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東站在高空中,對整個山陽鎮觀察了一遍後,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獨身出了門。
出門右拐二十來步,就是道醫學堂,由於現在已是戌時,按學堂的作息規定,學生們都已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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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學堂大門已經關閉,文啟東也沒進去,只是在學堂外面‘看了看’。
學堂內沒有啥狀況,學生們都已經入睡,只有一名教學生啟蒙識字的秀才,還在油燈下練習著八股文。
離開道醫學堂,經過了政務大院廣場,再向前走,在這條街的末端,就是治安司的院子。
路過治安司臨街的幾間公事房時,文啟東向內看了看,還是只有兩名治安員在裡面。
在治安司內,隊長也算是具有獨立辦案權力的人員了,看來,今夜值守的隊長,用他擁有的權力,給自己放假了。
沒有進治安司去查崗,文啟東直接走過治安司,拐到了另一條大街上。
這條街上,有幾家酒樓,還有兩家掛著茶樓的招牌,實是青樓的茶樓。
這樣的場所,一般都是富貴閑人,夜生活的聚集地,也是藏汙納垢幕後交易的勾兌之處。
當然,那些文人騷客風流才子,也會在這樣的場所裡,酒色正酣之時,偶有靈感迸發,寫出一些讓伶人們悲情傳唱的詩篇。
山陽鎮內的這兩家‘茶樓’,就是得到了文啟東批準,范大司長佔股二成,擁有著揚州瘦馬的青樓。
整條街上,在這已是戌時的入夜時分,就數這兩家茶樓人氣最旺,也最燈火通明。
有了這兩家茶樓的人氣,旁邊三家真正吃飯的酒樓,居然也沒有關門,還開著火烹飪著佳肴,為那些夜不歸家的人提供宵夜。
由於是身處夜色之中,身著道服的文啟東並沒有引起關注,有可能是因為夜色,來往的行人沒有認出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街面上來往的行人,不單是文啟東身穿道服。
在山陽鎮,因為鳳山觀的存在,再加上鎮內的居民,對他們觀主的膜拜,很多居民信奉了道教。
雖然這些信奉道教的居民,沒有讀過幾本道經,連道家的居士都算不上,但他們卻以鳳山觀的信徒自居,並且每人都會備上一兩件道服,時常穿出來彰顯自己是鳳山觀的人。
除了鎮內居民會穿道服,鎮內那些穿道服的,還有一些是外來的真道士。
這些來自大明各地的道士,大多是慕名而來,想到鳳山觀來見見在世‘仙人’。
也有少部分道士,是帶著明確目的而來,這些道人都是知道真實內幕消息的靈通之人。
但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觀主,也只是在夜色中的大街上,隨著文啟東進了一家名為《食為天》的酒樓,立即就被人認了出來。
文啟東走進酒樓的大堂,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一愣神,隨即就小跑兩步,俯身跪迎到:“觀主老爺您來啦,小的恭迎觀主老爺。”
小二的舉動和話聲,驚動了大堂內的幾名食客,和櫃台後面的掌櫃,整個大堂內,先是安靜隨後就喧鬧起來。
掌櫃的一看是觀主老爺來了,連忙起身從櫃台後出來,快步上前來見禮。
大廳內的幾名食客,大部分都跪倒在地,向自家觀主禮拜,只有兩名衣著光鮮的食客,只是起身抱了抱拳。
文啟東面帶微笑,施了一個道家拱手禮後,對著這些人說道:“福生天尊,諸位善信都不用拘禮,大家都繼續用餐吧。”
和大廳內的眾人回了禮,
文啟東對掌櫃的說道:“聽說你這家酒樓菜肴不錯,道爺我還沒有用晚飯,你看著安排兩個小菜,溫上二兩好酒。”聽到文啟東是來吃飯的,掌櫃的陪著小心,連忙應聲道:“哎,好的,小的這就準備,觀主老爺,您這邊請。”
隨後,在掌櫃的親自引領下,文啟東穿過大堂,經過一條走廊後,來到後院的一處雅間。
這是一間寬大的套房雅間,看屋內的擺設,不單單只是用來吃飯的,房間內還有單獨的喝茶會客區域。
屋內的裝飾也很富貴,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木料打製,一些擺設用具也都盡顯精美。
顯然,這個房間,就是酒樓的貴賓房,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
看著這個房間,文啟東心裡很是感慨,“這異時空是來對了,要不然,自己哪能享受到貴賓的待遇,原時空,這樣的地方,自己可是進不去的。”
現在,這樣的貴賓間,文啟東不但進來了,還受到了熱情細致的服務。
在這房間服務的不但有小二,酒樓掌櫃的也忙裡忙外,顯得比小二還殷勤。
文啟東不過是想簡單吃個晚飯,可看酒樓掌櫃的架勢,搞得好像是文啟東包場了一般。
在掌櫃的又端進來一盤精致的點心後,文啟東說道;“我說聶掌櫃,不用這麽麻煩,上這麽多東西,道爺我吃不完都浪費了。”
聶掌櫃連忙說道:“觀主來到我這小店吃飯,可是為我這小店帶來了仙氣,小店是佔了大便宜的,小店這簡陋的招待,只怕委屈了觀主老爺。”
隨後,不等文啟東再客氣,又連忙說道:“觀主,您先墊墊肚子,小的到廚房盯著,讓後廚給觀主做菜時仔細著。”
說完,聶掌櫃後退兩步,轉身去忙活文啟東的菜,快出門時,對侍立一旁的小二交代道:“侍候好觀主老爺……。”
等酒樓掌櫃的出了門,文啟東對屋內的小二揮手示意道:“你也出去吧,道爺不用一直盯著,有事會喊你。”
小二猶豫了一下,躬身施禮後,退了出去,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候在門外,隨時聽候文啟東的招呼。
文啟東一個人坐在屋內,每品上兩口茶,就會閉目養神片刻,看似很悠閑。
不過,這只是表面,內在裡,文啟東一直在用神識觀察不遠處的茶樓。
準確的說,是觀察茶樓上的一夥人。
這夥人能引起文啟東的興趣,是因為這五個人中,有四個不是中原人。
在無所遁形的神識下,文啟東能清晰的‘看到’,這五個人中,有四個人是女真人。
其中兩個人,看其魁梧的身材,犀利的眼神,布滿厚厚老繭的手掌,可以判斷這兩人,還是女真人中的精銳戰士。
另外兩名女真人,看上去年紀較大,衣著服飾雖和那兩名女真武者一樣,都換成了中原人的裝束,但還是從其內衣和手飾可以看出,他們是某種宗教中人。
而且,兩人應該還是其教派的高層和中堅分子,因為文啟東從這兩人的身上,察覺到了淡淡的精神力波動。
這種精神力波動,文啟東已經見識過幾次了,有這等修為的,在其教派中的身份都不低。
五個人,四個是女真人,還有一個,聽其話語的腔調,應是山西人士,看其穿著,像是一名員外商人。
幾個人獨處茶樓的一間包房,一邊宴飲,一邊交談著什麽,文啟東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他們在說什麽。
只因幾個人的交談,除了那名山西商人,偶爾用漢語說個一字半句,幾人談話都是用的滿語。
就算聽不出幾人再說什麽,單從女真人跑到山陽鎮來看,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單獨服務就是不一樣,文啟東還沒從幾名女真人那看出點什麽,酒樓精心為他烹飪的菜肴,已經一道道端了上來。
文啟東只要求搞兩個小菜就行,酒樓一口氣上了一大桌,隨著聶掌櫃端著最後一道菜進來,擺在餐桌上的菜品達到了八個菜兩個湯。
看著滿桌子的菜,文啟東開玩笑的說道;“聶掌櫃, 你這搞得恁豐盛,貧道可沒有錢付給你啊!。”
聶掌櫃堆著笑臉說道;“觀主老爺說笑了,這些菜都是小店的招牌菜,觀主老爺品嘗過後,合意哪道菜好,以後這道菜就是小店的金子招牌菜了。”
聶掌櫃一邊說著,一邊動手為文啟東擺上酒具,斟上溫好的美酒,隨後說道:“觀主請慢用,小的先告退,有事您就招呼一聲。”
文啟東擺擺手說道:“搞得很好,不用在這招呼了,你去忙吧。”
聶掌櫃告退後,文啟東也沒讓小二侍候,一個人坐在餐桌旁自斟自飲,細嚼慢咽的品嘗著酒樓的廚藝。
沒辦法,人要有了身份地位後,想要安安靜靜的吃個晚飯,都會是一種奢侈。
菜還沒有品嘗一遍,一壺美酒才隻喝了幾盅,文啟東一個人的安靜晚宴,就被屋外的來人打破了。
就算知道來人是誰,文啟東也沒出聲,只是吃著自己的晚餐。
直到小二進來通稟:“觀主老爺,治安司的范司長求見。”
文啟東才說道:“讓他進了吧。”
幾個月不見,身材有點發福的范江,一進屋,挺著發福的肚子利索的磕頭道,“屬下拜見觀主,小的給道爺見禮了,道爺仙福。”
文啟東沒搭理他,慢條斯理的吃了幾口菜,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熱茶,用從空間中拿出的餐巾擦了擦嘴和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既然你的消息很靈通,哪你給道爺我說說,你的手下還有幾人對你保持忠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 “范司長,你的手下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