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收拾擺放好了行李裡的東西,小蘇便告辭離開了,臨走時約好晚上過來接周景去跟他師傅碰頭吃飯。
看了看時間還早,周景便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碼起字來了。
《榮耀戰歌》這本小說已經更了大概有十幾章了,成績也是很一般般的,畢竟韓娛小說本來就是小眾,而寫皇冠為女主的小說就更是小眾中的小眾了。
當然成績不好也跟周景他佛系更新有關,想起來就碼幾章,想不起來就幾天不更新,那成績能好才怪呢。
不過周景也無所謂,本來就是為了楊曉曉那兩口子寫的,成績哪怕再差,那2個收藏還是有保障的。
情節已經進展到了楊小劍正式成為了龍崽子的助理,最初她們六個是很不信任,甚至是防備著楊小劍的,那一段時間的經歷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得不小心謹慎。
直到那一次,有anti往她們宿舍門口放帶血的死老鼠,楊小劍發現後一頓胖揍,把人打跑了,從這以後就逐漸獲得了那六隻的信任。
尤其是楊小劍當著已經得了社交平台恐懼症的龍崽子的面,用自己母胎solo多年的手速與網上那些黑子們對噴,額。。。這裡還要好好構思一下,怎麽才能熱血一點。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開始昏暗起來,周景接到了師傅謝東青打來的電話,便合上筆記本電腦出門下到了地下車庫,這時候小蘇開了一輛雪弗萊科帕奇的SUV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在飛往首爾的航班商務艙裡,結束了廣島站巡演的少時9腿都在閉著眼睛休息著。
允兒悄悄睜開了眼睛,開始注視著身旁已經熟睡的忙內。這段時間徐賢的變化她是一直關注著的,因為徐賢眼神裡偶爾散發出的那縷特別的光彩,允兒在好幾年前經常會從她的眼裡看到。
直到那位oppa突然離開了韓國,從那以後允兒就再也沒從忙內的眼睛裡看到過,所以這就是讓允兒感到驚訝和疑惑的地方。
難道他又回來了嗎?
徐賢不知道允兒在一旁想些什麽,她在夢中又回到了當初剛剛見到他的那個時候。
如果泰妍或是帕尼能走進她夢境裡的話,會驚奇地發現站著徐賢面前的這個男人跟周景有著大約七八分的相似。
當然他比周景看起來更年輕也更白皙一點,如果說周景不笑的時候會看起來顯得冷厲一點的話,那他即便不笑都是那麽的陽光帥氣。
可是一旦他笑起來的時候,就會露出痞壞痞壞的樣子,這一點就跟周景非常相似了,而徐賢當時就是被融化在那樣的笑容裡的。
那時候徐賢剛剛進入東國大學戲劇表演系學習,而他則是電影影像學系的前輩.
初見他是在初春午後的學校圖書館裡,窗邊的書桌後兩人對坐著,外面淅瀝瀝的春雨讓這個畫面看起來是那麽的慵懶和靜謐。
至今她已經不記得兩人是誰先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或許是因為年輕,也或許是因為徐賢在他的眼裡看到的是非常清澈的目光,不是以往經常看到的那種狂熱和渴望,所以她感覺自己可以放下心防跟他無所不談。
那個下午他們倆不知不覺中聊了很多很多,從歷史、文化到個人的喜好和夢想,這讓徐賢對這個男人有了一些了解。
他來自於隔壁那個遼闊的大陸,在這片土地的西北有一個叫作敦煌的城市,那裡有著舉世聞名的文化瑰寶莫高窟,還有讓人驚歎的景色鳴沙山月牙泉。
他曾經用中文硬筆書法在紙上寫下過一句中國的古詩,來告訴徐賢他呆過的那個地方,至今這張紙還被她好好地收藏著。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他的父母親原本都是出生在中國的首都大城市,年輕時響應國家的號召打起背包奔赴那個艱苦的地方,去從事防沙治沙的工作,一呆就是幾十年。
他從小看著他的父母輩每天面對惡劣的環境,默默地奉獻著,喜愛文學藝術的他便有個想法,將來自己要用手中的筆或是攝像機記錄下這段輝煌而又無人知曉的歷史。
他的經歷和夢想好像為徐賢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還有沒多久就成年的她在青春的萌動下,不說一見鍾情,至少是被他的學識和人格魅力所折服。
那段時間少女時代和徐賢正是大勢,行程多到飛起,他們倆其實能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也沒有私下裡頻繁地用手機聊天。
但只要每次見面,那過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底,至今那一幅幅畫面和一句句對白都還經常在徐賢的夢裡浮現。
徐賢那時候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我們結婚了》,在節目裡她一開始顯得是那麽的青澀和一些不知所措,但紅薯夫婦由一點點的尷尬到默契、合拍,只是因為她想學習怎樣戀愛,在未來和學校裡的那個他一起去做這些撒糖的事情, 而不是跟鄭容和。
就在這個節目中的紅薯夫婦即將下線的時候,徐賢覺得時機已經到了,她想要向他告白,兩人一起寫下愛的願望清單,並攜手去實現它。
然而就在同樣的一個春雨的午後,只是這時的雨比當初下得還要更加急促和壓抑,徐賢在學校咖啡館裡見到了面容憔悴的他。
還沒等她開口,他先告訴了徐賢一個心碎的消息,他要馬上回國了,而且不會再來韓國。
原來就在幾天前,西北那個區域突發了一場特大的沙塵暴,他的父母親在搶救老百姓財產時,房屋發生了坍塌,不幸雙雙遇難犧牲。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他沒有任何猶豫,決定中止學業馬上回國。
他要回去繼承自己父母未竟的事業,面對表現出很不理解的徐賢時,他最後留下了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我知道你的願望是做一個外交官,我父母的理想是還祖國一片綠水青山,現在他們不在了,所以就輪到我去替他們完成未竟的理想。”
望著他決決然轉身離去的背影,徐賢眼神裡那縷特別的光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件事她深深埋在了心底已經快三年了,只有當時也在學校的允兒知道一些,直到她遇見周景,多少回憶如潮水般湧上了心頭。
“已經走了兩年了,七旭oppa,你在那裡還好嗎?”
沉浸在夢境裡的徐賢,嘴角不知不覺中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這一幕,允兒癡癡地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