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殿試成績新出爐,結果是幾無偏差,一甲和榜單成績差不離,狀元崔長霄,榜眼那吳舉人,探花,自然是如玉溫潤的顏子笙。
至於二甲,傳臚是一個叫周博的江南士子,而本是排在榜單第五的蔚晟,直接掉到了二甲十一名。
殿試結束,各種賜封官員,狀元自是留在翰林,探花顏子笙,被封去了廣西臨浦縣當七品縣令。
等殿試頒封結束,便是狀元遊街,這也是每次秋闈過後的必行大事。
宋慈這好熱鬧的,自也不會錯過此舉盛事。
只是這次,被魏家太夫人相邀前去一起湊熱鬧了。
太白樓,狀元遊街必經之路的其中一茶樓,座無虛席,人頭攥動。
宋慈笑眯眯地拉著魏太夫人道喜,還意味深長的看向她身後滿臉紅光的王秋曼,道:“老身這把年紀,總算沒臨老自墮名聲,倒做了個好媒。”
王秋曼羞得臉紅耳赤,不敢出聲。
魏太夫人卻是笑眯眯地道:“那是,等兩孩子成親的時候,您可要多喝兩杯水酒。”
“日子可是定了?”
“定了。托您家相爺的福,子笙早就有了打算,知曉十有八九要外放,日子就定得早些,好成親後再去上任。”魏太夫人拉著宋慈坐下,道:“日子就定在十月初三,距離你家四郎成親也沒差幾天,不衝突,也好去喝喜酒,您可一定要來。”
“呀,這麽趕?”宋慈掐算了下,也才十幾天呢。
“那是沒辦法的事,你也知道,外放最遲是明年二月到任,現在都九月多了。”魏太夫人道:“除此外,子笙還有個妹子不也待字閨中麽,也是年歲到了,也得尋夫婿。”
“可有眉目了?”
魏太夫人笑著說:“榜單出來的時候,子笙是第二名,有不少人家想捉婿,得知他已定親,就把目光瞪上了他妹子,也有好幾家。”
其實那些人未必就只看中顏子笙是第二名,故而才看上那顏子玉,而是看中顏子笙的後台人脈。
顏子笙誰啊,那可是宋相府的門生,有這樣的人脈,自身又有才華,以後還能差麽?
所以這些求娶的人家, 除了同期進士,也有不少官家,武將也有不少。
“這就難怪寒門子如此拚了,一旦考上進士,全家跟著享福光榮。”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不為過了。
就像自家,還不是如此,宋致遠考上進士時,宋家立即改換門庭,再經了這二十幾年的沉澱經營,已是新貴。
假如宋致遠有本事,帶著宋家再走遠些,再教出更有擔當的繼承人,那宋家未必換不來一個百年世家的名頭啊。
畢竟宋致遠只有四十出頭,這可是黃金年齡,他的本錢就是時間,當然,一切也得歸咎於經營有道不作死,一旦作死貪念大,落錯了子,那大廈傾塌也是瞬間的事。
扯遠了,這種倒霉催的事不想也罷。
宋慈正要說話,就聽到鑼鼓聲響,百姓尖叫歡呼。
遊街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