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和忠勇侯府的人一走,宋慈就斂了笑。
“吩咐下去,四爺回來的時候,把他抓到我院裡來。”
小兔崽子,老娘不發威當她是泥菩薩了!
宮嬤嬤道:“您這是真和他生氣了?要越過他把人定下來,四爺怕是要和您急。”
宋慈歪在軟塌上,讓其她伺候的下去了,這才道:“你當我想急,是老大說了,緊著把人定下來。”
宮嬤嬤眉眼一轉,微微彎低了身子,輕聲說:“難道說四爺的親事被盯上了?”
她指了指天。
“還不確定,只是老大嗅到這樣的味兒,也是怪我,和盼兒走得近了些,怕是著人眼了。”宋慈失笑,有些無奈地道:“宮嬤,你看看,有時候啊身居高位也未必是好事,一言一行都讓人盯得緊緊的,稍有差池就要落人圈套或被人算計。便是和誰交往,也得讓人往裡多想一層用意。”
這就是皇權之下的權貴。
享受多潑天的富貴,就要承受多大的風險,稍微放松,說不準就是萬劫不複了。
宮嬤嬤也不知該如何勸她,宋慈想得到的,自己也想得到,甚至比宋慈還看得更多,畢竟她也在宮裡伺候過,見證過皇權更迭,聽過高樓起高樓塌的家族。
現在自己來了宋家,沒意外的話,這就是自己養老的地方了,自然盼它長長久久。
“太夫人也別太擔心,也未到那地步。”宮嬤嬤說道:“依老奴的意思,那位的心思何必去猜,怎麽猜都是難測,猜多了萬一錯了,反是弄巧反拙,還不如順其自然。”
宋慈:“我認同你,奈何這老大心思重哇。罷了,反正這兔崽子也該成親了,定下也無妨,我看那付小姐也可以,你覺得呢?”
“太夫人覺得好的人自然也是好的。”宮嬤嬤笑著說:“老奴觀那姑娘,是宜男之相。”
宋慈眼睛一亮:“當真?那這個好,回頭再探探沈夫人的口風。”
宜男之相,生得不是絕美,可也是官家出身,原身老太太總沒話說了吧,這古代人,誰不喜歡男丁!
就她了。
還不知自己將要結束自由的宋兔崽子剛進府就打了兩個噴嚏,摸了摸手臂,問:“四喜,你有沒有感到一股子陰風飄過。”
涼颼颼的,像是有阿飄。
四喜一臉生無可戀的瞥他一眼,有心無力地道:“有沒風小的不知,奴就求爺一個事。”
“啥?”
“奴要是被打死了,爺您以後記得給奴燒上幾個嬌俏可人的紙扎丫頭給奴……”
“滾!”宋致鈺一腳踹了過去。
都已經這麽陰冷了, 還說些這麽陰寒的鬼東西,他先踹死他。
“四爺。”
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從暗處走出來。
宋致鈺呼吸一頓,直覺告訴他有些不好。
“乾,幹嘛?”
“太夫人有請四爺。”
完了,秋後算帳的來了,我命休矣。
“爺累了,你們去告訴她老人家,明兒一早不孝子就去給她老人家請安。”宋致鈺拔腿開溜。
“太夫人說了,綁也要把您綁過去。四爺,得罪了。”婆子手一揮,便有人堵住了他,麻溜一綁。
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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