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劍,35歲,畢業於A市醫科大學,現擔任第三人民醫院整容科主任醫師,已婚,妻子孟爾嵐,30歲,目前懷孕31周……
張英劍有一堆情人,其中就有之前他們調查到的幾個人。姚曼舒,楊嘉露,唐卉,顧穎。
目前除了唐卉是他們的嫌疑人,其余的三個人都已經死亡了。
文檔裡還有別的名字,但徐應之不認識,也不想認識,畢竟這和他們的案子沒什麽特別大的關系。
裡面還說了張家的祖上三代和孟家的祖上三代,反正看起來就是豪門世家的那種梗。
徐應之大概的看著。
但看到最後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名字,叫喬羽陽。
孟爾嵐在和張英劍結婚之前,有一個前男友,叫做喬羽陽,也是彼此的初戀,他們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交往,很多年的時間。
但孟家不同意他們的交往,在喬羽陽服役期間,孟爾嵐立刻就嫁給了張英劍。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的婚姻中,孟爾嵐懷孕過兩次,但都意外的流產了。
所以這一次懷孕,她都很小心。
資料上還說,喬羽陽最近回來了。
“喬羽陽?服役?”徐應之念了這幾個字。
既然是去當兵服役了,那麽他的的力氣肯定要比一般的男性來的大,畢竟他們在那裡是需要每天鍛煉的。
那麽顧穎的死就真的對上了,難道是他?
徐應之那麽一想,又轉身回到了警局裡面,他在拘留室看到了張英劍,隔著欄杆問了起來。
“張英劍……”
張英劍頹廢的坐在那裡,聽見徐應之在喊自己,微微的抬起頭。
“你認不認識喬羽陽?對你太太孟爾嵐的過去了解多少?”
“不認識……不了解……家族婚姻而已……”張英劍倒是回答的毫無隱晦。
“那你現在給你太太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徐應之示意張英劍打電話。
“她能在哪裡,自從懷孕後就一直在家裡,直接去家裡找她好了。”張英劍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似乎是看透了事實。
“張英劍,楊嘉露到底和你發生了什麽?她是不是你分屍的?”徐應之他們之前就分析出了分屍的人一定是個具有醫學知識的人,因為這個人對於人體組織很了解。
聽見徐應之的話,張英劍立刻站起身來,一臉的驚恐和驚訝。
“你說什麽?”他往徐應之那裡走,“你說楊嘉露怎麽了?被分屍?”
“對……難道不是你做的嗎?分手不成殺人滅口,然後分屍棄屍……”
“不……不是我……怎麽會被分屍呢?為什麽……誰乾的?不是我……不是我啊……”張英劍忽然大叫了起來。
“怎麽會被分屍,誰乾的,到底怎麽回事?”張英劍一邊大喊著一邊跌跌撞撞的坐了下來。
“不會的,不會的……”他搖著頭,表情很痛苦。
“張英劍……你怎麽了?”徐應之見他的精神狀況一下子變得很奇怪,喊了他一聲。
“我沒分屍……沒有啊……”張英劍抬起頭看向徐應之,“我只是錯手殺了她,但我沒有分屍,屍體不見了……不見了……”
“你說你殺了楊嘉露?但沒有分屍,只是把屍體藏起來,後來不見了?”徐應之沒想到張英劍會那麽就承認了自己殺人。
“屍體就在海邊城的小洋房裡,但我早上去看的時候屍體就不見了……不見了……怎麽會被分屍……”
“這個戒指你認識嗎?”徐應之找到了手機裡的照片,之前在放置內髒袋子裡找到的那個。
張英劍看到這個戒指的圖片,又驚訝了起來。
“這是……是姚曼舒的……但不是我送的,她自己的……”
“這是哪裡來的?為什麽給我看這個?”張英劍又起身走過去。
“楊嘉露屍塊的袋子裡找到的,你確定你當時真的錯手殺了楊嘉露嗎?”
“對……真的斷氣了,我是醫生這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
“我當時有些驚慌失措,就暫時把屍體安置在海邊城的房子裡,那個房子買了沒太久,本來是想讓我太太養身體用的,但後來她說住在那裡不方便,有點偏,我就用來……用來會情人……”張英劍不好意思的說了起來。
“知道了……我都懂了……”徐應之心裡對於腦子,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張英劍殺了人,但沒有分屍,楊卉打了人但沒有殺人,這些人都和張英劍有感情糾紛,但張英劍在顧穎死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
司楠晴給的資料上又說,喬羽陽是因為服兵役才離開的,但沒和孟爾嵐真的意義上分手,可因為家庭的原因,孟爾嵐就嫁給了別的男人,作為初戀的他來說,心理上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分屍和殺人或許就是他的所為。
因為他恨張英劍夫妻。
根據他們對於凶手的分析描述也對上了。
徐應之準備離開先去海邊城,先找白羿淳會和,劉思琳還在他的車上。
司楠晴的信息發出去已經快要半個小時了,但卻一直沒有等到徐應之的回復,搞得她做什麽都不能安心。
最終,還是司楠晴妥協了。
電話直接飄了過來,徐應之又停下了腳步,看到竟然來電是司楠晴。
心裡確實咯噔一下。
手指顫抖了兩秒,接通——
“喂……”
可聲音就和以往一樣的清冷。
“徐隊欠我的人情怎麽還啊?”司楠晴也是熟悉的調調,帶一點調侃的感覺。
“徐隊什麽時候欠你人情了。”徐應之知道司楠晴的意思,但也想逗逗她。
“剛才。”司楠晴坐在書桌前面,面前擺放著筆記本電腦,上面顯示著一筆轉帳。
小嘿這個家夥現在越來越黑了,查點資料要她四位數費用。
不要臉的很。
人如其名。
“奧……你說那個PDF……那你想我怎麽還?”
“以身相許就算了,這樣吧,徐隊請我吃個飯如何?”司楠晴覺得整個人都飄了,嘚瑟的很。
“我問題不大,就怕你不方便,腿腳不方便,我可不想繼續和你有什麽肢體接觸,防止你又說我登徒浪子……要不這樣吧,這個人情就算了,當你送我好了……”
“不行……”司楠晴尖著嗓子打斷了徐應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