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
隨著萬壽節越來越近,被調遣出去支援押寶隊伍的東陽郡主也就是牛盼兒總算回京了,隨著一道回京的,還有十數車金銀珠寶,價值上千萬兩。
楚帝龍顏大悅,宋致遠松了一口氣,而戶部錢尚書,簡直恨不得燒上數十串長長的鞭炮以示慶祝。
皇天在上,這個夏天如流水一般撒出去的銀子,終於又要重新歸入國庫了,天可憐見,每每看到國庫越發顯得單薄的帳面,他就要愁得拽下幾根胡子來。
楚帝召見了牛盼兒,見對方精神奕奕,除了臉曬黑了些,倒也不像有什麽受傷的地方,不由松了一口氣。
“牛愛卿沒受傷就好,不然要是傷著哪,朕也無顏面對定北王了。”
牛盼兒拱手道:“托皇上洪福,這一路亦算順利,去程時已是聯合駐地的兵營剿了一回匪,回程倒算是平安。唯一險象橫生的,是在漢江河遭遇水匪,對方企圖用火藥炸軍船奪寶,我軍折損百余人,虜獲俘虜五十水匪。據審,他們是江河一個叫馬頭寨落草的,得知我軍壓的是寶船,全是一個叫仇大的軍師透露,炸船奪寶亦是對方策劃。”
楚帝眉尖一蹙,看向宋致遠。
宋致遠問道:“那個軍師可是抓住了?”
牛盼兒搖頭,說道:“並沒有。據那大當家說,那叫仇大的軍師也是今年災情起的時候才加入他們寨子的,說是因為災情家園盡毀,才迫不得已的帶著兒子落草。”
“對方還帶著個孩子?”
“對,據那大當家說出發之時,那個孩子摔斷了手,不得已先留在寨子包扎。可微臣領軍上馬頭寨搜羅時,寨子除了一些女人孩子,也沒有發現所謂軍師,那些寨子的女人說他們早就隨著男人下去奪寶了。”
這麽巧,必定有鬼。
“那些俘虜呢?”
牛盼兒回道:“已是隨著寶船押解回京,關入順天府的天牢,聽君發落。”
楚帝點點頭,道:“愛卿此行辛苦了,回頭必論功行賞,你離家多日,早日出宮和郡馬及小世子團聚吧,想來他們也等你許久了。”
“臣,謝主隆恩。”牛盼兒拱手行了個拜禮,又向宋致遠頷了頷首,躬身退了出去。
待他一走,楚帝便沉著臉,問宋致遠:“這個所謂的軍師,你怎麽看?”
“如此清楚寶船所押之物,必然是前朝夏氏舊部的人了。”
楚帝冷笑:“還是取名仇大,明顯就是化名,仇大,是和誰仇大,朕麽?呵呵。”
他輕敲著桌面,道:“這些個東西,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已經打散了這麽多,還有余力來和朕鬥,看來這些年他們的發展也不容小藐。”
宋致遠雙手攏在袖子裡,道:“凝而不聚倒是不足為懼,慢慢的揪出來就是了,倒是這軍師帶著個孩子,讓臣有些在意。”
“怎麽?”
“您也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初寧氏一族的人死絕,甚至死後還被火燒了,以至於屍骨也無從辨認,若是掩蓋些什麽,那?”
楚帝沉了臉,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寧閣老始終保留了一個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