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坐在禪室裡,撚著佛珠,看著從外而進的江氏,開口詢問。
“那閑漢可查出了來歷?”
江氏臉色不好看,點了點頭,道:“母親,您道是誰派來鬧事兒的?”
宋慈挑眉看著她,還真是別人派來的?
“是尉大少奶奶派過來,專門給我們添堵的,媳婦就不明了,我們是哪裡礙了她的眼,虧您老和她祖母還是知交。”
宋慈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尉大少奶奶?
江氏看她如此神色,便道:“便是威遠候府大少奶奶,娘家是魏家,魏太夫人的孫女,好像是行二還是多少。”
這麽一說,宋慈腦海裡就閃過一張模糊的臉,但另一張清晰的臉卻是清晰起來。
“喲,是那個倒霉催,莫不是她來松山寺了?”
她道是誰,原來是那個使手段嫁給了蔚晟那個斷袖的丫頭。
江氏道:“對的,好像是為求子來的。”
宋慈呵呵的笑了:“求子來的?哎喲,看來這成親幾年,都還沒好消息呢,不過麽,她來這裡沒用的。”
江氏和宋如琪聽了,有些好奇,這話,好像有點別樣的意思啊。
八卦因子一起,江氏笑眯眯地問:“母親這話,是怎麽說的?”
宋慈卻沒多說,隻故作神秘地道:“有句話叫佛彐不可說。”
這?
宋如琪一跺腳:“祖母,您這關子賣得也太可恨了。”
“那個,也沒啥了,她要求子,理應找她夫君才是,求佛有什麽用?”宋慈依舊沒說太多。
江氏無奈。
“不過,她來求子倒沒啥,給我們添堵就是她不對,江氏,回頭準備五份同樣的布施送到威遠候府去,請尉大奶奶沾沾我們家的喜氣。”
宋如琪瞪眼:“祖母,就這麽放過她?”
“對啊,你說這五份布施無緣無故的送到侯府,那尉夫人會不會過問?這一問,知道自己的兒媳做了什麽好事,那尉大奶奶有何下場?”宋慈懶洋洋地道:“你祖母有空不如多看幾本有趣的話本子,才懶得去替人家教媳婦。”
宋如琪眉一挑,想明白過來,不由也笑了。
布施送到那府裡,一旦傳開去,那尉大奶奶還能好好做人?
“二嬸可得安排一個嘴皮子利索的管事媽媽去才是, 以免人家誤會咱們了。”宋如琪意味深長地對江氏說。
江氏也是在後宅浸淫多年,自然明了她這話的內涵,便笑道:“你放心吧,一定叫那尉大奶奶好好沾咱家喜氣。”
宋慈看兩人笑得一臉猥瑣,抿嘴笑著撚著珠子。
有仇當場報才是正確打開玩宅鬥的方式。
江氏一番安排下去,便是令人快馬加鞭的拿著布施的食物,趕在尉大奶奶之前送到威遠候府,尉夫人還好一番懵,直到聽明白管事婆子的一番‘誠真意切’的闡述後,氣得整張臉都綠了。
待得尉大奶奶回到府上,先到正院請安,便是被尉夫人給罰跪在了院中,呵斥一番,然後是禁足。
“這布施,好好服侍大奶奶吃用了,也沾一下宋相府的喜氣,畢竟是她親自求來的。”尉夫人譏諷地把宋府送來的東西給砸在了服侍尉大奶奶的丫鬟身上。
尉大奶奶臉都白了,緊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