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添丁,滿府皆賞,也就代表著,危機解除,這上下的人都不免露出舒心的笑容來,總算可以不沉悶了。
一直在正院等候的江氏和魯氏都心下一松,作為妯娌和同為女人,她們倒也沒有什麽壞心思,盼著宋大夫人就此出事,畢竟她要是出事了,將來宋致遠肯定要續弦。
宋致遠已經這個官拜一品,續弦的話也不知會續個什麽人來,要是難相處的,她們處起來才麻煩,還不如就大夫人呢,雖說她自認清高和高人一等,但起碼沒有壞心思和刻薄,該放權時也不會小氣巴巴的盯著。
最最重要一點,正院和睦,他們也就舒心,畢竟沒有新人來搞什麽紛爭,日子不就簡單了麽,來了新主母還會來新嫡子,那爭鬥不多?
綜合總總,江氏魯氏都真心為宋大夫人感到歡喜。
同樣歡喜的還有宋致誠,那嘴簡直是咧到耳邊去了,大哥又得一嫡子,兩個好字,培養得當,宋家以後自是如虎添翼。
唯一假笑的就是宋致慶了,臉上雖然是笑著,可卻是滿腔腹誹,老大也太有福氣了,官路一路坦途,現在又添一嫡子,等於是兩個嫡子。
就是身邊的老二也是兩個嫡子,而自己……
雖也有兩個兒子,可到底有一個是庶出,是不是要再生一個?
宋致慶的眼神落在魯氏身上,因是夏天,對方穿得輕薄,也極顯風情。
魯氏似有所覺,順著視線看過來,就看到一張狗頭臉一樣的笑臉,淡漠的轉開視線。
狗男人。
宋致慶的笑容僵在嘴角,訕訕的輕哼一聲。
夜幕悄然降臨。
趕在城門關門之時,數匹快馬從城外趕來,俱是一身泥濘,十分狼狽。
“來者何人。”守門將大喝一聲。
跑在前面的直接現出一個令牌,金字宋氏鷹牌,這是當朝宋相的令牌。
守門將連忙讓人把城門拉開些,十來匹快馬飛快的進城,護在中間的,不是宋致遠又是誰。
待得快馬遠去,一個小將問:“宋相爺不是文臣嗎?騎馬竟然騎得這麽溜啊。”
守門將一敲他的額頭,道:“當年宋相爺出使可是騎馬去的,怎就不溜了?”
“嘿嘿,小的不是才來沒幾年嗎?不過跑馬這麽急,也不知是所為何事?皇上都去行宮避暑了,總不會是有啥急事吧?”
守門將輕聲一叱:“大人的事少去揣測,不然丟了腦袋我可保不了你這小子,趕緊去關城門。”
“是, 是。”
宋府。
門房的小廝都在說著今日府中的大喜事,想著發下來的賞銀,要買點什麽或去那快活一把。
“噓,你聽。”
交談的小廝抬起手,傾耳一聽,馬蹄聲,很多的馬蹄聲傳來,使得門板也有些震動,落下一層淺灰。
一人打開門探頭看出去,看到領頭馬上的人時,那不是府中的侍衛服飾麽?
籲。
侍衛挺在了門前,緊接著,後面跟著的馬匹也已然到來,有人跳下馬來。
小廝眼尖,頓時揚起笑容衝了上去,跪地一拜:“相爺回來了,相爺大喜,大夫人喜得貴子,母子平安。”
後頭趕上的小廝暗自跺腳,娘的,又被這小子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