在反擊呢。
他忽然一笑,重新坐下,譏道:“我倒是沒本事學宋四你,得東陽郡主青眼,入贅定北王府。”
呵呵,暴怒吧,哪個男人忍得入贅這詞!
眾人都看向宋致鈺,確實難忍。
宋致鈺卻是笑了:“你總算承認了。 ”
眾人:“???”
“你沒我俊。”宋致鈺嘻嘻笑道:“所以我有本事入郡主青眼當郡馬,而你不行。”
眾人:我從來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竟把入贅也說得如此坦蕩自戀。
范七差點噴他一臉水。
這人究竟還要不要臉了,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就沒半點自尊嗎?
“看來之前傳言有誤,我看宋四是很歡喜東陽郡主嘛,什麽跳湖拒親,都是假的。”范七哼了一聲。
宋致鈺:“那是,跳湖那是不可能跳湖的,畢竟娶到東陽郡主,便坐實了我天生富貴命的名聲。用我老娘的話說,少奮鬥三十年,躺贏!”
眾人:“……”
人間真實怎麽辦?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