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陰歷生日誰告訴你的?”司楠晴追問過去的時候,一碗看上去食材豐富的面條已經端到了她的面前。
“咕嚕……”
肚子回復了她的話。
司楠晴愣住了。
當她看向徐應之的時候,他卻笑了,不是嘲笑不是冷笑,而是那種寵溺的笑。
司楠晴漠然的垂下頭,不爭氣的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就馬上夾起面條吃了一口。
“哦……好燙……”雖然燙但也很美味。
但她吃完一口就瞪一眼徐應之。
他倒是挺享受。
“其實你的陰歷生日很好知道……”徐應之忽然又說了一句。
“上網查嘛……”司楠晴吃了幾口覺得肚子裡舒服多了,也沒那麽餓的難受。
“我告訴你……這個不能算是還了人情,一碗面條就想打發我了,沒門兒,我可是幫了你的忙。”
“你乾脆明天早上來,給我做頓早餐好了,這是什麽?”司楠晴指了指面前的面條,“這是宵夜嗎?”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了。
司楠晴一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好的七點晚餐,變成了是十一點的宵夜,還就一碗面條打發了她。
“你給我的資料,確實很有用,我看過之後,也確定了很多的事情,否則我們自己去調查的話,還需要再花一些時間。”
徐應之說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變得有些嚴肅。
司楠晴拿著筷子的手也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徐應之。
不知道他為何變了一個樣子。
多半是為了工作吧。
“凶手沒抓到?”
“算是抓到了……”徐應之點了點頭。
司楠晴皺眉,她放下筷子:“既然凶手已經抓到了,怎麽這個表情?我又沒收你錢。”
一想到錢,自己倒是虧了一小筆。
她認識一個黑客,從未見過面,只是知道他叫小嘿。
不是黑心的嘿,但他真的很黑。
“凶手自殺了……”徐應之難過的不是喬羽陽的自殺,而是孟爾嵐的孩子和她。
“自殺了?這是寧願死都不願意被抓……”
“他在自殺之前,做了一件……讓人很痛心的事情……”
“什麽事情?”司楠晴忽然被他的話給吸引了。
難道還發生了什麽刺激的事情。
徐應之這是在給她題材?
“他用愛的名義,害死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一個肉團子,但已經長了手腳,胎盤臍帶纏繞在身上……”
“誒誒誒不要說了,你這是在講恐怖故事啊……真的假的……”司楠晴擺手,打斷了徐應之要繼續的話。
她拿起筷子又繼續吃起了面條。
“真的啊……發揮你的想象,腦補一下吧……一個七八個月大的胎兒被強行從媽媽的肚子裡取出來……”
“媽媽的感受,孩子的命……”
司楠晴拿著筷子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她抬頭看向徐應之,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震驚,痛心,惋惜……
“真的啊……”
“嗯……”徐應之點頭。
司楠晴覺得已經沒辦法繼續吃東西了。
一個已經成型的孩子,過不了多久就要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哇哇啼哭,但如今……
“我們雖然一直在抓緊時間找證據找凶手的下落,但還是晚了一步,說起來我們的也責任很大……”
“你在自責?沒必要吧……再說自責也沒有……”
司楠晴本想安慰徐應之的,但忽然卻停了下來,她看向徐應之,一副我看透了的樣子。
“誒不對啊……你這是故意的對吧,想要給我岔開話題,我告訴你啊,你欠我的人情是必須要還的,少給我打感情牌,我是冷血動物……”司楠晴說完,伸手一推碗,示意徐應之收拾。
他起身,將碗筷拿走,放進了水池中。
“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雖然對這件事情我深表惋惜和同情,但我相信當事人自己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用不著我們這些外人說我同情你,說我可憐你……”
“他們需要的還是自我調節,然後站起來……”
“你說的對……”徐應之轉身,靠在一邊的桌子上,算是讚同了司楠晴的話。
這時候,司楠晴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沙發那裡,又對著徐應之使了一個眼色。
“去,給我把手機拿來……”
“我是你傭人啊?你幫我一次,要我用一輩子來還?”徐應之一邊抱怨一邊已經過去拿手機了。
“諾……”
徐應之將手機遞過去,司楠晴伸手拿過去,一邊解鎖手機一邊說了起來:“我是傷員啊,你不要忘記是因為誰。”
“這事情你能記一輩子,就算不再是傷員……”
“哎呀……你太懂我了……所以不要惹我,小爺我可是呲牙必報的……”司楠晴幸災樂禍的看著徐應之,吐了吐舌頭。
徐應之扯唇一笑。
司楠晴的手機來了微信語音,她有些詫異,不是飛行模式了,怎麽自己開了?
她看向徐應之,冷冷的。
徐應之心虛的撇開臉。
她點開信息,手機裡傳來了司楠晴媽媽陸彤的聲音。
“晴晴,之前媽媽跟你說的那個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徐應之靠在桌子上,看著司楠晴。
心裡竟是她媽媽的那句那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
什麽事情?
徐應之豎起了耳朵去聽。
司楠晴沒有發語音,而是開始打字,徐應之將身子往那邊挪了挪,想要看看她發了什麽。
但司楠晴卻很快打完了。
她只是回復了一個沒空。
很快,陸彤的語音又來了,徐應之也很詫異,司楠晴居然沒有避諱他的存在,直接點開來聽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兩個字,這一次的相親你必須去,你爺爺奶奶的意思,你就去看一下,也算是完成了這項任務不行嗎?”
“噗嗤……”
一聽到這話,徐應之笑了起來,司楠晴瞪了他一眼。
“不許偷聽……”
“我沒偷聽,光明正大的聽……要去相親啊?你真的找不到男朋友?”
“別說我了,你不也一樣,單身狗你好意思嗎?”
“至少我還有人和我相親,你呢?屁也沒有一個……”司楠晴嘚瑟的笑了起來。
徐應之忽然想起來幾日前母親打來的電話,說是叫他去相親,而那個人,好像就是司家的小姐,貌似應該就是面前的這位吧。
司楠晴是個屁?