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郡馬,來來,這邊坐。”
三皇子楚弘正滿臉笑容向宋致鈺招手。
宋致鈺一看,好家夥,怪不得這花樓的媽媽說花魁春落今兒身體不適拒不接客,原來是在這裡不適來了。
宋致鈺先向楚弘正行了一禮,然後看著他身旁的春落道:“春落姑娘身體又適了?”
春落:“……”
楚弘正眸子半眯,看一眼身側的姑娘,道:“春落姑娘,你去陪宋郡馬飲兩杯吧。”
春落臉色微白,垂了垂眸,嘴角露出一絲澀然的笑,卻很快隱沒不見,換了柔情似水的婉約笑容坐到了宋致鈺身邊。
“不知宋郡馬也在,是春落失禮了。”春落柔聲說道。
宋致鈺:“要我說,春香樓的龜公也該換了,我這活生生的人進了門,都瞧不著,更莫說,我那個包廂還讓人去點你了呢,隻說你身體不適拒不接客,我當時就遺憾了!卻沒想到……還是三皇子面子廣!”
楚弘正:“……”
春落:“……”
宋郡馬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嗎,眼前這舌頭啐了毒的小子是誰?
另一邊,范家六郎范子迎,現任五城兵馬司副指揮放下了酒杯,笑著道:“原來宋郡馬是春落姑娘的裙下之臣,既如此,三皇子不如割愛了罷,也好成就一番成人之美。”
楚弘正笑著道:“本皇子正有此意,春落,可要好生伺候宋郡馬。”
不過是一個花魁,有啥割愛不割愛的,能把定北王府拉攏過來,別說一個花魁,百個他也舍得。
春落臉色煞白。
宋致鈺卻是一臉驚懼地指著范子迎:“你可別含血噴人啊,我就是純粹欣賞春落姑娘能歌善舞,可不是什麽裙下之臣。你這話傳到我媳婦耳朵去,我可保不住你,一看你這弱雞身材,就知打不過我媳婦!”
范子迎:“……”
捏在身側的雙手咯咯作響,這個紈絝子,一無是處,有什麽了不起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譏諷他。
正要發作,楚弘正的眼神淡淡的掃了過來,范子迎唇一抿,強笑道:“那倒是我誤會了!”
“那自然是你誤會的。”宋致鈺看他一身寶藍色衣袍,心想這考了進士,所享的資源都不同了, 瞧這一身,得上百兩了啊。
還有官位,嘖嘖,到底是勳貴子弟,區區同進士,都能進了兵馬司,當一個正七品的官,讓其他進士情何以堪。
“對了,三皇子喊我來是幹嘛來著?”
楚弘正笑著說:“本皇子過些天不是要成親了嗎,就想請了宋郡馬前來觀禮。”
宋致鈺眸光輕閃:“就這樣?”
“對啊,若是宋郡馬能幫著擋擋酒,那本皇子記你這個人情,你也該知道,那會兒賓客太多了,就怕招待不過來。”
宋致鈺卻道:“這個您倒是放心,那天您和二皇子四皇子一起大婚,你們各個府都要辦宴,這滿京勳貴也就那麽多家,肯定得分散著去或是輪著來,不會忙不過來的。”
楚弘正:“???”
特麽的,這怕是個棒槌吧,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