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辦公樓,秦昭先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兒。
這裡頭確實有陰氣,主要聚集在八樓的位置。
兩人走進電梯,秦昭說道,“直接去八樓吧。”
秦彧看向她的目光,那叫一個震驚。
他還沒告訴秦昭出事的地方,她怎麽就知道了?
本來他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這會兒是真的相信秦昭有本事。
“嚇暈的兩名員工,都是在八樓出事的。現在還住在醫院,昏迷不醒,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今天秘書來找我,說是想把他們轉到最好的帝都第一區醫院。”
秦昭凝眸想了想,“如果是那種害人的陰魂,這個地方會存在血煞之氣,但是我沒有感覺到血煞之氣。
那兩名員工應該不是受到了攻擊,可能是因為陰氣入體。不過,還是要具體看過才能知道。”
“等會兒你去醫院看看他們?”
“可以。”
聊天間,電梯到了八樓。電梯剛打開,就能感覺到八樓比一樓冷很多。
八樓的工位都空著,有人出事住院之後,其他人都不敢在這一樓工作,甚至還有人直接離職,所以秦彧就讓員工們搬到了其他樓層。
秦昭在八樓轉了一圈,就只能感覺這裡的陰氣很重,肯定存在陰魂,但是卻沒找到那家夥藏在哪裡。
“怎麽樣?有什麽問題?”
秦彧跟在秦昭的後面,心裡毛毛的,腳底心發涼。
“有東西在這裡,但是沒找到他。”
秦昭從包裡翻出隨身攜帶的朱砂趣÷閣和黃符,“我畫個符,能把他引出來。”
秦彧愣了會兒,才問道,“真的是鬧鬼啊?”
他看過監控錄像,那兩名嚇到的員工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似的,然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開始口吐白沫。
本來還以為是吃了什麽有毒的東西,但是路過的人說他們昏迷之前,嘴裡一直喊著有鬼之類的字眼。
“那麽重的陰氣,不是有鬼是什麽?”
秦昭很快就畫好了符籙,他們旁邊有一扇通往樓梯道的門,她順手就把符籙貼了上前,然後默念了法咒。
砰、砰、砰。
門後響起詭異的砸門聲。
“誰、誰啊!”
秦彧嚇得一個激靈,瞪著眼前的門。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他不由看向秦昭,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那個東西?
秦昭點了點頭,示意他走開。
秦彧一個大男人,膽子算是大了,但是他沒想到這輩子會見到靈異事件。
他的臉上一片鎮定,但是腳步可快了,連忙躲到他的小侄女后面。
“還不快快現身?!”
秦昭一聲冷呵,似乎有風吹起了門上的符籙。
符籙飄了起來,眼前漸漸浮現一個身穿消防服的魂魄。
消防服有破損燒焦的痕跡,這隻陰魂倒是不顯得凶狠,符籙貼在他的額頭,限制了他的行動。
他看到有人能召喚自己,興奮地手舞足蹈。
“你們能看見我?你們是不是能看見我!”
秦彧從他家小侄女后面探出個腦袋,“昭昭,這個就是在這裡作亂的鬼?”
“我沒有作亂!”陰魂反駁他,“我從來不害人!”
“你都把我的兩個員工害得住院了,還說沒害人?昭昭,趕緊把他給除了,不然我這一層樓都荒廢了!”
“都說了我沒害人!你們不能隨便欺負鬼!”
陰魂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你知道這是什麽嗎?消防服!我以前是個消防員,我是受過教育的鬼,不會亂害人!”
秦昭盯著他看了會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怎麽死的?”
陰魂的臉上浮現茫然之色。
“我不知道。”
他皺了皺眉心,努力回想了一下。
“好像叫...叫小時?以前有人這麽叫我,至於怎麽死的,想不起來了。”
“你是不是不能離開這裡?”
“對啊對啊!”
他如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激動地望向秦昭,“你怎麽知道我不能離開?”
“陰魂困於一個地方,都是因為執念。你不能離開這裡,又想不來自己是怎麽死的,可能和你的死因有關。”
秦昭轉頭看向秦彧,“他確實沒害過人,所以我不能隨便除了他。”
“那能不能想辦法把他送走?”
“可以送他去輪回,但是要找出他不能離開這裡的原因。要不然的話,陰差不會來接他去地府的。”
秦昭詢問那名叫做小時的消防員陰魂,“看你的衣服,應該是在滅火的時候去世的,你想想有什麽印象深刻的事情。”
小時努力想了一下,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沒什麽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這裡有點無聊,我想出去逛逛。”
這棟樓重建的時候,他就在這裡了。
但是當時的魂力比較弱,他也沒想過害人,就沒有人發現他。
“記不記得你的生辰八字?”
如果記得生辰八字,她倒是可以幫他算一卦。
“不記得。”
還是不記得?
秦昭皺眉想了想,繼續問道,“為什麽攻擊那兩名員工?”
“我沒攻擊過這裡的員工啊。”
“你放屁!他們說見到鬼了,不是你還有誰?!”
秦彧想到這件事造成的麻煩,忍不住想踹鬼。
要是讓媒體挖到,對公司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而且那兩名員工昏迷不醒,他還要給家屬賠償一大趣÷閣錢!
“這樣吧,我先去看看那兩名員工。”
“行,你看看能不能救他們。”
秦昭和秦彧一起往電梯口走去,等到離開了八樓, 小時忍不住興奮地說,“我跟著你就可以離開那裡哎!”
好不容易能離開,他很激動,想要往更遠的地方飄。但是沒飄多遠,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扯到了秦昭的旁邊。
秦昭撐了把傘,對他說,“你跟著我,不然等下讓太陽曬死了。”
陽光照射到小時,有燒灼的感覺,他的臉上頓時浮現痛苦的表情,腦海裡閃過一幕幕大火焚燒的畫面。
“我..我好像想起點什麽了。”
霎時間,秦昭和秦彧都看向了他。
“我是被燒死的。”
“......”
你這不是廢話?秦彧毫無總裁形象地朝他翻了個大白眼。
小時在傘下縮成一團,喃喃自語,“我能走的,我本來能走的。”
秦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來是有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