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濛山一戰,張郃被殺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他至今記憶猶新。
新仇舊恨一提,徹底引爆了張郃的怒氣。
“你非張翼德那個莽夫!”
“縱使張翼德在此,吾亦無所畏懼!”
“眾將士,殺出一條血路,莫要讓蜀軍看笑話!”
喔喔——
為了保住性命,曹軍士卒爆出陣陣呐喊。
士氣暴漲。
“收拾你,何須我父親出戰!”
張苞怒喝一聲,持長矛衝嘯而下,直取張郃。
“哈哈哈!”
“原來你是張飛的兒子!”
“張飛不敢與我決戰,竟派出你這小輩前來送死!”
張郃狂笑著,徹底激怒了張苞。
鏗!
二人第一次碰撞,爆發金屬的嗡鳴。
張郃隻覺得一股磅礴的氣勢,壓迫而來,忽地手臂一震。
電光火石之間,他虎口震蕩,幾乎把持不住武器。
張苞眼睛瞪裂,通紅的血色彌漫,氣血上湧。
轟!
一次交鋒,宛如山嶽對撞。
“比起張翼德,你還差得遠了!”
張郃怒喝,與張苞戰至一起。
“來戰!”
張苞紊亂的氣息,迅速恢復平靜。
對上張郃這樣的悍將,他還是很吃力。
“你這老賊,埋到棺材裡去吧!”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張苞呼嘯著,卷動破空聲,金屬爆鳴滌蕩荒野,尖銳嘯動山林。
“殺!”
關興趁勢狂襲,戰刀橫蕩,敵人血肉直滾到鋒刃下,無情地收割著。
廝殺轟然展開!
兩軍皆奮不顧身,殺得血湧狂流。
血腥氣隨著山風飄蕩,引來了幾隻野狼,在另一座山頭嗚呼嚎叫。
在鏗鏘交鋒下,就連野獸都戰栗,不敢靠近。
廝殺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猝不及防的曹軍,終於露出敗跡。
他們且戰且退,吆喝張郃道:“將軍快走,否則來不及了!”
張郃被糾纏住,肯定抽不開身。
“你們先走,本將來斷後!”
準備要撤退的曹軍,突然熱淚盈眶。
“將軍不走,我等怎麽能苟且偷生?”
他們反攻回來,為張郃殺出一條血路。
張郃這才退出戰場,倉促奔逃。
“追擊!”劉禪喝令道。
這場戰鬥,是他第一次親臨指揮,熱血澎湃。
“殺!”
喊殺聲肆虐,天穹為之變色。
“賊子,哪裡逃!”
趙統率五百壯士殺出,張郃駭然失色。
“怎麽還有伏兵?”
張郃拚命狂奔,在部下的掩護下,逃亡十裡。
“曹將,受死!”
“放箭!”
趙廣一聲令下,無數的白袍顯露。
箭矢猶如疾風驟雨,張郃的親信紛紛倒下。
他們不甘心地伸出手臂,企圖獲得幫助。
只可惜,曹軍大難臨頭,唯有各自飛,才能活命。
追擊持續了兩個時辰,張郃丟盔棄甲而逃。
“總算殺了個痛快!”張苞氣喘如牛,目光攝人心魄。
“哈哈哈!以後的天下,都會屬於我們,屬於白袍軍!”關興振奮道。
“只可惜,沒有留下張郃。”趙統遺憾道。
白袍軍自主戰鬥,首戰告捷!
劉禪舉起手,
威嚴地呼喊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山呼海嘯的呐喊,穿透雲層,橫亙於天穹之上。
“繼續進軍!”劉禪肅然喝令道。
白袍軍繼續奔襲。
目標,馬鳴閣道!
唯有控制了這條道路,才能保障物資的運輸。
劉禪不打算給曹軍機會!
此戰,白袍軍殺敵破千,威震漢中。
張郃逃至營地後,徐晃大吃一驚。
“怎麽會如此狼狽?”
“別提了,半路遇到蜀軍的埋伏了。可憐我這麽多兄弟,都倒在了埋伏之下。”張郃傷感道,失聲抽泣。
徐晃正要說什麽,突然營外傳來排山倒海的呼喊。
“喝!”
“喝!”
吵嚷一片。
“報!”
“不好啦!不好啦?”
“白袍軍追來了!”
營衛慌張地匯報,很顯然被這一股氣勢嚇到了。
“敵人有多少人馬?”徐晃急切地追問道。
“約莫五千眾。”營衛不假思索地回答。
“什麽?”
“五千人也敢來掠陣,真以為我軍好欺負嗎?”
徐晃怒氣狂燃,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可不是好欺負嘛!
張將軍都兩次敗在白袍軍手中了,人家肯定不會正要瞧!
很多曹兵都心知肚明,但他們不敢亂說話,生怕被遷怒。
張郃臉色難看,好似被墨水侵染一樣黑。
“本將去會會他們!”
徐晃提著戰斧,大步而出,實乃氣概非凡。
“鼠輩,只會躲在營地裡,不敢出來嗎?”張苞長矛指著曹軍營地,鋒芒畢露。
“哈哈哈!他們怕了!他們怕了!”
白袍軍跟著起哄。
營地內的曹軍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出戰。
“你們別得意太早,將軍遲早收拾你們!”一名校尉忍不住道。
“將軍?”
“哪一路將軍啊?”
“和張郃一樣, 負責逃跑的將軍嗎?”
張苞無情地譏諷,他用長矛挑著張郃逃亡丟下的頭盔,不停地搖晃。
“曹軍,也就這點本事了。”關興在一旁補刀。
徐晃聽到這些嘲諷,臉色漠然一片。
緊張的氣氛,不斷地蔓延。
“將軍!”
“將軍!”
曹軍突然有了主心骨,興奮地呼喚著。
“魏王帳下大將,徐晃在此!”
“一群孫輩,也敢在此放肆?”
徐晃呼喝一聲,猶如雷霆降下,帶著凌厲的轟然。
“呦呵,又來一個老頭子,你就是張郃的同夥吧?”
“不知道逃跑的時候,是你跑得快,還是張郃更快一些?”
“跑得慢的,可是要被戳窟窿的。”
張苞舉著戰矛,肆意妄為地挑釁,絲毫不怕徐晃的報復。
“你是何人?”
“白袍軍,張苞!”
“不認識。”徐晃搖了搖頭。
“將軍,他是張飛之子。”有人匯報道。
“哦——”
“原來是張飛的小崽子啊!”
徐晃故意拉長了聲調,羞辱張苞。
張苞驚現怒容,差點被整破防。
“興國,沉住氣。以父親為榮耀,沒什麽可恥的!”
“以後我們一定會超越父輩,建立封狼居胥之功!”
劉禪勸慰道,他怕張苞炸了毛。
“公子說的有道理,我不是不尊敬父親,只是徐晃這廝著實可恨!”張苞怒氣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