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誠出了自家院子,就往老大的書房去了,臉色有幾分難看。
宋致遠剛和君先生等人商討了一番政事上的問題,看二弟來了,讓小廝換了一壺普洱上來。
“誰惹你了?”
宋致誠黑著臉道:“大哥,老三的事你知道?”
宋致遠眉一挑:“為老三來的?看你閑的。”
“你還真知道。”宋致誠瞪眼,皺著眉道:“他這是搞什麽鬼,真的耐不住寂寞納個新人?還是那姓白的女人有什麽來歷。”
宋致遠給他斟了一杯茶,道:“從大同來人送秋節的時候,我就差人去查探了,白氏的身份來歷乾乾淨淨的,有跡可循。”
宋致誠眉心攏起:“身份來歷沒問題的話,那就是真入了他的心?”
“是入了心,不過就是太乾淨自然了,得再查一下。”宋致遠聽著底下人的稟報,道:“白氏的段數也很高,處處戳中男人最薄弱之處,老三媳婦,遠不及她。”
宋致誠瞳孔緊縮,臉色更黑了,道:“找這麽個人和媳婦打擂台,他也忒不是個東西,媳婦帶著孩子才回京多久,就納了新人,這是嫌後院太安生,要給自己找不自在?還是嫌咱們府裡太安寧?”
宋致誠性子剛正,對姨娘通房什麽的是沒什麽好感,他的想法和宋慈一樣,女人多了容易生事,孩子多了,若不是一條腸出來的,更容易生嫌隙,再親也有限。
所以,他對姨娘啥的沒興趣,也不喜那些亂七八糟的。
在他看來,自家媳婦天下最好,別的女人和她比都是渣渣,有最好的,幹嘛要去找渣渣哦。
“他素來喜歡這種柔若無依的女子,那白氏,就是他理想中的那種人。”宋致遠淡淡地道。
宋致誠冷笑:“理想的?那他當年跪在爹娘跟前死活要娶三弟妹的時候,算個啥?臉不疼?”
“三弟妹年少時,和白氏沒差幾分。”同樣是柔弱無依的人。
宋致誠:“……”
“他納不納妾的,我管不著,可他給娘寫信去請她調和安撫媳婦。大哥,他是不是當官當傻了?”這樣的事還能乾得出來,傻不傻。
宋致遠撫摸著茶盤上的茶寵小彌陀,淡淡地說著宋致慶的用意:“他的任期明年就滿了, 他想調回京,示弱也是有的。”
“這還能示弱?”宋致誠感覺被刷新了三觀,找個妾不是爽麽,還示弱?我呸!
“夫妻分隔兩地,父子不在身邊,感情始終要差些,男孩始終得有父親在身邊才教養更好。”
宋致誠呵了一聲:“那可未必。咱們爹也是個不靠譜的,可大哥你還不是沒養歪,還成長得這麽出息。依我看,父親不在身邊倒沒啥,最重要還得當母親的拎得清。”
宋致遠對他的彩虹屁倒很享受,道:“不管如何,他就是遞了這麽個把柄上來,讓我覺得放他在外,反容易胡來,不如放在眼皮底下。你信不信,他還給爹去了信,必定是想讓爹替他說幾句好話。老二,老三到底是混官場的,他一點都不傻。”
非但不傻,還有幾分小聰明。
“不會吧,當官的都這麽陰謀論?”
宋致誠表示被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