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陰著一張臉回了春暉堂,使得一些下人都噤若寒蟬。
那啥,自打太夫人病了一場後,像是看透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通透開朗了,整日裡笑呵呵的,像是不被外事所擾。
像現在這樣冷著一張臉惱怒的樣子,著實是許久不見。
一時間,眾人心裡惴惴,那個不說話就讓人心中發怵的太夫人又回來了。
相府的人如是想,春暉堂的仆人更甚,畢竟她們是在太夫人院落裡伺候的,更清楚這位的脾性。
就看太夫人的臉色,就知道她不快,又是從梅苑回來的,都在猜測那邊是不是出了啥么蛾子。
聽說三夫人暈倒了呢!
這女人麽,忽然暈倒要麽身體不好,要麽受了啥刺激,觀三夫人這些日子龍精虎猛幫大夫人處理家事的精神頭,身體不好不太像,那就是受刺激了。
受的啥刺激?
女人這圍繞著轉的,除了孩子就是丈夫,還能有別的?
兩個小主子都好好兒的,那就是遠在山西那邊的三老爺了,怕不是三老爺在那邊納了新人被三夫人知道後,氣得厥過去了?
別看相府的仆人一猜一個準,是他們大多數認為天下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尤其這夫人又不在身邊,那更是大開綠道啊。
當然了,就是知道,底下人也就私下裡暗自揣測,並不敢放在明面上談的,畢竟那是主子們的事。
宮嬤嬤小心翼翼地把一杯清心火的菊花茶送到了宋慈面前,還有精致的小瓷碟上的一顆清心丸。
宋慈:“……”
她幽幽的瞥向宮嬤嬤:“你這是怕我捉急上火原地爆炸?”
還是故意來搞笑逗我的?
不管哪條,都不至於啊!
宮嬤嬤面不改色地回:“老奴怕您晚上吃不下那雞煲蟹,畢竟您求了林箐許久才弄了這麽一煲。”
宋慈:“!!!”
老女人,你成功的轉移我的注意了!
她端起菊花茶喝了幾口,笑著說:“把這清心丸收起來吧,到底是藥,是藥三分毒。”
“您確定?”
“氣歸氣,不至於吞這麽一丸。”宋慈推開它,道:“就是覺得犯惡心罷了。”
宋老三這狗崽子的行事讓她惡心,還有一絲隱隱的厭惡感。
莫不是因為他是庶子, 自己的這些感覺都是原身殘余?
宮嬤嬤淡定的收起了清心丸,道:“您也別氣了,該勸的您都做了,對她也是仁至義盡,哪還管的了那麽多。”
“你說得對,奈何這心頭就是發堵發悶,犯惡心。”宋慈揉了揉心口:“倒不是為了魯氏感到不平,就是覺得心裡堵得很,宮嬤,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老三那混帳故意給我添堵的。難道我從前磋磨他了?”
宮嬤嬤瞥她一眼,道:“他不敢。太夫人,這家裡的人都盼著您活得好好的,您不好受,他們也得跟著倒霉。”
當官的,其實最怕遇上丁憂,尤其宋致慶也到了快要調職的關頭,長兄又正當權,他不抓住這個時機,還想蹲在山西多久?
宋慈聽了後冷笑:“不是故意的,那就真的是被美色迷昏了頭了!”
這姓白的侍妾,本名好像叫白水蓮,喲,莫非是人如其名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