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啟東的絕對實力下,‘葵花寶典’大戰‘太極混元功’沒能發生。
雙方的boss像沒事人一樣,攜手進觀去喝茶,兩人的下屬,也相互引薦,然後分別做了安排。
最‘受傷’的就是姬總旗了,五個手指骨折,喝茶的心情是沒有了,他手下的兩名小旗扶著他進了一間空房,掏出傷藥處理傷勢。
其實,還有一位沒有喝茶的心情,他就是無辜受到邱公公責怪的范擋頭。
邱公公扭頭看自己的那一眼,范擋頭當然知道是啥意思,不就是責怪自己不提前向他匯報,結果讓他在道士面前丟了面子,碰了一鼻子灰嘛!
范擋頭感覺自己很冤,不是自己不提前匯報,是你邱公公根本就沒給匯報的時間好不好。
“唉!……”被小心眼的太監記恨,范擋頭哪裡還有心情喝茶!
跟著何知客進了道觀後,一直小心的看著邱公公的眼色,希望能有一個彌補自己‘失職’的機會。
文啟東和邱公公進了道觀外客廳,兩人一番謙讓後分賓坐下,道童送上茶水。
借著喝茶的空隙,邱公公心裡琢磨:這個聽到九千歲鈞令無動於衷的道士,下面自己怎樣開口讓他進京呢?
文啟東也在思量:怎樣應付這個太監呢,以前沒和這種‘生物’打過交道,不好把握談話的尺度啊!
先沉不住氣的是邱公公,他是帶著九千歲交待的任務來的,而且自己的‘乾爹’九千歲看上去很急,每天一匹快馬催促,事情耽擱不得。
“大一道長……”
(嗐!,這是什麽破道號,那個道教分支起道號這樣起的,大一,你還不如叫太一呐,這樣,你也不用修道了,直接一步到位成了天帝,多好……。)
邱公公內心吐槽了一番文啟東的道號,又接著說道:
“大一道長,咱家這裡有一樁富貴想送與道長,不知,道長可有意?……”
“哦,公公此話何意啊?”
“不瞞道長,九千歲得知道長醫術高明,特讓咱家邀請道長進京,只要道長願意,到時,讓天家賜道長一個‘禦封真人’的稱號也不難。”
文啟東聽到‘禦封真人’,不以物喜的道心動了動,有搞頭啊!
條件很誘人,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條件給的越高,事情肯定也越麻煩,那麽大的京城,能調動整個大明力量的九千歲,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能是簡單的事。
不過,不管是啥事,問一問又不擔責任,聽這太監的話意,九千歲好像是要請自己看病。
要說看病,只要不是幫九千歲‘再造’jj,其它的病症自己都能對付。
“敢問公公,不知讓貧道進京何事啊?”
見文啟東意動,邱公公矜持的又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接著又拿著茶盅蓋,慢條斯理的輕劃著並不存在的茶沫。
好半天,才放下茶盅,向北拱了拱手,開口說:
“九千歲他老人家,招道長進京,是有事關天家的事,需要道長醫術
要是道長能把事辦好了,禦封真人少不了道長的,就是再給道長加封千畝良田的觀田,也是廠公一句話的事。”
聽了這些話,文啟東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天啟七年八月,天家的大事……
現在就是八月,已經是八月中旬了,原時空歷史上,好像天啟皇帝就是死於八月。
想到這,文啟東立即用連接小球智腦一查,
天啟皇帝駕崩於1627年9月30日(農歷八月二十二)。 今天是八月十七,文啟東一算日子,天啟皇帝沒幾天了啊!
原來如此,文啟東明白了,這是想讓自己進京給天啟皇帝治病啊。
去不去呢?……
去改變歷史?,不,這本身就是一個平行世界,和自己原時空沒啥關系,不用擔心改變歷史,把以後的自己也改沒了。
既不用擔心會改變歷史,所需要顧慮的,就是醫治天啟的可能性,自己有沒有把握治好天啟皇帝的病。
治好了,皆大歡喜,不光沒有‘妖人’亂宮的罪名,還能得到很多好處。
要是治不好,到時可不是‘醫鬧’那麽簡單了,搞不好,自己就成了謀殺皇帝的凶手。
到那時,別說禦封真人、千畝良田了,怕是自己連這個山谷都待不安穩。
天啟皇帝的病能不能治,只有知道他得了是啥病才能判斷,憑空想象沒用。
這位愛好木工的明朝皇帝,到底是得了啥病死的呢?
文啟東查詢了資料庫,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正史野史說法不一,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不好判斷。
看到資料庫中的明史資料,文啟東突然很是氣憤,氣憤原時空的清朝,為了自己女真一族對中原的統治,把大量的真實歷史資料都銷毀了,留下來的,都是虛假的、胡編亂造的東西,讓後人想了解個歷史真相,只能扒古墓和到海外尋殘本。
中華幾千年,真正‘焚書’,斷絕真實歷史的朝代,我大清當數第一。
人家始皇帝‘焚書坑儒’,焚的書是巫、卜等‘邪惡教義’之書。
這種崇拜‘邪神’,迷惑人心智的邪術之書,就是放到現代,也是被禁毀的對象。
至於‘坑儒’,坑的就是傳播那些邪書的方士之人,這樣的人對比現代,就似那些‘神婆、神漢’,還是專門坑蒙拐騙的那類。
後來,秦始皇成為了暴君的代名詞,‘焚書坑儒’也變成了消滅文化、消滅讀書人。
這樣的定位,是到了漢朝,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時,為了不讓儒家有血腥排除其它學說的惡名,就把儒家消滅其它學說的罪名,強加到始皇帝的頭上。
而漢朝的皇帝,也需要抹黑秦朝,來顯示漢朝的正統性,是天命所歸,也在背後支持儒家的這一說法
四百年的漢朝統治下來,中華大地出現了最大的民族,漢族,也形成了儒家獨大的統一文化和思想
附帶的,始皇帝的殘暴和焚書坑儒這個標簽,也就再也摘不掉了。
有了漢朝的開始,以後的朝代有樣學樣,都是前朝壞,本朝好。
不過,清朝以前,其它的朝代就是篡改歷史,也沒有像清朝那樣,重新篡改史料後,再把以前的史料都銷毀。
這一下,搞得後世學歷史,一邊學一邊改,不改不行啊,時不時從古墓裡出土的史料,不停地證明清朝編寫的歷史都是在胡說八道。
由查詢天啟的資料,文啟東聯想到了‘明史’,又想到了真實歷史記載文字的缺失。
現在,自己來到了原時空的‘投影’異時空,在這異時空,很多歷史資料還沒有被銷毀。
自己要是現在到京城,把那些真實的歷史資料都收藏起來,等以後自己回歸原時空後,豈不是能在歷史領域,當一個真正的‘教授’。
至於進京的風險,在真正的歷史資料面前,就是擔上治不好皇帝病的罪名,也是收獲大於‘損失’的。
應付著邱公公的同時,思想從地球跑到月球的文啟東,一時之間,被自己天馬行空般的意淫給感動了,發自內心的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思想高尚、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人啊!,大腦想的和嘴上說的永遠不一樣。
“無量天尊,公公所言,事關天家,這樣的大事,怕不是貧道這山野之人能參與的。
公公和九千歲都是天家近臣,不知天家的近況詳情可否透露一二,貧道好推斷一下,這樣的大事貧道夠不夠資格參與?”
邱公公一聽,有門,這個道士有點道行,居然能猜到想讓他進京幹啥。
不過,自己不是皇帝的隨身近侍太監,光知道皇上有病,但到底是什麽病,病情如何,自己不是太清楚啊。
不知道皇上的身體近況,該怎樣和這個道士說呢?,看這道士的意思,想先根據病人的病情問診一下,看自己能不能治。
能不能治都要把這道士帶進京城,這可是‘乾爹’交給自己的任務,必須得完成。
“不瞞道長,讓道長進京,確實是想讓道長給天家治病,以道長的本事,這禦封真人和千畝良田,不是唾手可得。
另外,道長要是有了禦敕封號,以後也沒有宵小之輩前來打攪道長清修。
這樣的好事,道長可還考慮?”
“無量天尊,這……,天家身體有恙,貧道略懂醫術,要是能為天家盡些綿薄之力,那是貧道的榮幸。
不過,天家的身體關系天下萬民,上有禦用太醫,下有京城眾多名醫,貧道這只是粗通岐黃,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邱公公被文啟東的話氣噎著了,看著眼前的道士,半天不語,內心卻在咆哮:“來人,砍死這個不識抬舉的道士,讓你進京,你就乖乖跟著進京得了,在這推三阻四的墨跡啥,要是擱在其他人那,早用囚車押了你進京。”
內心氣的肝疼,可面對武力強橫,聽說還有神通的文啟東,邱公公隻好忍了再忍,沒有再次翻臉,正考慮怎說,不遠處站立的范擋頭插話了。
“在下見過道長,下官乃是東廠外事擋頭范江。
道長的本事,下官在懷來縣城都如雷貫耳了,神醫道長誰人不知,誰人不識。
蒲州張三爺家的大少爺,能身體康健進京趕考,也多虧了道長的妙手回春。
道長落戶修武後,普濟民眾的養生丹,堪比天上仙丹。
在醫術上,道長神醫,可不能太自謙了。”
范擋頭對著文啟東說完,又衝著邱公公單膝跪地,磕頭施禮道:“小的未經公公應許,多嘴多舌,小的該死,請公公責罰……”
邱公公沒接范擋頭的話,對著文啟東說:
“下人沒規矩,讓道長見笑了
這些兔崽子,居然敢調查道長的行蹤,咱家把這兔崽子交給道長了,道長是打是罵盡管責罰……”
文啟東呵呵一笑,嘴上說道:“邱公公言重了,范擋頭職責所在,何罪之有,再說,貧道行事,光明磊落,無不可對人言之事。
至於責罰,貧道可不敢代公公發號司令,還是算了吧。”
邱公公對跪在地上的范擋頭喝道:“算你兔崽子好運,道長大度,還不謝過道長。”
范擋頭對著邱公公磕了一個頭,起身面對文啟東,躬身施禮
“在下謝過道長不罪之恩……。”
文啟東笑了笑沒有表示,轉頭對著站在一旁的何知客說:“帶范擋頭下去喝杯茶,要有飲食需求盡量做好。”
打發走了何知客、范擋頭,文啟東又揮手趕走了侍候的道童,廳中只剩他和邱公公兩人後,對進京給天啟皇帝治病的事,兩個人討價還價一番後初步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