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取了藥就和宋慈逛了另一個成衣鋪子,然後來到了一間茶樓坐下,點上了一壺茶和幾碟小點心。
“太夫人,您認為那人真有問題?”林箐把一杯茶遞給她。
宋慈接過啜了一口,道:“如果真的有問題,那我們真稱不上是好運還是倒霉,久日不出來,出來就遇上土賊拍花子。”
林箐莞爾,難得調皮地衝她擠了擠眼,道:“您說要保護我,免得被拍花子的拍走,看來是我逃過一劫?”
宋慈尬笑。
“所以你說我這是倒霉體還是嘴巴開過光?”
林箐:“如果是真的,那您就是那些孩子的老福星。”
宋慈歎氣:“希望吧。”
一旁的宮嬤嬤道:“太夫人怎麽就覺得那人是拍花子?”
“這要是真緊張自己的兒子,哪會是這樣的態度,沒聽他說孩子磕破了頭引起的發熱?既然頭上有傷又引起發熱,那已是很嚴重了,正常來說應該帶著孩子出來問診。可他沒有,還說吃錯了藥吃死了也沒大夫什麽事。你說,哪個當爹的會這麽說?”
宮嬤嬤和紅桃她們恍然。
“那也未必是那幾個失蹤的孩子。”
“即便不是他們,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紅桃歎道:“太夫人善心。”
宋慈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
夜幕降臨,卻說宋慈他們見到的漢子拎著一包藥從花樓回到一個貧民房,迎面就被一個胡須大漢給一腳踹飛了。
“劉二子,你他娘的發瘋啊。”
被稱劉二子的胡須大漢黑著一張臉,道:“你他娘的不等明天再回來?”
他走到門外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轉過身,鼻子嗅了嗅,變了臉色:“你還喝花酒去了?”
趙黑眼神閃躲:“我哪有。”
“你還敢說謊?”劉二子怒不可遏:“你身上都是脂粉味兒,還有酒氣。那孩子病得不清不楚,你她娘的不麻溜的把藥帶回來,還敢去喝花酒玩女人?”
趙黑辯駁道:“也就是喝了一盅,這些天跟隻老鼠似的東躲西藏,老子憋死了。”
“你這話,最好別讓大人聽見,不然老子也幫不了你。”劉二子冷笑,對暗處一個女人道:“出來,去煎藥。”
那女人戰戰兢兢的上前,驚恐的看著兩人,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我兒子。”
“乖乖聽話,就讓你兒子沒事,否則……”劉二子冷笑。
女人立即道:“我去, 我這就去,你別傷害他。”
這些人都是煞神,他們已經殺了她的丈夫,兒子可不能也沒了。
劉二子這才對趙黑說:“準備一下,今晚就出城。”
趙黑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兩人轉身回屋,卻不知,屋頂的某處,有人把這一幕看在了眼內,悄無聲息的離開。
宮內。
燈火通明的禦書房,楚帝正在書寫的手一頓。
“動手了?”
底下跪著的龍衛應聲,楚帝冷笑,道:“盯緊了,別漏了一條魚。”
“諾。”
楚帝大筆揮下,潔白的宣紙上,赫然一個鋒銳充滿煞氣的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