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滅殺匪徒和救人之間,文啟東先選擇了救人。
文啟東把流雲飛步施展到極致,身形化作急速旋轉的旋風,幾乎是一瞬間,關押女子的帳篷周圍,已經沒有了活著的盜匪。
解決了帳篷周邊的盜匪,文啟東沒有耽擱時間,進入帳篷……
帳篷內的女人們,本就被帳篷外的匪眾們,要進帳篷的動靜,嚇得處於精神處於緊張之中,突然見帳篷門被打開,有些膽小的頓時驚叫起來。
好在這些驚叫的女子,發出一聲驚叫後,卻不見有人進來,就沒在繼續叫喊。
實際已經進入了帳篷的文啟東一見,這可不行啊,這些處於驚恐狀態的女子不利於轉移啊!
刹那間,文啟東就做出了決斷,他飛快的把帳篷內的女子,全部用無損傷手法弄暈,然後快速的把這些女子轉移出了宿營地。
把自己施放電漿雷的障礙移除後,文啟東正準備用電漿雷把這些盜匪們全滅,突然又想起了聞香教弄來的那些嬰兒,自己還不知在何處藏著,就又進了盜匪們的宿營地。
韋香主的營帳,並沒有處於宿營地的中央,而是和後勤輜重在一起,看來韋香主深知,糧草輜重才是一支隊伍的根本。
文啟東悄無聲息的,隨手解決了帳篷外兩名站崗的匪徒,站在帳篷外,‘看’帳篷內的動靜。
帳篷內,韋香主還沒有睡,正和幾名聞香教的心腹在密議,話題居然就是關於嬰兒的事。
文啟東一聽,正是自己需要的信息,就沒急著動手。
此時,一名聞香教教徒正在向韋香主匯報:“……天黑前傳過來的消息,大名和南樂的教徒們,已經在兩地弄到了二歲左右的孩童三十多個……”
“來傳信的人走了沒有?”韋香主打斷了心腹教徒的匯報,問起了傳信教徒的情況。
見韋香主改變了話題,匯報的教徒連忙說到:“大名來的兄弟還沒有走,本來是要走的,耽擱了時間,最後天太黑了,就留了下來。”
“很好,你現在去把他給我喊過來……”
一聽來報信的教徒沒走,韋香主就想再當面了解一些情況,旁晚的時候,忙著劫掠村寨,有些事沒問清楚。
心腹教徒答應了一聲,起身就要出帳篷去喊人。
帳篷外的文啟東,一看有人要出來,連忙把兩名死去的匪徒屍體,提溜到帳篷的背面。
從帳篷內出來的人,發現兩名站崗的沒有了,楞了一下,在帳篷門口處走動了一圈,四處看了看,沒見到人影后,嘴裡嘀咕了一句,向旁邊的一座帳篷走去。
走到帳篷門前,掀開了帳篷的門簾,對著帳篷內低聲喊道:“張大全,出來一下,韋香主要問你話。”
片刻後,從帳篷內打著哈欠出來一人,看到帳篷外的人,立馬收起了疲懶的神態,臉上堆起了假笑
“哎呀,是曹執事,這麽晚了,您還沒睡啊,香主他老人家找我幹啥?”
來報信教徒口中的曹執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快走吧,不要讓香主等急了……”。
兩人一前一後,幾步就走到了韋香主的帳篷前,曹執事沒有直接進入帳篷,而是又左右看了看,還是沒發現原先帳篷外站崗的兩名匪徒。
曹執事猶豫了一下,對身後的教徒說:“你先進去,我看看周圍的情況……”
報信的教徒答應一聲,繞過曹執事,剛用手打開帳篷門簾,就聽旁邊的營地中傳來喊叫聲
“來人啊,
來人啊……,兄弟們被人殺了,女人不見了……” 淒厲的喊聲,立即驚動了整個營地……。
文啟東一聽到叫喊聲,立即知道情況不妙,自己殺死的匪徒,被人發現了。
既然已經驚動匪眾,那就速戰速決,不等帳篷外的兩人反應過來,文啟東已經斃殺了曹執事,打暈了來報信的匪徒。
剛解決了兩人,帳篷的門簾被打開,一名手拿短槍的教徒從裡面衝了出來。
衝出來的教徒,被倒在地上的曹執事絆了一下,四處打量的目光才看向腳下。
看到地上躺了兩個人,手拿短槍的教徒並沒有立即察看,而是警惕的四處打量了一下後,才低頭查看地上的死人。
當看清是曹執事後,對這帳篷內驚叫道:“香主,曹執事死了”
聽到了帳篷外先衝出來的教徒喊叫聲,帳篷內的韋香主,才手持單刀,一個跨步衝出了帳篷。
文啟東等的就是這一刻……
韋香主衝出了帳篷,還沒站穩,就感覺身體一麻,再也動彈不得,接著就被一支無形的大手抓住,緊接著,身體被無形之手抓著騰空而起,享受了一次免費的飛行服務。
幾個呼吸之間,韋香主就‘飛’到了營地之外的一處高坡上,和他同時享受飛行的,還有那名來報信的教徒。
兩人在享受了免費的飛行之後,被文啟東重重的丟在了坡地上,摔得兩人心肺震動的直咳血。
好半天,止住了咳喘的韋香主,感覺自己稍能動彈一些了,就慢慢坐起身,四下查看。
首先吸引他的是高坡下的營地,這時的營地內已是燈火通明,營地內群匪們在火把的照耀下,到處亂竄。
看了一眼營地,韋香主就把目光轉到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上,露出地面一尺多高的巨石上,站著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
山坡下營地裡的燈火,映照出巨石上那道士年輕的面孔,略帶一絲戲謔的面孔,專注的看著坡下的營地。
文啟東在救出營地的女人們,又把韋香主抓到這處高坡上後,就換掉了隱身衣,顯露了身形,就是為了讓韋香主死前,親眼看到自己的謀劃被覆滅,而覆滅他希望的,是他準備對付的道士。
韋香主從沒見過自己想要去搶劫的那個道士,但看到巨石上的這名道士時,他立即就認定了,巨石上的道士,就是自己想要打劫和殺死的道士。
看著巨石上的道士,韋香主苦笑了一聲
“想我韋某人今年快五十了,十幾歲就加入了聖教,幾十年來,雖也有困難的時候,幾次都命懸一線,我都挺過來了,今天見到道長,我感知到了,自己命不久矣!……
本座沒有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道長能給我一個痛快……”
巨石上的道士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巨石下的兩個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一動不動的關注著高坡下的營地。
老奸巨猾的韋香主,看自己的言語沒有打動對方,就把主義打到旁邊躺著的報信教徒身上。
抗拒著身上的麻木,韋香主悄悄的從衣袖中,摸出一根兩寸長的鋼針,緩慢地深吸一口氣,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後,身形猛然向報信的教徒滾動,同時,手中的鋼針刺向報信教徒的太陽穴……。
自從韋香主清醒過來後,見到自己已是階下囚,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討饒和放狠話,他知道那些都是無用的舉動,自己要是反應太激烈,有可能會加快自己老命終結的時間。
能從很多次的危機中逃脫,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自己冷靜,和死中求活的決斷。
通過語言的試探,對現在形勢的分析,韋香主判斷,殺死報信的教徒,就是自己尋找的那一線生機。
道士闖入宿營地,救走了女人,殺死了曹執事,卻沒有直接殺死自己和報信的教徒,很明顯是為了那些嬰兒幼童。
只要自己殺死了報信的教徒,這個能帶領道士,找到那些幼兒的知情人,自己就成了現在唯一知道信息的人,就有了和道士討價還價的資本。
可惜,這些在普通人面前可以施展的手段,在文啟東面前,沒有一點作用。
韋香主向前一撲,沒有撲到目標跟前,而是出現了一股外力,讓他身體不受控制的撲倒了巨石上,還是臉部先接觸到了石面。
人的臉肯定沒有石頭堅硬,這一下實在的撞擊,直把韋香主撞的是滿臉開花,本來就有些老化的牙齒,頓時被撞掉了一半。
韋香主哀嚎一聲,萎靡在巨石底下,用手捂著血流滿面的臉,疼痛的他靠著巨石直抽抽。
就在此時,高坡下的匪徒營地,傳來了耀發著強光的爆炸聲,隨著爆炸聲傳出來的,還有短促的慘叫聲。
韋香主忍著臉上疼痛,半睜開被鮮血糊住了眼瞼的眼睛,在模糊的目光中看到,前一刻還人聲鼎沸的營地,已經被電光和翻滾的火海淹沒。
看著比宿營地還大的電光火海,韋香主心中哀歎一聲,“完了,邯鄲周邊幾個州府的盜匪都完了,一千多條好漢啊,被站在自己頭頂上的道士,用‘天雷’全炸沒了。”
因為高壓高溫點燃了宿營地裡的帳篷和輜重,加上燃燒的盜匪們屍體衣物,宿營地的大火,一直燃燒到了天明才停息。
第二天,天亮後,附近的村民來到現場後,只見到滿地焦黑的屍體,和燒成灰灰的糧草輜重。
當然,現場還有被高溫融化了的錢幣和銀子,這些錢財,引起了周圍村民的哄搶,直到附近州縣的衙役和巡檢兵丁趕來,才把現場哄搶的村民驅散,但此時,村民早已紅了眼的爭搶, 已經造成十幾人的死傷……。
這些村民的死傷,也不知明朝有沒有連帶的罪責規定。
不過,就是有,暫時也找不到肇事者了,因為造事者在營地的大火還沒熄滅時,就帶著兩個活口離開了。
文啟東提著韋香主和那名知道嬰兒信息的教徒,在還沒天亮前,趕回了車隊。
帶著兩百多斤的兩個人,隻用時一個時辰,就趕了近兩百裡地,到了車隊的宿營地,還面不改色心不跳,這樣的本事,以前哪敢想!
幾乎大半夜都提心吊膽的蔡老三,一見文啟東回來了,趕緊巴巴的迎上來
“道爺,您可回來了,小的盼望了您一夜……”
蔡老三帶著語病的邀功話,聽得文啟東想一腳把他踢入雲端,像灰太狼一樣消失。
不過看其在自己離開時,對車隊的事,確實盡心盡力了,就沒有讓他消失,把手中兩個活口往他身前地上一拋,說道:“把這兩個人捆起來,派幾個人看好了,暫時不能讓他們死了。”
對道爺出去大半夜,回來還帶著兩個半死不活的大男人,蔡老三沒有流露出半點疑問,而是立即喊過來幾個人,按文啟東的要求,把人綁的結結實實,帶到一旁看管了起來。
文啟東查看了一圈車隊,看沒什麽問題,就揮手趕走了跟在身後蔡老三,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唉!……,真是勞碌命啊!,哪個穿越修仙者,是像自己這樣的……”
文啟東感歎了一句後,盤坐車中,運轉炁能,恢復忙碌了大半夜的疲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