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擰了擰眉心,覺得不對勁。
若是神明,又怎會這種黑暗詭異的手段?
“你想起來是誰了嗎?”
南弦抱著長淵劍,一直在想這個法印為什麽會讓他熟悉。
但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想不起來。我飛升之後,還是要工作的,處理過不少邪門歪道。光是一個法印,無法確定他是誰。”
秦昭歎了口氣,希望不要再遇到那個人,反正許芷微已經處理掉了。
她細心地用紗布在包扎楚晏脖子上的劍傷,也不知道這個劍傷是怎麽來的。
難道是他們暈過去之後,幕後之人準備用劍再補個刀?
見楚晏還沒醒來,南弦忍不住告狀,“徒兒,我們上次去吃日料的時候,楚晏騙我吃芥末,還往我的飲料裡面加辣椒。
今天早上,他給我的甜甜圈也是辣的!把我眼淚都辣出來了!”
秦昭包扎的動作一頓。
“我說你今天早上的臉怎麽這麽紅,原來是因為這個。”
“難道你不為我感到生氣嗎?他這樣對你的師父!簡直是欺師滅祖!”
秦昭看著那張清冷俊美的容顏,此刻臉色蒼白無比,唇瓣毫無血色。
頸脖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禁欲之中,又添了幾分脆弱的感覺。
她看著看著,就看走神了。
好半天,才喃喃地說道,“更加欺師滅祖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過。”
“.......”
南弦見她魂不守舍,心裡酸酸的。
莫名有一種,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為師必須要出一口氣!讓他知道知道師父的威嚴!”
南弦一把抓住秦昭,“你跟我離開,我們去找八卦圖,讓他一個人在這裡。除非他和我道歉,不然你不準見他!”
“楚晏的傷還沒好,我不想離開。”
秦昭為難地說道,“師尊,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
“他已經吃了培元丹,睡一覺就好了,能有什麽事情?”
“我要親眼見他醒過來,身體沒事才能離開。”
南弦咬牙切齒地瞪著楚晏,對這個家夥更討厭了一些。
不要臉的小白臉!
都把他家徒弟迷成什麽樣了?!
“行吧,但是你還要製作培元丹還給白無常。
培元丹不好煉製,這個世界如此貧瘠,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藥材。
而且早點找到我的那些神器,以後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也好對付。”
“我知道的。”
秦昭給楚晏蓋好被子。
她讓南弦先住在隔壁客房,然後自己洗漱了一下,也先休息了。
-
翌日清晨,楚晏醒來的時候,看到了自家臥室的天花板。
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如果非要有的話,就是感覺有什麽東西捆著他,還有東西壓在他的胸口上,有點沉。
楚晏動了下身子,才發現是秦昭。
她睡覺和個八爪魚似的,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腦袋還枕在他的胸口。
發現是她之後,楚晏就不敢亂動了,怕把她給吵醒。
過了許久,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麻了,秦昭才動了動,睡眼惺忪地抬起腦袋,伸手在他臉上亂摸。
“幹嘛?”
楚晏伸手抓住她亂動的小手。
“你醒了呀?”
秦昭頓時精神了,坐起來盯著他,眼裡有幾分緊張。
“我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
“黑白無常救了我們,還給我們吃了很珍貴的培元丹。”
楚晏詫異了會兒,沒想到黑白無常會救他們。
“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楚晏搖了搖頭,隨即神色一頓。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頸脖,“這裡有點勒得慌。”
白皙修長的頸脖上,纏著白色的紗布。
“這裡有一道劍傷,但是不怎麽嚴重。我給你解開一點,可能綁的太緊了。”
房間裡光線昏暗,秦昭有些看不清紗布打結的地方,她索性跨坐在了楚晏的腰上,彎身靠近他的頸脖。
她的長發披散在肩側,身上穿著輕薄的睡衣,彎身的時候,楚晏的角度可以看到大片的細嫩肌膚。
清冷的鳳眸不由染了一抹暗色,他的喉結動了動,伸手掐住了她的細腰。
“秦昭。”
他叫了她的名字,聲音有些沙啞。
“別解了。”
“為什麽?你不是說勒得慌嗎?”
“也不是很勒。”
楚晏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按在她腰間的手越發收緊。
指尖觸碰到了她的肌膚,秦昭神色一頓,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視線撞入了那雙幽深危險的鳳眸,莫名讓她心中一顫。
“我......”
她剛要起來,楚晏掐著她的腰,把她按了回來。
清冷的鳳眸微微眯起,他玩味地說,“昭昭,今天你在上面好不好?”
“你的傷才剛好,別做這種事。”
秦昭的臉頰有些燙,甚至不敢直視楚晏。
他歎了口氣,突然坐了起來。
“可是很難受唉。”
楚晏坐起來之後,她的身體就滑坐到了他的腿間,為了避免身體倒下,不自覺地用雙腿纏住了他的腰。
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反應。
臉上更紅了。
楚晏輕笑一聲,按住她的後腦杓,便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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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中午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昭昭,你們還不起來啊?太陽曬屁股了。”
楚晏神色一頓,危險地看向秦昭,“他怎麽在我們家裡?”
“如果不是師父及時趕到,連黑白無常都救不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晚了,所以讓他先住在客房。”
楚晏聞言,神色才好轉了一些。
他拉過秦昭,把她壓在身下,用力親了親。
“我還想繼續。”
“.......”
秦昭本來穿好一件衣服了,愣是被他扯開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秦昭倒是允許了楚晏的為所欲為。但是這個家夥得寸進尺,把她弄得很累,而且還惡劣地想要弄哭她。
這麽一來,秦昭生氣了。
第二天,楚晏去醫院的時候,秦昭就和南弦跑了。
南弦的神器之間可以互相感應,他借用了上官秋的長淵劍,可以讓長淵劍幫他們找到剩下的神器。
而這次離開,則是長淵劍感受到了八卦圖的氣息。
“我去下洗手間。”
秦昭對南弦說了一聲。
這會兒,他們在車站等上官秋一起過來,畢竟她是長淵劍的主人。
剛進洗手間的隔間,秦昭發現旁邊隔間映在地上的火光。
這是在燒什麽?
她蹲下身子,好奇地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隔壁在燒紙錢。
“???”
燒啥紙錢?這洗手間還鬧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